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普柴师父的话,四个年轻人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普柴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听起来有多荒谬,他表情平和地看着这四个年轻人,像是在等待他们的质疑。
“您刚才说,五十年前,您就已经见过阮明了,那时候的他看起来是四五十岁的模样吧?”半晌,姜霁北先开口。
普柴肯定地点点头:“对,就算他1970年时只有五十岁,现在过了五十年,他活着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可我上个月,碰见了您说的那个阮明。”姜霁北表情诚恳地看着他,“他满脸瘢痕,带着一个四处巡演的马戏团,看起来依然是四五十岁的模样。”
“不可能。”普柴师父连连摇头,“世上没有长生之术,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姜霁北不再多说,而是点开早已准备好的缅甸直播回放视频,将手机递给普柴师父。
他用编辑软件截取了从阮杜兰收费到猪肚鸡出现的影片片段。
普柴师父接过手机。
看完视频之后,他把进度条拉到最前,反复数回,把视频看了几遍。
观看的中途,普柴暂停了几回,将画面停留在阮杜兰和猪肚鸡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着他的表情,姜霁北在心中判断,普柴或许见过猪肚鸡。
确定了这个想法后,姜霁北转过头,请酸菜鱼将他最近的经历和他们此行的目的向普柴师父实话实说。
待酸菜鱼口若悬河地说完后,普柴师父沉默片刻,将手机还给姜霁北。
普柴站起身,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本硬朗的声音一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你们跟我进来吧。”
话毕,他率先走进里屋。
丁慧将他的话翻译过来,冲姜霁北等人点点头。
四个年轻人一起跟了上去。
里屋窗帘拉着,光线很暗,屋内摆着一张破旧的沙发,一个电视柜,和一台在岛外的时代只存在于博物馆里的老旧古董电视机和dvd。
这种东西甚至在2021年都很少见了。
“坐。”普柴师父指了指沙发,手里拿着一块旧布,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四个年轻人在旧沙发上排排坐下,安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普柴一层一层地打开旧布,露出一盘被小心地包裹在其中的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