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已经被我气得浑身颤抖了,完全失去了理智,马上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就差没有把肠子掏出来向洛浅林表明忠心了。
更夸张的是眼泪都掉了下来,祝海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我,伸手一指我的鼻子,大声道:“陛下,老臣一心匡扶帝国,但这李逍遥……他自恃征战之功,在庙堂之上结交党羽,司徒薪、林穹、呼延梨等人都是李逍遥的心腹,此人恃宠而骄,从来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您也看到了,李逍遥在帝都已经是一手遮天,手握重权,手中令旗一挥便是百万雄兵,到时候恐怕就算是对帝都反戈一击也不是什么问题了,陛下明鉴啊!”
洛浅林坐在王位上,居然笑了:“海公,你这是何必呢?”
“陛下,您?”祝海惊愕的看着洛浅林。
洛浅林猛然从王位上坐起身,道:“孤曾听信谗言,罢免了李师的兵权,但最终能守护江山的依旧是他,假如李师有不臣之心,坐在这里的恐怕早就是他了,他也不必忍受种种屈辱,听你海公在这里纠缠不休的污蔑,不是吗?”
祝海大惊失色,急忙又跪下来磕头,道:“陛下明鉴,老臣从来没有污蔑过他,句句属实啊陛下!”
“住口!”
洛浅林低喝一声,道:“海公,你对帝国境内的人口、资源、土地等了如指掌,是孤王的左膀右臂,而李师则是孤王开疆辟土的利剑,是孤王的恩师,你不想着和李师和睦相处,却处处针对,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祝海浑身战栗:“陛下……陛下,老臣知错了,请……请陛下降罪!”
洛浅林淡淡道:“念你三朝元老,不予追究,但你必须谨记,再也不要胡乱栽赃李师,否则必然严惩不贷,形同此案!”
无形间,洛浅林拔剑扫过,桌案的一角滚落在地,这小子的武艺又有长进了。
……
该我说话了,于是一抱拳,说:“陛下,祝海位高权重,掌管全国的经济、吏治命脉,我听说他私卖官职、巧取豪夺,早就惹得天怒人怨,希望陛下能够派人明察,如果恰有其事就必须严惩,真的严惩的话,派我去抄他家,这个我在行。”
洛浅林点头:“孤王会派人去查,李师放心。”
呼延梨哈哈一笑:“末将听说,海公家里养了17个老婆,最小的才15岁,平时吃用也都是锦衣玉食,帝国连年征战,早就贫乏不堪,不知道海公从哪儿得来了那么多的钱财,据说,他在九黎城的公爵府,建造所用的资财就是帝国三年的军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林穹将军,您曾是九黎城的重将,这个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吧,是不是有这事?”
林穹怔了怔,点头道:“公爵府建造了7年,花费确实不菲。”
祝海大怒,一双眼睛仿佛要喷火一样的看着林穹,怒道:“林穹,老朽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的吃里扒外,与外人勾结来诬陷我,李逍遥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的死心塌地?”
林穹一抱拳,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执意,道:“海公,林穹无意冒犯,但追随大执戈之后才知道为将者应该尽忠报国,而不是干一些蝇营狗苟之事,末将追随大执戈之后,南征北战,进攻青岩城、远征望月城、力战异魔,也只在这一年内,林穹才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为将者该做的事,这一年,抵得上林穹之前的所有岁月!”
禁军统领司徒薪神色兴奋,大声道:“说得好,为将者的本分就是尽忠报国,我等追随大执戈,一心为国的征战,这便是为将者的至高荣誉!”
洛浅林是一个武夫出身的皇帝,哪儿能经得起这种氛围,脸色都红了,扶着剑柄站起身,一挥龙袍的袖子,道:“如果我没有披上这件衣服,恐怕我也极为愿意追随李师南征北战,我梦想中的人生就是如此,诸位将军,有时候孤王还真是羡慕你们!”
林穹微微笑:“陛下说笑了,我等也希望有一天能天下太平,必然解甲归田,我林穹甘为一名武师,教徒、种田、养花、钓鱼,颐养天年。”
洛浅林看向我:“这……李师不会也有这种想法吧?”
我忍不住一笑:“没,我没林穹这么好志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帮助陛下一统七大王国之后,我会自行隐退,交出所有兵权,不算是解甲归田但也算是闲云野鹤了。”
韩渊手按佩剑,笑道:“到时候将军去哪儿,韩渊就随你去哪儿,牵马坠蹬,万苦不辞!”
龙硎、夏叶也一起点头:“愿意追随大执戈!”
司徒薪笑道:“七大王国尚未一统,诸位就不要说什么解甲归田了,不然陛下恐怕就要紧张,诸位都解甲归田了,谁来为帝国打这个天下?”
洛浅林点头:“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