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分手。”姜霁北顿了一下,没留意到指缝中的烟已经燃尽。
直到被烫了一下手,他才回过神来,开口道:“他死了。”
丁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按照姜霁北的外貌和条件,绝不可能缺少追求者。
只是他身边一直有一个池闲,所以没有人敢靠近他。
池闲去世后,姜霁北料理完后事,白天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跑片场。
他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一样疯狂运作,每天没有表情地拍片、剪片,甚至一声不吭地退了学,拿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
大家都为池闲的不幸感到可惜,同时也在私下议论,说姜霁北是个理智到可怕的人,竟然一点伤心都没表现出来。
只有与他关系最好的聂明才知道,自从池闲死后,姜霁北就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和神经衰弱,每个深夜都是在酒吧度过的。
每晚零点,姜霁北都会准时出现在酒吧门外。
站在外面的侍者毕恭毕敬地为他拉开厚重的大门,姜霁北和耀眼的光一起出现在门口。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光,以至于一进门就是全场的焦点。
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声中,姜霁北环顾四周,随后迎着所有人的注目礼,神态自若地走到聂明的座位对面。
坐下不到十分钟,端着酒杯前来请他共饮的人不下十个。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鼓足勇气走到桌边搭讪的人全都眼神躲闪。
他太耀眼了——无论是发色、相貌还是气场,又或者是轻描淡写的眼神和漫不经心的笑意,全都让人无法直视。
第一个来邀约的男人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姜霁北。
他站在桌边,端着酒杯,支支吾吾地问:“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姜霁北那个时候就已经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
他微微仰着脸,在强烈的蓝色霓虹灯光下勾起嘴角,笑得温和:“不可以。”
“为什么?”被拒绝的男人还是不敢看他,却不死心。
姜霁北垂下眸,没再看他,而是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子里的酒:“因为我不想。”
坐在姜霁北对面的聂明笑得整条新装上去的机械手臂都“咔咔”地响。
一整个晚上,几乎全场的男人都来尝试搭讪,可姜霁北没接过任何一个男人递来的酒杯。
有人甚至因为被他拒绝了邀请而耿耿于怀,躲在角落里用嫉恨的口吻编派他,然而眼睛却一直实诚地盯着他不放,以伺下一个搭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