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就要趁热喝汤。”姜霁北扯了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陈寂老表,你真是正宗广西人。”旁边的韦业喝了口热汤,笑着说,“很少有外地人能接受酸笋的。”
“哎哟,我就不能吃,闻不得这个味儿。”张三寺闻着酸笋的味道,直皱眉头,“虽然我很喜欢吃螺蛳粉。”
“酸笋都不吃,还好意思说自己喜欢吃螺蛳粉,难不成东北的螺蛳粉变异了?”覃斯文的不满无处可以发泄,便在关于螺蛳粉的问题上阴阳怪气起来。
阴阳怪气完同伴还不够,覃斯文最终还是把矛头指向了姜霁北和池闲二人:“不是说还想调查吗,去啊,调查出什么了?和骷髅一起演出水芙蓉就算调查了?”
池闲专心致志地嗦着粉,一个正眼也不打算给覃斯文。
姜霁北吃得舒坦,此时心情正好,挺和气地应了一声:“调查,吃完就调查。”
不一会儿,池闲便放下了筷子。
姜霁北又扯了一张纸巾,对半折好,递给池闲:“吃好了?”
池闲听话地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点头:“嗯。”
姜霁北说:“那就接着调查。”
“好。”
见两人站起来,旁边的覃斯文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们要去找聪叔吗?”
“是啊。”姜霁北一顿,转头对他笑了笑,毫无诚意地邀请道,“要跟我们一起吗?”
池闲则直接越过覃斯文,找韦业问去聪叔家的路。
“不了。”覃斯文冷淡地推了推眼镜,没给姜霁北好脸色。
姜霁北没在意覃斯文的态度,只是很有风度地摊了摊手:“好。”
在韦妻“晚点再过来吃饭”的叮嘱声中,他和池闲离开了韦业家。
还没走到聪叔家门口,他们就听到聪叔惊恐的呼喊声从屋里传来:“别杀我!别杀我!”
“有危险。”听到聪叔的呼喊声,池闲一顿,抬手示意姜霁北放缓步伐。
他轻盈地贴着院墙俯身行走,姜霁北紧随其后,走至房屋的窗边,两人小心地向里看去。
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一股妖异的旋风。
旋风的中心,聪叔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被吊在空中。
他的上衣此时向上翻折,下沿已经被旋风切成了碎条。
碎条在风中如触手般摆动,大部分被旋风扯断,小部分缠上了聪叔的脖子,另有几条借着风挂上了房梁。
被旋风扯断的碎布条并没有飘落在地,也没有在空中胡乱飞舞,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揉搓着,渐渐形成一股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