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俨的外力作用愈发微弱。大概他也不是那么喜欢折腾,随着事情逐渐增多,谢楚不信章思俨还会在自己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
本来么,包养关系达到二年是非常少见的,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了。
及时止损,才是唯一途径。
第二天谢楚先去了趟医院,随后回宿舍。一推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儿呛到了,地上一片混乱,随处可见的外卖盒和啤酒罐四处散落着,有的还堆成了一团,除此之外烟头满地,少说也有两盒……床上,邵恒修抱着个枕头颓然地坐在那,双目无光,听到声音,扭过头对着谢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回来啦。”
“魏群呢?”谢楚看不见另一个室友,不禁有些痛心疾首:“他在至少能看着你点儿,你这是怎么了,弄这么颓废?”
这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邵恒修笑了起来,在谢楚回去拿药和报告单时,下床关了宿舍的门。
“你以后别……”谢楚刚一转身就看到邵恒修在自己面前,他整个人都快压了过来,直接将他按在了书桌上。
谢楚身体后仰,邵恒修双臂撑在书桌,一只腿挤进了谢楚的双腿间,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邵恒修眼里还有着血丝,看起来疲惫极了。可他在看见谢楚像没事人的样子后,早已压下去的火又窜到了头顶。
“谢楚,你一直在骗我是吧?”他咬牙切齿地问。
谢楚被压得不舒服,后腰硌到了药盒,他用手推邵恒修的腰和手臂,结果一个比一个硬。邵恒修扯着装药盒的塑料袋扔到一边,随即身体压得更低,他问:“那个人我知道是谁了,章思俨是不是,章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你怎么认识的他?还骗我说他是你舅舅,嗯?”
“我们能不能不这样说话……”谢楚示弱,邵恒修却突然凑了过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唔……”未说出口的话就被堵住了,随后,舌头也霸道地挤了进来,谢楚眼前片片烟花炸开,竟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和人接吻是这样的。
像在吃贝类生物。
空气被挤了出去,嘴里都是啤酒的味道……显然邵恒修早上还在喝。谢楚喘不过气,要推开他结果双手的手腕都被紧紧握住,推到了他身后,谢楚摇着头抗议,终于起了些作用。
邵恒修放开了他,随后又继续过去用力咬他的嘴唇。谢楚被欺负得说不出话,只能用谴责又失望的目光看着他。
“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邵恒修一只手摸上了谢楚的腰,从他的t恤里探进去,在他腰间摩挲:“以前我不做什么是看你可怜,现在看来你过得比我都好……”
章思俨与他家虽然不在一个行业,但也绝非是邵氏可以比拟的。一想到,谢楚竟然是章思俨养着的金丝雀,而自己之前还把他当成是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哄着,邵恒修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怒不可遏,觉得谢楚一定在玩弄自己,看着自己那样对他,也许会在心里偷笑。
邵恒修眸色愈深,恨不得现在就把谢楚扒光了,反正对他来说,是谁都无所谓吧?
“怎么不说话了?”邵恒修捏着他没有多少肉的腰问:“在想怎么让我更同情你?”
谢楚觉得邵恒修酒还没醒,事已至此,他只能平静说道:“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哦——”邵恒修联想起谢楚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问道:“你就是为了给你爸治病去找了章思俨让他给你钱,你陪他睡是不是?我也有钱啊你怎么不找我?”
大一时谢楚还挺正常的,除了那次厕所隔间里听到他哭,并没有什么异常。估计那个时候开始他爸就病了吧,邵恒修感觉自己错失了良机,他再一次逼问:“说啊,你当时为什么不找我?”
哪怕……当时他没有动其他的心思,就以同学的名义帮助他也好啊,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现在,眼前这个该死的谢楚一转身成了别人的人。
他邵恒修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章思俨:我绿了吗?不存在,别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