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斯文对你挺好的。”姜霁北倒了一杯热水,加一勺白糖化开,再递给丁慧,“他第一反应是把你推出人群。”
“是,虽然已经是第三场电影了,但我还是有点怕。”丁慧接过热水,捧着水杯往里吹气。
热气氲在丁慧的脸上,让她的眼角微微泛红。
“别害怕,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姜霁北一副好心肠的样子递过纸巾。
想要迅速获取一个陌生人的好感,首先要找到共同话题。
赞美对方的伴侣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既能讨对方开心,又潜在地肯定了对方的审美与眼光。
果然,丁慧非常吃姜霁北这一招。
她很快便进入到聊天状态中:“陈寂,你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你看起来不像是有空窗期的人。”
许多人对姜霁北的第一印象正是如此。
“我已经很久没有谈过恋爱了。”姜霁北笑了笑,“我已经忘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会吧?”丁慧露出吃惊的表情,“多久?两个月?”
姜霁北没有立即回答。
他从怀中摸出烟盒,颇有风度地问:“介意我抽支烟吗?”
“不介意,你抽吧。”丁慧觉察到姜霁北似乎要对她敞开心扉了。
人类对于他人的八卦向来保持着高度的热情。
晨间风大。
姜霁北取了支烟含在口中,微微低下头,一只手遮在旁边挡风,另一只手拿着池闲给的打火机点燃。
他抽了一口烟,待白色烟雾随风消散,才开口回答:“七年。”
池闲死了七年,他便孑然一身了七年。
“七年?!这么久……”丁慧吃惊地捂住嘴,“那以前呢?以前谈过吗?”
“谈过一个,男生。他比我小两岁,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吧。”姜霁北说。
毕竟池闲被姜霁北从柬埔寨带回来的时候也才十三岁。
姜霁北养了他整整五年,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整个漫长的青春期,从未分离过。
“哇,居然是年下!”丁慧来劲了,“给我讲讲呗!”
姜霁北单手夹着烟,抬起眸,望向远方绵延不绝的青绿色山脉:“我一开始只把他当弟弟。”
最开始的时候,姜霁北确实只把池闲当作弟弟看待,他们是资助人和被资助人的关系。
小小年纪就能凭一己之力在混乱动荡的金三角存活下来,除了远高于普通人的智商,池闲身上还有一股饿狼一样的血性。
正是因为欣赏这一点,姜霁北才选择资助池闲,并为他提供最顶尖的社会资源。
因为年纪相仿,又聊得来,姜霁北便把他带在身边,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