亭内众人立时齐声叫好,引得四周不少其他亭子里的人也循声望了过来。
“好家伙!这对子前两句意境空灵,后一句大气磅礴,完美融合,没有一丝不和谐!”一名书生拍着手掌,赞叹着。
申小甲轻笑一声,抿了一口清酒,淡淡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胆包天!”
站在申小甲旁侧的一名书生低声道,“这……这头两句是心里的空灵,远胜外界的意境,后一句却是内含警示之语,让人醍醐灌顶,如梦初醒!”
“刚刚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了……”安建章瞪了那名书生一眼,心道你小子收了我的钱,怎么还帮人家说起话来,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轻哼一声,正色道,“世人皆称大丈夫,君唯见狼心肺苟城北!”
众人尽皆沉默,一头冷汗地瞧着安建章,暗忖着这厮怕不是疯了,居然敢嘲讽那位大丈夫!
“好!”一声清脆的鼓掌响起,那名太学博士不知何时来到了亭子外面,鄙夷地扫了一眼亭内不敢开口的书生,沉声道,“怕什么!那人做得,我们还说不得了吗!君上危急之际,他苟且城北是事实,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相……算了,你们这些大闲人也不会在意什么真相,人云亦云耳……”申小甲微微叹了口气,盯着酒杯里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扬道,“该我了!南越都叫小靓仔,我只会心疼大蛤蟆!”
“什么东西!又是靓仔,又是蛤蟆的,完全不搭啊!”亭外某位纨绔少爷撅着嘴,紧皱眉头道。
旁侧赶来看热闹的四皇子朱元直轻啐一口,翻着白眼道,“你懂个屁!南越在大庆的东南位置,那里的人见谁都称呼靓仔,而且他们什么东西都吃,就算是外观极其丑陋的大蛤蟆,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南越!安建章说的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八卦,而血衣侯对的却是千里之外的民生,高下立判!”
所有人登时恍然大悟,那名纨绔也长长地哦了一声,频频点头。
安建章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向前一步,怒目圆睁道,“穆夫子印报纸,让吾庆人得豁然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