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却在此时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贴住池闲的嘴唇:“别不识好歹。”
他的表情是温柔的,语气却充满威胁:“我不管你在现实中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腿,就算是截瘫,你爬也要爬过来见我。”
“……”
“听见了吗?”姜霁北固执地问,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深知这一点的池闲无奈地反问:“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
姜霁北这才笑了。
“乖一点。”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池闲的脸,“走了。”
“……好。”
韦业家门口。
丁慧坐在院子门口,心不在焉地逗着韦业家养的小黄狗玩,小黄狗摇着尾巴在她身边兴奋地转着圈圈。
院内,张三寺搬来一张小板凳,在覃斯文面前坐下,严肃地看着他。
而覃斯文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什么。
自那个令人烦躁的闷骚假和气金发男带着他跩得二五八万的神经病冷血辅助员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里,村里甚是平和,鸡鸣犬吠相闻,田间地头鸟语花香,村民也安居乐业,就连韦业也在那日村里大葬后变得乐观了不少。
按照自己之前的推断,电影在这个时候就应该结束了。
但是没有。
在张三寺探究的目光中,覃斯文忽然站起身,踱到院门前,远远眺望村口。
不时有村民骑着摩托或开着小三轮从村口离开,覃斯文打听到,他们是要去村外的镇上赶集。
覃斯文在两天前就知道,村外有一个热闹的城镇。
但在他试图前往的时候,他却受到了万种阻碍。
先是摩托熄火,后是大雨淹了道路,接着还有泥头车差点把他撞死,最后系统演都不演了,立了一道空气墙在马路上。
张三寺也反映说,他从另一个方向试图离开村子,最后也被空气墙挡了回来。
天空湛蓝如洗,他们三人却像是被困在透明笼子里的鸟。
眼看着距离七月十四越来越近,姜霁北和池闲两人却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见了踪影。
都到了这个时候,不管再怎么不信任这两个家伙,都需要认真考虑他们之前说过的话了。
毕竟,过了今晚零点,便是七月十四了。
见覃斯文又开始发呆,张三寺百无聊赖地提着小板凳挪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眺望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