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庭说:“没有,她就怕像之前一样被拍到,连下楼都很小心,所以我才好奇她怎么会突然想出医院大门,问她,她说想吃冰淇淋,怕我不让她吃。”
秦佔暗道,这种理由,闵婕要是敢跟闵姜西说,闵姜西就敢让她再感受一次生孩子的恐惧。
两人站在走廊里聊天,门内已经半晌没有动静,江悦庭说:“你等下劝劝姜西,别让她太逼小婕了,这件事主要还是我的责任,我们私下处理,她刚生完孩子,医生让她好好休息,她毕竟不是年轻妈妈,恢复元气也比其他人要慢,别给她太大压力。”
“嗯,我先把她带走,您跟小姨都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过来。”
商量好,秦佔和江悦庭先后脚走近病房,正赶上闵姜西拿着包起身,面色如常,他们赶紧去看闵婕的脸色,还好,闵婕也还正常。
四人打好招呼,闵姜西和秦佔一同出了病房,房门关上,秦佔道:“你先别生气,小姨现在身体虚,她不想说,你问她也是给她压力,我刚跟小姨夫聊了几句,这事我们私下处理。”
闵姜西说:“看监控了吗?”
“看了,小姨自己出的病房,也是自己出的医院大门。”
“说肇事者是聋哑人?”
“小姨夫也这么说,你想见,我陪你去警察局。”
两人来到电梯前,乘电梯下楼时,闵姜西说:“查她昨天出事前的通话记录。”
秦佔侧头,“你也怀疑有人故意叫她下楼?”
闵姜西绷着脸,“不仅有人故意叫她下楼,还是个熟人,熟到她宁可自己背上不负责任的骂名,也不能把那个人供出来。”
秦佔觉得这件事复杂了,什么人能一个电话把闵婕叫下楼,还让她主动不带保镖,哪怕出了事也要自己背黑锅,她在怕什么?怕大家会把责任归咎到那个人头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者只是普通见面,闵婕何必背着人?
只是短暂一想,秦佔脑中立马蹦出一个人选,要是那个人,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
他能想到,闵姜西不会想不到,但她什么都没说,秦佔也就不上赶着‘挑拨离间’,毕竟事关人命,还是两条,哪怕怀疑都是一种变相的攻击。
乘车回家,路上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低声安慰,“母女平安就是大家最大的愿望,其他事走脑就行,别上情绪,情绪影响判断。”
闵姜西的确生气,因为恐惧引发的愤怒,万一,万一闵婕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敢想。
感受到秦佔的温柔,闵姜西试着收回倒刺,渐渐放平情绪,侧头看了眼车外,她说:“饿不饿?”
秦佔说:“还好,不饿,直接回家吧。”
闵姜西说:“我饿了,你陪我吃点。”
车子临时改道,停在汉城最大的夜市区,两人下车,慢慢走进灯火阑珊处,隐匿在一片喧嚣当中,闵姜西请秦佔吃油焖大虾,戴着手套帮他剥虾,秦佔一度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异样。
正因为看不出来,他才说:“别不开心,我们这次回来多待一阵,该查的查,该清的清,你这样我都吃不下了。”
闵姜西抬眼道:“我没不开心,非让我给你笑一个吗?”
说着,她冲着秦佔扬起唇角,本就漂亮的脸上,立马绽开一个僵硬,但却仍旧好看的笑容。
秦佔哭笑不得,闵姜西放了个剥好的虾在他盘中,如常道:“之前很生气,现在没有了,你说得对,情绪影响判断,不光影响判断,还影响身边人,我带你回来玩,就是想让你开心,没必要因为别人搞得我们集体抑郁。”
她剥虾的手法干脆利落,说话间又剥了一个,还是放到秦佔盘中,“你不用担心我,来了汉城,吃好,喝好,玩好,之前你来的季节不对,还说汉城不好,这次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汉城的好。”
秦佔夹起虾肉送到闵姜西唇边,她一躲,“你自己吃。”
秦佔说:“自打当了汉城女婿,我看汉城比深城还顺眼,吃一个,都是你自己剥的,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怕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