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面带微笑道,“申小施主平时确实很低调,想来月城烟雨楼诗会那一晚写下满楼诗文,也一定是被棋痴等人逼迫的,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还有此事?”道痴冷冷地盯着申小甲,故作讶然道,“诗文虽是小道,却也是道,能在诗文上有如此不俗的本事,对道的理解也不会弱。如此说来,传言并非不虚假,申小兄弟应当是很会讲道理的……今日道痴斗胆,恳请申小兄弟勿要藏私,不吝赐教啊!”
闻人不语看了一眼道痴,对着申小甲拱了拱手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申小甲嘴角抽搐几下,面色尴尬道,“我真不会讲道理……坦白讲,我诗文的水平也很低,那晚八十九首诗里面有八十八首都是抄的……”
“欸!申小施主,你这就有点过分了,那晚在场的还有当今文渊阁的大学士穆老夫子,连穆老都肯定了你的诗文水平,你怎能睁着眼说瞎话,说那些诗文都是抄的呢!”难了轻叹道,“谦虚是良好的品质,但过度谦虚就不对了……既然道痴和闻人施主盛意拳拳,你不若就留下来吧!”
道痴抱着双臂,目光幽幽道,“申小兄弟若是今日不给道痴这个面子也没事,他日道痴再单独拜会便是,一次不肯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会等到申小兄弟肯给面子的时候……”
“还真是道痴啊!”申小甲嘀咕一句,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无奈地摇摇头,拍了拍楚云桥的手背,让其先和花绯在一旁等候片刻,自己缓步走到火神雕像旁,抠抠脑门,扮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砸吧一下嘴巴道,“那小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这论道该是怎么个论法?”
“论道的论有个言字,自然是先用嘴巴说……”难了温和地笑道,“说不过了,再抡起手打一打!”
申小甲嘴巴发苦道,“那要是说得过,能不能就不打了?”
“说得过与说不过是相对的,”闻人不语轻笑一声,忽然道,“你说得过,那便意味着有人说不过,所以总会有人要动手。”
道痴瞟了一眼面色陡然发白的申小甲,轻蔑地笑了笑,傲然道,“多虑了,若是你能说得过我,按照我的规矩,非但不会对你动手,我还会拜你为师,诚心与你学道!而你要是说不过我,那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也不会有人对你动手,毕竟谁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较劲!”
“那你准备好磕头叫我师父吧!”申小甲一咬牙,一屁股坐在地上,梗着脖子道,“来来来,今儿个就让尔等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嘴强王者,什么是主角强大无匹的嘴遁神功!讲道理?不是我看不起哪一个,在场的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