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尴尬诡异。
毛学望咳嗽一声,满脸堆笑道,“小甲兄弟,没谁要动你媳妇,小高刚刚说着玩的……你三舅也没点头,他哪里敢真的做出什么对不住云桥姑娘的事,误会误会!”
申小甲歪着脑袋看向高兴,懒洋洋道,“真是……说着玩的?”
“是是是!”毛学望急忙给高兴递了一个眼色,呵呵笑道,“都是自己人,如今大敌当前,应该一致对外,同仇敌忾才是,小高好歹也是个伍长,有分寸!”
高兴咽了咽口水,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申小甲自然听出了毛学望话里伍长和有分寸几个字的含义,冷笑道,“说着玩的啊……说着玩的也不行,想想都不行!我管你是伍长,还是鹅掌,敢对我媳妇动歪脑筋,就打得你毛都不剩!”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高兴只觉得体内一股气息轰然炸裂,透体而出。
嘭!
高兴身上的盔甲四散飞离,就连最里面的底衫亦是化作片片破布飘飘洒洒,只余下破裂一半的亵裤堪堪遮羞。
与破布一起飘洒的还有高兴浑身的毛发,长长短短,曲曲直直,或是来自腋下,或是来自鼻唇之间,抑或是来自那不可言的隐私之处……
毛学望和史元典俱是一惊,盯着像只被脱毛公鸡的高兴,不禁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也凉飕飕,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申小甲缓缓收回放在高兴肩膀上的右手,淡淡地吐出一句,“下一次你再说着玩的话,爆开的就不只是你的衣服了!听懂了吗?”高兴登时瞳孔一缩,面色变得惨白无比,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感觉我的话已经触及到了你的内心深处,想来以后你不会再胡言乱语了……”申小甲挥挥手道,“退下吧!”
黑鳞蛟蛇立刻会意,从圆洞洞的鼻孔喷出两股白雾,将高兴狠狠地冲飞在墙上,而后迅速蹿向门口,像护卫般守在一侧,俯视着火神殿外蠢蠢欲动的其余士兵。
申小甲挪步来到楚云桥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道,“刚刚出去散心,一不小心走远了,回来得晚了些……”
“知道回来便好,”楚云桥注意到破烂红衫下厚厚的血痂,立时眼眶微微红了起来,伸手抚摸了一下申小甲的脸庞,柔声道,“下次可不能扔下我一个人跑出去,否则我就换个男人嫁了,让你哭晕在茅房里!”
申小甲嘿嘿一笑,耸耸鼻子道,“谁敢娶你,我就一刀把他砍了,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那你就是还想下次自己再一个人跑出去咯,我现在就先把你的腿打断,省得总是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