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惊讶对方的武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拼斗在一起。
钟厘末的拳头和季步的手掌之间,多出了一拳一掌。
力道并不比他们二人弱太多,而且这一拳一掌与他们的拳掌相接处,陡然传来一股古怪的气劲,竟是震得他们手臂微微有些发麻。
周身劲气鼓荡的申小甲左右横看季步和钟厘末一眼,缓缓收回自己的一拳一掌,腼腆地笑道,“二位将军,我以为眼下可不是你们私斗的好时候,外面可还有十几万敌军虎视眈眈呢!”
季步和钟厘末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各自罢手,重重地哼了一声。
申小甲立时松了口气,侧脸看向钟厘末,眨了眨眼睛道,“钟将军,您还没说想要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钟厘末有些难为情地干咳两声,挠挠头道,“我来此是有事相求于将军……”
“欸,都是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的,”申小甲自来熟地拍着钟厘末的手背道,“钟将军但讲无妨,只要小子我能做到,一定帮钟将军解决!”
钟厘末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上的烂草鞋,欲言又止道,“我想……我想……”
“你想个锤子!”季步轻啐一口,嗤笑道,“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一样!”
申小甲狠狠地瞪了季步一眼,没好气道,“滚回营帐里啃你的大猪蹄子去,你没见着好几个白马士兵看得眼睛都红了吗!”
季步咧了咧嘴,瞟了一眼满脸通红的钟厘末,悻悻地走回营帐。
申小甲待到季步离去之后,侧脸看向钟厘末,眼睛眯成两道弯月亮,朗笑道,“钟将军,现在这里没有闲杂人了,你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其实,我想……”钟厘末揉搓着破烂的衣角道,“我想向将军您讨一副甲胄!”
“甲胄?”申小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道,“钟将军是想重归沙场,再为大庆抛头颅,洒热血吗?”
钟厘末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既然决定归隐田园,便不会再披甲上阵了……大丈夫一言既出,八匹马也追不回来!”
申小甲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懒懒道,“那钟将军要甲胄干嘛?总不会是觉得天气太凉,想加件衣服吧,这可还没到八月呢!”
“不是……”钟厘末干笑一声,低声道,“我是想去唐军阵营里带个人出来,届时难免会起一些争端,所以想着向将军您借一套甲胄,这样把握也能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