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房子都不放过?”
“人都死了,房子还留着干嘛。”
“他不是还有个瞎眼的母亲吗?”
“赶走了,反正也是瞎子,在哪里生活都一样黑。”
“有道理……那你应该在那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对,怎么会不清楚师堰和申小甲在干什么呢?”
沈琦难为情地挠挠头道,“申小甲来了,我自然要走,而我走了,棋痴兄弟才从大树后头钻出来。”
“你怕他?”庞庆鄙夷地看了沈琦一眼,狐疑道,“你可是月城最大的纨绔,他应该见到你躲着走才对……”
沈琦伸出两根手指,忿忿道,“我已经被他打了两次脸了,可不想再被打第三次……我虽然是月城里最大的纨绔,但他却是最有名的疯子,穿鞋的害怕光脚的很正常。”
“你倒是不蠢,看来师堰说的是对的,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任何人……”庞庆深深地看了沈琦一眼,沉吟片刻道,“那茅草屋在哪,带我去看看!”
“这还下着雨呢!”
“雨中漫步不是更有味道吗!”
半个时辰后,骤雨初歇。
庞庆站在一片光秃秃的黄土上,扭头看向身旁的沈琦,冷冷道,“茅草屋呢?”
“许是拆了吧……”沈琦摸了摸鼻子,忽地指向旁边右侧某棵槐树,惊声道,“武痴兄,那边好像有个人……”
庞庆顺着沈琦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棵槐树后有一抹熟悉的青色,速即快步奔去。
沈琦也跟了过去,定睛看清现场情形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寡白道,“这……这是棋痴兄弟?”
槐树后,一具身穿青衫布衣的无头男尸倚靠在树干上,血已尽,躯体凉如冰。
庞庆伸手从无头男尸怀里摸出一块白玉令牌,盯着上面的棋字,寒声道,“是师堰……”扯下自己腰间的一块武字玉牌,将两块玉牌拼在一起,“此令牌乃是恩师所赠,天下总共有四块,拼接起来可以凑成一块完整的蓝田玉,意思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令牌就代表着我们的性命,令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