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收拾帐篷?之后呢?”
池闲笑了:“他只是在社交账号里提了一嘴,之后当然是逃跑了,不是所有人都偏向虎山行的。”
直到打开红迪社区里的英文热帖,姜霁北终于可以看懂了。
旅游者描述着马戏团里的奇怪表演,满屏的“shocking”“amazing”“bloody”,也不知道是西方视角下的加工还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等姜霁北看得差不多了,池闲才问:“哥,你那边筛完了吗?”
“筛好了。”姜霁北坐在他腿上巍然不动,伸长了胳膊,将笔记本电脑拖了过来,打开标星邮件箱,将里面的邮件展示给池闲看,“我选了九个人,里面有两位老朋友。”
“老朋友?”池闲目光中的困惑在看到酸菜鱼和丁慧的照片后消散。
他伸出手,在触控板上滑了几下,迅速地将二人的简历浏览了一遍:“哥,你觉得他们两个行吗?”
姜霁北知道池闲在担忧什么。
他轻移着手指,将丁慧和酸菜鱼的简历并排展示在屏幕上。
丁慧在《上路》里就像覃斯文腿上的挂件,男友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靠着覃斯文最后的道具才侥幸活命。
而酸菜鱼在《最后的家园》里和猪肚鸡的关系就像小鸡崽和老母鸡,本质上跟丁慧和覃斯文的关系差不多。
换句话说,这两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展现出什么实力,不拖后腿就算谢天谢地了。
“失去了覃斯文的保护,丁慧能活到第六场,我想她已经有了实质上的改变。”姜霁北伸出食指,点了点屏幕上丁慧的照片,“你仔细看,哪儿不一样了?”
“眼神。”池闲很快回答。
“是。”姜霁北叹了口气,“不要小看女性,尤其是从绝望中重新爬起来的女性,她们的成长速度超乎你的想象。”
池闲没说话,他默认了姜霁北的看法。
“而苏安,或者,我们应该叫他酸菜鱼。”姜霁北点了点酸菜鱼,“在《最后的家园》里,他看起来像个傻白甜,实际上,他拿到的是怪物剧本。”
池闲明白了姜霁北想说什么:“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变成怪物残杀同伴,几乎整场电影,都在靠自己的意志力和猪肚鸡的帮助,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对,尽管因为卡斯托尔从中作梗,他最后还是失控了,”姜霁北接上话,“但我认为,他的毅力已经足够惊人。”
“而且他是猪肚鸡的辅助员,肯定要找到猪肚鸡。”他补充道,“我们跟他不熟,但猪肚鸡肯定跟他熟。”
池闲沉思两秒:“我懂了。”
换个思路,他们和酸菜鱼,是在互相利用,但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找到猪肚鸡。
越过翻译人员和医护人员,池闲指向剩下的两人:“他们两个……”
应该是像刚才一样要问“他们两个行吗”,但剩下的两个人已经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了,他们身上的要素过多,看起来十分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