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已是刑部尚书,不必如此拘礼,”魏长更淡淡道,“该端起来的架子就得端起来,这样才能让人信服。”
游飞昂低声应道,“下官明白……”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相爷,今日殿上您为何要那般反对公开调查大鸣湖案?据下官所知,不论这把火怎么烧,都不可能对您有什么坏处……”
魏长更抚了抚胡须,意味深长道,“老夫所做之事都是圣上需要的……飞昂啊,虽说圣上现在已经钦定了血衣侯为侦办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但你们刑部也有协助的职责,不要大意马虎,好好用心哦!”
游飞昂立时低头答道,“学生必定不负相爷之期望!”
魏长更微微一笑,而后便不再和游飞昂多言,迈步走向门洞,一把拉住刚要跨进洞口的谢忠,声如洪钟道,“谢大人,走那么急作甚,难不成害怕遇到讨债的啊?”
谢忠回头看了魏长更一眼,没好气道,“我儿子又没有借高利贷,怕什么讨债的!”
“你连儿子都没有,当然不怕……”魏长更满脸笑容地回怼一句,见谢忠勃然大怒,似乎下一刻就要甩袖而去,立马轻轻拍打几下谢忠的手背,刻意压低声音道,“你感觉到了吗?”
谢忠感受到魏长更那种幽冷的目光,微微皱着眉头道,“感觉到什么?”
“他有些不一样。”
“哪个他?”
“呐,你要再这么装糊涂下去,咱俩可就真没得聊了,我倒是无所谓,但你肯定晚上会比我更难入眠。”
“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僚,你要是看出点什么,咱俩分享一下!”
“先前我说要剥夺陈留王手中兵权时,你注意到他的脸色了吗?”“确实不对劲……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他这次的表现跟以往很不同,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
“我也摸不清楚,但是有那么一丁点猜测。”
“什么猜测?”
“我听说大鸣湖祭奠时出了些意外,陈留王和圣上都掉进了湖里,回来的却只有圣上,陈留王不知所踪……对此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