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闲的视线先是落到紧闭的大门上,然后是四周墙角的摄像头。
确认过安全后,他沉稳地回过头,语气中却带上了一丝年轻人的热忱:“那我们——”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演到这个份上应该就可以了。
他是在提醒阮杜兰,他们现在的身份,是行动处安插在feb的秘密情报员。
换句话说,阮杜兰不应该伤害猪肚鸡,而是要想办法保住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阮杜兰说,“但是阿闲,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上次她轻而易举地劫持你,还畅通无阻地逃掉后,上面已经在怀疑你了。因为你被安排去了第五场电影,所以我替你接受了两轮。盘问。”
“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池闲静默了会儿,“她也对我下了死手。”
他们在互相演戏,互相试探对方。
“我当然知道。”阮杜兰叹了口气,“上头就是多疑,这么多年了,我们父子俩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万不能功亏一篑。”
池闲沉默不语。
“当然,义父会尽力试试的。”阮杜兰把目光投向容器里的女人,“尽量保住她这条命。”
他的说法和池闲的猜测如出一辙。
猪肚鸡能保住这条命,但逃不过feb的实验折磨。
“我说过,不可感情用事。”几句定下了猪肚鸡的生死,阮杜兰移开视线,转回身,看向池闲,“你专程过来一趟,不会只是因为这件事吧?”
“不会。”池闲顺坡下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姜霁北托我转告您,上次您和他提的事情,他想和您聊聊。”
“他和这女人有点关系。”阮杜兰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似乎并未对姜霁北的态度转变感到意外,“你也见过监控,她曾经与姜霁北有过长时间的交流。”
他指的,是凉亭中的那一次。
阮杜兰上前一步,逼近池闲:“姜霁北没和你提过她吗?”
“没有。”池闲面不改色地胡扯,“他并非事事都信任我。”
他的良心丝毫不痛,姜霁北确实只在离岛事件发生那天才和他提起猪肚鸡,四舍五入就是没有。
“你倒像事事都信任他。”阮杜兰盯着池闲,又背起手,“你被这个女人袭击,指不定有他的功劳。他也知道这女人被抓了吧?我听说他一离开电影就去你办公室了。”
池闲道:“是。”
“那你说说,姜霁北是什么态度?和政府人员联系紧密,转头又说对feb感兴趣?”
阮杜兰没有放过的这个细节,正好给了池闲胡编乱造的空间。
背地里说老婆坏话,池闲神色自若:“他很精明,左右摇摆,两头考虑,目的很简单——为了让自己捞到最大的利益。我个人认为,如果feb的电影节能给他展现出更多的可能性,他就会越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