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先是笑了一声,随即敛住笑容,轻声问:“你八姨这么灵,那她有没有算出来,这两天会死这么多人?”
听到姜霁北的话,韦一心一愣。
“还是说,她算出来了,所以自己先跑路了?”池闲在旁边面不改色地补刀。
韦一心还是个孩子,也不是圆滑的性格,面对他们两个的质问,一时间面露尴尬。
他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
姜霁北又笑了起来,用温和的语气说:“瞧我们,干吗跟小孩聊这么严肃的话题。阿弟,你跟着八姨学了多久了?”
见他主动缓解尴尬,韦一心明显松了口气:“从我懂事起就一直跟着她了。”
“哇,那好久了哦。”姜霁北用惊讶的口吻说,“那你一定跟她学了很多吧?”
没想到,韦一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姜霁北立刻意识到,他有什么秘密要跟自己说。
确认近处没有其他人之后,韦一心凑近姜霁北,压低声音:“陈寂阿哥,我实话跟你讲,其实她教我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最基本的皮毛。”
“哦?怎么说呢?”姜霁北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与池闲对视了一眼,继续引导韦一心。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韦一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恐怖的面容展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一时间让人琢磨不透。
姜霁北装模作样地叹了叹:“小小年纪,看得还挺通透。”
面对他的恭维,韦一心却转头继续布置起场地来,语气变得不咸不淡:“没有爹妈的孩子就得学会看人脸色。”
姜霁北微微蹙眉。
这韦一心还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说他是小孩,他在某些方面言辞又犀利得令人咋舌。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在池闲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神情。
池闲忽然问:“她为什么逼你吃蟆拐?”
没想到话题又绕回去了。
韦一心的身形一僵:“不是蟆拐的问题,八姨只是不喜欢我不听她的话,换作狗肉也是一样的,她老讲我不孝顺,她想要我孝顺。”
池闲静静地盯着他,继续关于蟆拐的话题:“那你为什么不吃?”
“……”见没绕开话题,韦一心沉下脸,没有答话。
“不吃某种食物很正常,每个人的饮食习惯都不一样。”僵持片刻后,一旁的姜霁北开口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