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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温之猎心_分卷阅读_20(1 / 1)

“再者,百善孝为先,若有天徐天受到制裁时,希望审判长看在他一片孝心,助警方破了大案的情分上,能够法外开恩”

严文钦点点头,合议庭似乎也没有异议,就连李律师也缄口不言。严文钦望着照片中,徐天给自己母亲喂饭时的样子,就像一个孝顺儿子依偎在老母亲身边,那每一个眼神和表情都令人触动,根本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这些都是叶萧然调查清楚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改了他的口供吗?

她今天没有来,就这么不关注庭审情况吗?严文钦陷入沉思,丝毫没有发现听众席中,叶萧然一身休闲服,低调地坐在里面,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严文钦的动向。

她穿法官服时正义凛然,那身法袍仿佛为她量身定制,庭审时的严文钦给人一种肃然起敬的威严。叶萧然根本去听整个庭审过程,因为结局她已经预料到,齐扉也给了她保证,这二审的结局只会有一个,便是会所赔钱,顺利脱险药品案。

她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严文钦身上,总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她太公正廉明,也过于严肃正经,这样的人,极少偏袒什么,更加不会被主观情绪影响。所以,她一旦对某个人产生偏见,有天发现那只是误会时,内疚和她的正义会令她放松戒备,到那个时候,便是叶萧然接近她的机会。

“休庭。”随着严文钦一声法槌之音,她与合议庭离开法庭,商议审判结果。

所有人都屏息静候,齐扉自信满满,胜利在望,她所经历过的庭审,从未有过慌乱,无措,更加少有情绪被激起波澜。这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在法庭上的风姿无人能及,可在覃羽眼中,真是厌恶透了她。

可齐扉每次见到她,都喜欢挖苦几句,就像一对冤家见面,总是要调侃几句,“覃队长这次辛苦了,听闻幸有你的特有审案法,才让徐天如实交待,我替叶总谢谢你了。”

“呵这是警方的职责,无需你多费心来感谢。”覃羽真是恨自己干嘛坐在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写申请,打报告,等到批准流程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先写申请,打个紧急批示的标签,等我寻到蛛丝马迹,就给你消息,到时候你拿到我查到的证据给局里,上面不会不批。”

“只能这样了,你一定得万事小心,找孩子固然重要,你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知道吗?”

严文钦换上一套运动服,将长发扎成了马尾,利索地收拾好拎包,她笑着看了覃羽一眼,“你平时没这么啰嗦的。”

“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不许我去。”覃羽挑眉,她都嫌弃死自己了,不爱絮叨的一个人,总忍不住地要叮嘱严文钦,其实以严文钦的身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你要帮我注意文卉情绪,还有,不要轻易跟别人起冲突,你那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喂,出趟门而已,犯得着跟临终嘱托似的么。”覃羽白眼都翻天上去了,听不得这种话,严文钦微微一笑,匆忙地收拾好行装便出发了。

去安县的路不好开,途径小路和山道,为了便于行动,她特地向严文卉借了吉普车。踏着凌晨的月光,向安县迅速驶去。

安县离a市足足有三百公里,不堵车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这里人口一共才三十万左右,但因为靠着港口,水产业发达,经济水平却很高。虽然城市小,却有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所以人贩子经常走这条路,曾条路,曾经警方破获过一起大案,没想到这些犯罪分子,真是春风吹又生。

虽然到了安县,却有些漫无目,钉子交待说靠着几个港口。严文钦从手机地图上查看过,安县一共三个港口,而且都是运输港,那些人会把孩子安置在哪里呢?

车子停在海边,严文钦从车里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经早晨了。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将打印出来的港口地图,用笔标了几个圈圈,准备每个点都去兜一圈。地方小,相信半天就能走完这三个点,总能摸索到蛛丝马迹。

严文钦完全可以调动本地警方来配合自己,但她不想这么做,如果这样高调请求警方支援,便会暴露她的身份,一旦身份被人知晓,家里也必然会知道这件事,那真的要翻天了。

她随便拿了两块面包,充当早点,刚准备发动车子,便接到了覃羽电话。

“怎么了?”

“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钉子后来又详细交代了几个点,比较详细,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打他了?”

电话传来几秒停顿,便听到覃羽心虚的语气,“没,我哪有你想的那么暴力,我是淑女。”

“你啊,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挺淑女,一做任务比男人还刚毅,不要轻易动手,回头被人投诉,又给自己找麻烦。”严文钦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是是是,大法官我知道了,对了我给你的跟踪器收好了,千万不能进水,也不能掉了。”

严文钦扶了扶入耳式的耳机,能够像对讲机一般跟覃羽对话,同时跟踪装置也藏在她耳后的鬓发里,“放心吧,我知道,你把东西发来,我得出发了。”

“好。”

打开覃羽发来的信息,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她将包轻轻拉到身前,拉开拉链,正准备取东西,忽然听得楼下有人说,“老头子,屋顶好像又有老鼠,你过来赶走,回头又吃我们家大米。”

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严文钦顿时不敢再动弹半分,原来这家厨房里面有人。刚刚她过于关注,没有注意到老婆婆走进来,这种原始的厨房,连个灯都没有。

没想到老人家听力这么好,可见平时得多少老鼠,才能练就她好的听力啊!严文钦不禁感慨,只是好像说曹操,曹操到?脚边好像有异物经过,她微微转头,轻手轻脚打开微型灯筒,果然是两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地窜着,还在她的运动鞋上嗅着什么。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拿个竹竿吓吓就跑了,你把米筒封紧。”只听到老头在院子里倒腾几下,找到一根竹竿。

不好!这竹竿要是这么敲上来,肯定会打到她的头。她迅速以匍匐的动作,向后退去,一个轻盈的转身,离开了屋顶,从围墙一跃而下。

只听到老头骂骂咧咧的一阵埋怨,“死老鼠,快给我死开。”

严文钦尴尬地扶额,所以她变成了死老鼠叻?

还是重新看看有没有地方可勘察情况的,或者她是不是可以转变策略,假装走错路,或者其他方法?正思考着,忽然感到有人接近自己,严文钦没有停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但身后那个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她紧了紧包带,调节到正好可以贴着身体,以免动起手来成为累赘。她迅速转到一个无人的巷子,正想回击撂倒身后那个人,等那人逼近自己,她忽然出手,只是拳头刚出去就被紧紧握着。

那个冰冷的手心很熟悉,那个掌心的温度,只有叶萧然才会有。

“是我。”叶萧然低冷的声音,压着黑暗而来,昏暗的灯火甚至照不清她的样子。但严文钦还是心中窃喜,她握住她肩膀,担忧地问,“萧然,你没事吧?”

“自己差点被人当老鼠打,还担心我。”叶萧然四处看了看,确定安全才敢回头看她。

“我都快成过街老鼠,还嘲笑我?”

敢情这叶萧然在一旁看戏,故意没露面呢。

“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还怪我,这里不宜久待,你跟我走,我找到一个地方,视角不错。”

“所以你下午跟到什么情况了?”

“嘘~”叶萧然手指忽然抚住严文钦的嘴唇,只觉得这触感柔软湿润,而严文钦唇角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只觉得心跳突快。

叶萧然有片刻的晃神,忽然收回自己手,放在手心攥了几下,觉得刚刚的感觉真是奇怪。

“一会跟你说。”她调整好呼吸,本想牵着严文钦的手也没有抬起。

“哦。”严文钦就更说不出话了,只是安静地跟着她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的我,本来想让每个案子章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

“你还好吧。”

“没事。”叶萧然拿出一支烟,轻点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着火,手指不觉地总在颤抖。

“我来吧。”严文钦从她手里拿过打火机,为她点燃。

叶萧然深深吸了一口,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将所有紧张和担心化在了这团烟雾里。烟蒂的星星光芒,像黑暗中那点希望,还燃烧着她心底,让她心存希望能够找到孩子。

她倚靠在窗口,像个无助的孩子,孤独地在自己世界里徘徊。严文钦忽然很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好似在用烟麻醉自己,抽完一根又燃起了一根,整个房间弥漫着烟味。严文钦有些不适地轻咳了两声,但她却没说什么,她不想让叶萧然知道,她闻烟味会头痛。

但叶萧然却很知趣地掐灭了烟蒂,“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抽烟?”

“没事,你如果抽烟能够放松些,便抽吧。”严文钦总是习惯性为别人着想,她从包里拿出夜用望远镜和支脚。

叶萧然走近她,忽然很想拥她入怀,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周身的恐惧感从未消散过,但在严文钦身边,却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帮你吧。”叶萧然伸手,严文钦便知她肯定玩过这些,把分散的支架零件交给她,自己走到窗户边。

她拉开窗帘,露出手掌间的距离,将望远镜贴在眼前,透过光亮,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座院子里,站着三个男子,正抽烟闲谈,往里面探去,便再看不到内屋有什么了。

严文钦将焦距拉近,可以看出有一个男子就是她白天一直盯着的人,另外一个是先前换班那个,但是却没有看到孩子的踪影。

“你下午跟踪那人后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严文钦转头,叶萧然将三脚架组合完成,放在窗户边,调整到适合严文钦的高度,贴心地说,“试试看,不用一直举着手。”

“嗯。”严文钦将单筒镜头架上支脚,半倚靠着窗户,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头里的朝向。

“你说的没错,那人确实找了个地方风流快活,就是这个宾馆。”

严文钦微微转头,看向她,唇角动了动,还真是没有正经人。

“他在这结束后,就去了你正在看的这个地方,白天行动不便,我假装走错门,走进院子便被拦下来了,但我有隐约听到孩子的声音,不过被他们轰出来了。”叶萧然说着也走向了窗户边,身体几乎贴着严文钦。

“怎么没用一下美人计,说不定很管用。”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叶萧然淡淡回答,严文钦抬起头,望着叶萧然,表情无语到无法形容,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啊,不会真的用了美人计吧。

“你是开玩笑的吧,不会真的被占了便宜吧?”严文钦想到她可能要用美貌去勾引那些人,心里真是不舒服极了,对付这帮人,哪里需要这么费劲这么费劲。

想着想着,她眉毛蹙成了川字形。

“放心,谁都占不到我便宜。”叶萧然又靠近她一些,呼出的气流都能与她的呼吸交汇,严文钦别过头继续观察情况,淡淡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叶萧然有些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她已经十分疲倦了,身体劳累也就罢了,她的心从未这样千疮百孔过,即便曾经遇到那么大的伤害和恐惧,也不如现在令她难安过。

“你这个样子,谁都会担心。”严文钦看了一眼手表,才九点不到,她拉过叶萧然走到床边,这床看着真是让人不舒服,但总比没有强,“你看起来太累了,先睡会,不要挑剔那么多,你要是倒了,孩子怎么办,晚一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萧然被严文钦连连逼退至床边,被她按坐下后,顺势一拉让严文钦瞬间失去重心,险些趴在了叶萧然身上,幸好她下盘够稳,最终只是坐在了床上。

严文钦深深呼出一口气,叶萧然却已经将头倒了过来,靠在她肩膀。

“让我靠会。”叶萧然虽然是斜靠着她,但两只手却只是交错环着,她想要倚靠又不愿意软弱,如果今天她面对的是别人,绝对不会卸下外壳,可在严文钦跟前,她就这么轻易地显露了她无力的情绪。

终究她再强大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没事的,还有几个小时而已,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严文钦微微直起身体,让叶萧然能够靠得舒服些,她抬起手想要给那冰冷的手心温暖,最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再次陷入沉默,叶萧然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严文钦肩膀,她一动不动,笔直地坐着,就像军人坐姿那般,保持一个动作,没有改变。

叶萧然好像睡着了,严文钦听到她呼吸声渐渐均匀,原本握着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她露出欣慰的笑意,至少她对自己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了。

真是神奇,从开始的偶遇到交锋,再到后面对她的抗拒,严文钦何曾想过短短的日子,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如今又与她一起经历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境遇,就是这样奇妙。

严文钦以为自己要和以前训练一样,保持标准军姿很久,谁知,不知是隔壁还是楼下,说不清哪间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声,像有穿透力一般,此起彼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严文钦扶额,微微叹口气,却感到肩膀上的人动了动。

叶萧然拧着眉梢,被那尴尬的声音叫醒,她抬眼听了听,又看了严文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概就半小时吧。”严文钦总算能动了,肩膀已经酥麻不说,两条腿也失去了知觉,她微微抬腿,前后左右摇晃起来,她都不敢站起来,恐怕得缓好一会才能好。

“腿麻了?”叶萧然弯下身,抱起她的腿,为她轻柔。

“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出脑袋,刚踏出去便感到有人靠近,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后脑勺便受到重重一击,晕了过去。

叶萧然将他从门口拖拽至旁边,继续等待,她们的计划里,叶萧然必须撂倒两个人,才能引起里面的关注,严文钦才有机会趁其不备进入。

“长毛?”小胡子男人见他久久没有回来,又叫了一声,“长毛你是不是撒尿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

“怎么了?”穿着牛仔衣的男子走出来问道,剩下两个人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五个人还剩下四个,严文钦伏在墙头,揪准每个人站立的位置,伺机下手。

“没事,我去看看。”小胡子明显警惕了些,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忽然感到有人一把抓住自己头发,紧接着一拳打在鼻间,疼得他眼冒金星。

叶萧然没有给他一丝喘息和反抗的机会,将他身体按弯,一个抬腿,用膝盖击在了他头部,拳头又重重砸在了他脖颈间,连击使得小胡子毫无还手之力,便晕了过去。

这次的声音略大,惊动了里面的三个人。只见夹克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向门口走去,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门口。

严文钦看着那把寒意逼人的长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担心叶萧然安危,但她只能先救孩子。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从黑暗的围墙处跳下,轻轻落在地面,紧接着一个专业的翻转,没让自己受一点伤,反而是敏捷地躲到了一堆乱稻草旁,当成掩护。

“什么人?”灰色夹克男子感觉到情况不对,剩下两人也警惕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严文钦已经悄悄潜入院内。

持刀男子看起来像亡命徒,如果叶萧然空手赤膊,不知是不是他对手?严文钦绝不能让叶萧然受伤,她要用自己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

她目测另外二人离孩子已经有了两米距离,她脑海中迅速形成制敌招式。半蹲着小跑前行,就在持刀男子接近门口,就要跟叶萧然动手时,她忽然一个飞扑,双腿横扫而去,直接夹住牛仔男子的脖子,瞬间将他撂倒,旁边的灰色夹克男子发现情况不对,刚想上前,严文钦一个后翻,一脚踢在男子膝盖,男子受力下跪,她不能给两人任何一个人反击机会。很快她一记勾拳打在了男子下颚,当即打掉了两颗牙,男子嘴角迅速流血。

牛仔男子从腰间拿出刀,向她砍来,严文钦一个瞬身,躲开长刀,借力夹克男子身体,踩着他肩膀,身体悬空向侧翻,脚面踢中男子手臂。

刚落地,她便起身,握住他手腕,往身后别去,只听到骨头分离的声音,男人的手臂惨叫一声,手臂脱臼了。

再看门口那持长刀男子,发现院子里面情况不对,赶紧想回头支援,不料身后的叶萧然,快速冲上,一只手绕过他脖子,另一只手紧握住他的刀,被她掐住掌心往后狠狠掰去。那人只觉得手腕疼到快断裂,刀也落在了地上,叶萧然勒住他脖子的手却不曾松开,他想要用力气挣脱,却没有一点力气,窒息感越来越强,渐渐失去意识。

叶萧然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往后用力一拉,狠狠摔到地面,那人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了。

再看严文钦也已经顺利地撂倒那两人,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别怕,阿姨来救你们了。”

“法官阿姨,就知道你会来的。”阿毛兴奋地叫着,始着,始终握着西西手,他险些以为他们要被带走了,他们被抛弃了,没想到最后的关头,她的法官阿姨还是来了。

“阿毛,这两天除了这几个人有没有见过别人。”严文钦依然处于战斗状态,生怕那些人还能站起来反抗。

“没有了,这个人是今天刚来的。”阿毛指着受伤不起的牛仔褂男子。

“好,阿毛,保护弟弟妹妹们,到里面去。”

“嗯,大家跟我到里面去,法官阿姨是来救我们的,很快警察就要来了。”阿毛最年长,像个大哥哥一样,带着几个惊恐不敢出声的孩子往里面走去。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忽然冒出两个陌生女人来搅局,牛仔褂男子便是这伙人的头,也是中间人,名字叫何强,他谩骂着起身,“你们是什么人?警察?”

“来送你进监狱的人。”严文钦气场大开,冷眸迸射出一股寒意。

“呵呵呵,在安县想动我”何伟忽然从怀中要拿出什么,却见叶萧然抬腿,向他头部扫去,他再次被打倒,怀中的道具落了下来,但他已经头晕得站不起身,毫无反抗之力。

叶萧然一把揪住他衣领,冷冷问道,“其他孩子在哪?”

“呵呵,来找孩子啊,我就不告诉你。”何强极其嚣张,叶萧然挥起拳头,向他脸上砸去,“说!”

冷冷的质问,化为一把把利剑,扎进严文钦的心里,她能够感觉到叶萧然正强压怒火,瞬间便要爆发出来。

叶萧然重拳将何强鼻子打出了血,他捂着鼻子,瞪着她,并没有想服软,“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你孩子。”他虽然失去抵抗,只是挨打根本无法从他口中撬开信息。

“我再问你一次,其他孩子在哪?”叶萧然已经用最大的耐心在问他,如果不是因为严文钦在场,她的手段早就拿了出来。

“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家长绝望的眼神,我告诉你,没我们拐不走的孩子,你的孩子,可能已经被卖到某座大山里或者卖国外给人家玩去了吧。”

何强极其嚣张,说出来的话都理所应当,甚至还挑着眉,挑衅叶萧然。这几句话就像一个□□,引爆了叶萧然的底线,她捡起地上的长刀,拉过他的手,举起刀来!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何强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严文钦也忙大叫道:“萧然!”

“啊!”男子惊恐地大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看,但最终刀只是扎在了距他手臂一公分的地面,他一声冷汗,心跳骤快,睁眼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敢动手,听孩子叫另外一个女人法官,想必也是什么正经单位出来的,怎么敢故意伤人呢。

严文钦也呼出一口气,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刚刚这一下要是砍下去,叶萧然可就犯了故意伤人罪,是要坐牢的。

“你如果想要你的手,就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叶萧然脸色煞白,像烈狱的修罗,眼眶里的血丝都迸射出令人惊恐的杀意。

如果不是严文钦那一声叫喊,叶萧然便砍了下去,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叶萧然一定要撬开这些人的嘴,但她却未发现原本在门口被撂倒的两个人渐渐苏醒,他们发现情势不对,原本想要逃跑,但看到袭击自己的只是两个女人,又不想放过这次发财机会。

两人悄悄拔出刀,向叶萧然接近。

院子里有些昏暗,唯有走廊微弱的灯隐隐照着一些暗光,严文钦听到有脚步声,等抬起头发现有人接近时,那两人已经向叶萧然举起刀。

“萧然小心!”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这瞬间她的心仿佛走在悬崖边,下一刻就会掉下去,而她明明跟叶萧然近在咫尺,却来不及去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样卡文会被打吗冷汗涔涔

☆、儿童失踪案十一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两道身影上前,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打掉两人手中长刀,其中一人当即拿出手铐将长发男子双手铐起,未等另一人反应,她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幅手铐,将他与长发交替铐在一起。

“幸好我带了两副手铐。”覃羽将二人手都别在了身后,两人被相互牵制着,只能背靠背不能动弹。

“覃羽,你终于来了?”严文钦呼出一口气,总算看到支援了,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吓得魂飞魄散。

再看她旁边的人,严文钦诧异不已,齐扉怎么会跟她一起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齐扉也有身手。

“其他人呢?”严文钦往覃羽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当地警方,除了她跟齐扉两人,再没有其他支援。

覃羽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提到这个,就怒不可竭,“事情不顺,回头再跟你说。”

齐扉微微俯身,望着叶萧然,一向淡定自若的她,看到叶萧然却不知该说什么,“你没受伤吧?”

叶萧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柔和了些许,摇头。

“孩子呢?”覃羽紧张地问道,严文钦指了指屋内,覃羽一个箭步跨上前去,齐扉也跟着进去寻找苏梓菱。

“呵呵,警察呢,要抓便抓,就怕你们没那个能耐。”何强看到覃羽的手铐便知道是真警察来了,但他也知道,就算真的被抓,警察也不会将他怎么样,更加不会伤害他,因此他并不打算交代。

孰知叶萧然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地面,沙子和石子顶得他脸间传来疼痛感,“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叶萧然冰冷的声音,令人发颤。何强被她按在地面不得动弹,脸疼到扭曲,但他性子倔强,他就不信挡着警察面,这个女人能将他怎样?

“我就不说,臭娘们,你能把我怎么的?”

叶萧然冷笑一声,将他手指狠狠一拉,放在刚刚扎刀的地面,利索地将刀身重重弯下,只见他小指瞬间与手掌分离,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未反应传来,紧接着钻心的痛心的痛感袭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惨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其他几个同伙露出惊恐的眼神,原本想的反抗之心顿时收了回去。

“你想留哪根?我成全你。”叶萧然将他头从地面揪起,脸已经被磨出血迹,他只看到一双比魔鬼还可怕的眼睛,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把他血肉吃干净。

“萧然”严文钦愣在原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是那样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她以为只是吓唬吓唬那人而已,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

“还不说?”叶萧然将他无名指移向了刀边,那人呜呜咽咽地惊叫起来,“不要不要!”

他惊天动地鬼泣惊动了覃羽,她飞快冲出来,发现叶萧然正私自动刑,忙想上前阻止,却被齐扉拉住。

“你别阻止她。”齐扉面色凝重,眼神却是坚定不移,还带着复杂的情愫,覃羽看不明白。

“有没有搞错,你可是律师,犯人已经伏法,这叫滥用私刑!伤害犯罪嫌疑人也是伤害,人家可以告她的!”

“她还没找到女儿,严法官也没找到外甥女,你也没调来警方,不是吗?他死活不说,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覃羽竟无言以对,是啊,这种情况下,除了用点极端手段撬开这些人的嘴还能怎么样呢?

“看来断你一根手指还不够。”叶萧然说罢又想动手,何伟忙说,“我说,我说,我说,求你别杀我。”他以为叶萧然,要取他性命。

他哭丧着,剧痛已经让他泪眼婆娑,完全失去了理智,断了手指的钻心痛感,简直比死还难受,“明天早上七点西岛港口,会有一批孩子被送走,不知道有没有你女儿。”

“什么船?”叶萧然声音冰冷刺骨,她将刀握在手中,刀面的光透得他心中更加惊恐,他惊慌失措,什么都说了,“是是一搜渔船,孩子都藏在甲板下面,上面装得都是沙子,我知道的都说了,啊啊啊啊。”

叶萧然站起身,漠然地望着脚下那个被他伤得半残的男子,走向了黑暗处。抬眼,看到阿毛和西西几个孩子正懵懂地望着她,她抬起脚步,从严文钦身边经过,没有抬眼。

严文钦只觉得好远的距离感,好冷的孤寂感,冷得让她寒心。叶萧然径自走到西西身边,轻声问道,“有没有人打你?”

西西有些闪躲地望着阿毛,阿毛的腿伤还很严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他搂住西西,“晚上回来,他们嫌我们讨的钱少,打了我们。”

“给阿姨看看,哪里伤着了?”此刻的叶萧然,温柔至极,像极了一个母亲,她呵护地掀开西西的外衣,后背青一块紫一块,像拳头又像脚踢所为。

她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嘴角却抽动地露出瘆人的笑意,“谁打的。”

阿毛伸出手,指向灰色夹克男子,“他们叫他阿苏,他最爱打人,其他孩子也被他打过,他赌球输了钱,把我们当成出气筒。”

“我,我没有”阿苏看了何强一眼,本就怕疼,被严文钦撂倒后一直没起得来,现在叶萧然又缓缓向他走来,总感觉走来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个疯女人,是个魔鬼,可以把人往死里折磨。

“萧然,算了,他都交代了,人都交给警方,我们去港口吧。”严文钦拉住她手臂,她纵然知道这些人罪无可赦,也不希望叶萧然自己用手段惩罚他们。

“严文钦,这一刻,请你忘记自己的职业,你现在是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如果你找到依依时,她的骨头断了,她跟西西一样,被打了,你会如何?”叶萧然字字珠玑,如利剑划过心头,如果是她,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叶萧然疯了般的,去维护自己的至亲骨头。

可她还是要坚守心中的信仰,她握着叶萧然的手腕不肯放下,沉重地说道,“别去了,萧然!”

“放开我。”叶萧然声音冷冷传来,严文钦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连她也拉不住一头发怒的狮子,叶萧然就像一头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她无力地放下手,叶萧然从她身边走过,心却隐隐作痛起来,为何她戾气这么重?为何她这么仇视一切,做事一定要做到绝,而且有仇必报

“你很喜欢打孩子对么?”叶萧然轻咧嘴角,这张冷艳绝美的脸,却令人生惧。

阿苏连连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情有什么用呢?孩子身上的伤已经造成,难道道歉就可以泯灭吗?叶萧然飞起一脚踢在他下腹,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脸上,一拳又一拳带着恨意的重拳,将阿苏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而叶萧然的手背也传来疼痛感,可她早已麻木,如果她的女儿也被人打,如果她的女儿受伤,她不敢去想这些如果,只要想到这些,她手上拳头就停不下来。

“够了!够了!萧然。”严文钦上前一把抱住叶萧然,她身体紧紧贴着她后背,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发现手背已经红肿,心疼地喊着,“别打了,手肿了,够了好不好?”

她紧紧抱着叶萧然,只觉得她冰冷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眶的血丝浸润着泪水。所有的情绪崩溃在这一刻,化为了暴戾和疯狂,发泄在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身上。

阿苏被打得站不起身,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叶萧然的手背已经红肿,甚至破了些皮。如果不是严文钦拉着,这阿苏怕是要去掉半条命了。

五名人贩子,两人被铐,一人断指,一人脱臼,一人被打半死。这几个女人像从天而降一般,让他们无法相信,事情就这样败露,他们就这样落网了。

叶萧然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的烟,袅袅燃起。严文钦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狠到让人可怕的地步,可她还是心疼地捧起她的手,“手没事吧?”

“没事。”叶萧然抽过手,冷冷地扫了那几人一眼,狠辣的手段让人对她生怵,另外两人真是后悔没有直接逃掉,还来逞能,不然还能通风报信,至少不会落在警察手里。

“当务之急,先把孩子安顿了,然后把这几个人交给当地警方。”严文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时间不等人,必须赶紧处理好一切,然后赶到西岛港口。

提到当地警方,覃羽就郁闷,她向严文钦招招手,把她带到一边,“上边是跟这边沟通好了,我也有书面文件,但我到警局时,里面只有两个值班,说要调人来,都说下班了,不予以配合,我一个着急,便先赶了过来。”

“没直接打电话给他们上面领导?”

“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推诿,气死我了。”覃羽险些就与那些人动手,想想都是同行,还是不要影响自己身份比较好。

“真是懒散,这样吧,把受伤的三个人扔到医院,然后打110,另外两个直接带到警局,孩子们怎么办呢。”

“孩子们我来安排吧,这里有苏家的供应商,我可以把孩子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一直闷不吭声的齐扉,终于开口。

严文钦狐疑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跟覃羽一起出现了,是否值得信任。

“严法官不相信我?”齐扉看出严文钦的犹豫,她露出一丝笑意,无谓地说,“呵,似乎你也没有其他办法。”

“你说话别这么冲行不行?”覃羽立马上前维护,最见不得有人这样对严文钦说话。

齐扉望着她,笑而不语,好似能够一眼看透她,覃羽转头看向严文钦,她却视线一直在叶萧然身上。

当务之急,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如今齐扉代表苏家,也算受害者家属,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严文钦收回视线,望着齐扉,颇有礼貌说道,“那就有劳齐律师安排了。”

“客气了,应该的。”齐扉笑着走到一边拨通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萧姐威武87!!就是不小心吓着未来对象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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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失踪案十二

距离早上七点还有五个多小时,几人按照安排计划,先等人来把孩子们接走,再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拨通了110,随后带着被铐起来的两人向警局驶去。

覃羽载着齐扉和两名人贩在前引路,严文钦开车载着叶萧然在后跟随。一路上,叶萧然都沉默寡言,好似那一顿发泄,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还有陪伴她的烟蒂。

严文钦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忽然之间觉得叶萧然很远,远在不知她的故事和经历,不知为何会那般极端地对待别人。可这一切似乎又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如今她们只是为了找孩子,才在一起而已。

她一直望着窗外,灯火极速而过,玻璃映衬出她冷若冰山的脸。她的手攥着烟盒,从上车后她便没有再抽烟。

“你如果想抽烟就抽吧,没关系的。”严文钦说着打开了车窗,一股冷瑟的夜风刮了进来,叶萧然长发被吹起,肆意地舞动着。

“不用了。”她重新关上车窗,倚靠在座椅上,头倾向驾驶位方向,“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论残忍,谁比得上那些人贩子,还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严文钦见过的犯罪太多了,主审过严重的刑事案件就不计其数,又怎会不知道人若残忍,会可怕到什么地步呢?

只是当这些发生在叶萧然身上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

“有些人,死不足惜”叶萧然的语气满是恨意,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甚至不经意间便加重了语气。

“这些人自有法律制裁,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私下对他们动手。”严文钦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在她的世界观里,违法就要坐牢,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可以反抗,但不可太过。

“哼法律”叶萧然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严文钦发现她对于警察以及法律这些维护正义的机构很是不屑,甚至鄙夷嫌弃,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这般抵触呢?这样看来,她一定也很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吧。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严文钦甚至不敢与叶萧然深聊下去,总觉得二人想法相差太大,甚至三观不同,她有信仰,而叶萧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心中坚信的善恶是非。

安县不大,踏着夜色,两辆车很快行驶到了警局门口。微黄的路灯,照着门卫处,保安已经昏昏欲睡,覃羽下车,出示了自己证件和相关文件。

“a市来的?”门卫已经跟之前的换了岗,并没有见过覃羽,也不知道她之前来过。

他见材料和证件都不假,便放她们进去。

两个犯人背靠背铐着,被覃羽拎着只能侧身走路,十分狼狈,但又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何强手指被割那血淋淋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看到叶萧然就心生惧怕,哪里敢发出一点声音。

值夜班的只有两三人,整栋大楼都陷入了沉睡一般,安静得每句话都有回声。

“烦请你们联系人到位,配合我们行动好吗?我们已经抓到人,拿到确切线索。”覃羽将那两人推到值班二人跟前。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本来在打盹,看到来人是覃羽顿时头疼,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怎么又来了。

“覃警官是吧,我们只是值班的,这么大的事,先让我请示一下领导。”胖子揉了揉眼睛,拿起座机拨打出去。

覃羽见这人又一副敷衍自己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不爽,“爽,“调派人手一定需要这么复杂?那民众110报警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懈怠?”

“110报警中心自会从就近派出所调派人,我们这边主行政,行动队的调遣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位警官你不是我们领导,不要因为一纸文书,就指挥我们。”瘦子一脸不快,压根不想搭理覃羽,本来就值班而已,谁想摊这些乱七八糟事。

覃羽已经极力控制情绪了,严文钦总让她改改火爆脾气,但一遇到这种懒散又目中无人的同行,便觉得羞耻,就算不会引起冲突也想怼回去。

但还未等她开口,齐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位警官,可是要为今天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能又怎样?你又是谁?”瘦子不以为然地反问。

“根据警例相关规定,不予以上级配合,耽误民众安全,值班打盹不解决事端,如果引起极端后果,轻则辞退,永不被公安机关录用,重则应该要蹲监狱的吧?”齐扉字字珠玑,一看便是行内懂法之人,说出来的话竟让瘦子真的有些畏惧起来。

瘦子无话可说,只得甩过去一个白眼,“爱咋地咋地。”

齐扉轻蔑一笑,这种人她见得太多了,可以说见怪不怪,连情绪都不会有。覃羽撇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齐扉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怎么都觉得自己在被齐扉嘲笑呢?覃羽郁闷地想着,但又没有兴趣跟她逞口舌之争,她只是想催那个死胖子快点,都两点多了,要等人还要布置战术,可能还要涉及水上行动,怎么配合度就这么低?要在a市,她分分钟把人马集结到位好吗?

“主任说让你们去分部派出所调人,那边值班人多,他已经帮你们打电话了。”胖子挂完电话,淡定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打电话,他又不会参加行动。

“等到我们跑几个派出所,再把找人找齐,制定行动方案,人贩子早带着孩子跑了,你们能不能行了?把那些睡觉的,在家缠绵的电话叫过来不行?”覃羽终于忍无可忍,态度强硬起来。

“我只是一个值班的,这位警官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胖子说着还打了呵欠,覃羽真想一拳揍贬他的肥脸,简直令人厌恶。

“你们”

“覃羽”严文钦拉住了她,生怕她又暴脾气上来,跟这边人产生冲突。

“没有时间了,跟他们客气有什么用?”覃羽心急如焚,严文钦也眉头紧蹙,她又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七点只有四个小时了,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总不经意地便看向叶萧然,发现她依然是一个人站在门外闷闷地抽着烟,仿佛她所有的情绪和心情都藏在那层烟雾缭绕里。

一支接着一支的烟蒂落在脚边,再打开烟盒时,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叶萧然捏着烟盒,在手里把玩,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怎么?”

“萧姐,我安排了十个人,可以配合你的行动,我们随时待命,等候您的差遣。”电话那边传来柳莳的声音。

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严文钦身上,终究她不是那个能够守护严文钦的人,被逼到这种境地,还要她亲自向家里服软。

严文钦握着电话,久久没有接通,她心情平静如水,这一天总要来的。

“真是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电话接通后,便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音。

“我需要您的帮助。”严文钦语气平淡,甚至微冷,没有一丝情感和情绪。

“帮助是要付出等价交换的,你不知道吗?别忘了,你曾经发过的誓言。”

“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你看你多少年了,还跟爸爸这样说话,爸爸也不会为难你的。”电话那头响起咯咯笑意,严文钦却依然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你不用这么煽情,说你的条件吧。”

“下个月有个慈善拍卖晚会,我要你以我的女儿,严家大小姐身份参加,这不为过吧。”

严文钦拧了拧眉梢,她最讨厌参与这种应酬的场合,尽是生意人之间的形式主义,“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会曝光,我以后还如何在法院工作?”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安排,媒体绝不敢随便把你曝光出去。”

“好,我答应你,立即帮我办事。”严文钦语气急促,不想再浪费口舌在跟父亲的对话上,反正这些年,她没感受过什么父爱,自然也没什么感觉,更加没情绪跟他对话。

“你倒是心急,说罢,人在哪?”严父的声音有些慵懒,却是中气十足,颇有为官气度。

“我在安县公安局,我要半小时内见到至少两个队的人出现。”

“好,安心等着吧。”

挂完电话,严文钦心情沉重,她已经许久未见过父亲,纵然是见面也是相对无言,父女关系变成今天这样,真是令人唏嘘。女儿请父亲帮忙需要交换条件,两人的攀谈更像商业谈判,严文钦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暗夜如许,几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严文钦时不时看向手表,说好半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准时抵达。她来安县一天基本知道这个地方的大小,车程不超过二十分钟,召集警队人半小时绰绰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多等一刻,孩子们就离危险更近一步。正当严文钦等得快失去耐心时,门口忽然驶来两辆警车。

全体人员下车大约有近二十人,副所级亲自带队,来人名叫程阳,负责此次行动指挥,全力配合覃羽和严文钦的行动。

“严大小姐,覃队长,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行动马上就可以开始,一共二十人可以供你们调配。”程阳毕恭毕敬,对严文钦十分客气,如今的态度简直是180°大转弯,不知是何人施压过来,让这些人现在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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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羽你来安排作战方案,我们先去西岛码头。”严文钦把指挥权交给覃羽,这种行动战术向来是覃羽强项,何况让她一个非公安机关的人去指挥那些人,显得太奇怪。

“好,你们也要一切当心,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上。”覃羽摒弃所有情绪,立即投身到战斗中,俨然一名警队精英,就连此刻的形象都变得高大起来。

兵分三路,严文钦等人便装先在码头附近寻找线索,一队负责陆地行动,另一队准备好船只,进行水上作战,防止犯罪分子从水上逃脱,也预防陆地作战出现疏漏,致使船只逃离。

天还未亮,港口的风,带着寒气,还夹杂着一丝海水的味道。这里停靠着大小船有几十只,运输船只就有近十艘,已是凌晨五点,三个女人神色匆匆地在附近巡察可疑船只,并未发现异常。

按照船只出港习惯,一般都是六点便开始有船启航,为了避免遇到大雾和海面拥堵,有些船只会更早出发。严文钦生怕,那些人临时改变时间,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失去这次逮捕营救机会,那真的就如大海捞针了。

三人找到一处便于藏身又能观看船只情况的地方,守株待兔。今天恰好提前起雾,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那些人知道今早起雾或者今天出海人少,特地选在今天出发?

严文钦心生疑虑。

海风寒凉,严文钦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休闲外套,她本就怕冷,不经意间便抱了抱手臂。

“是不是觉得冷?”叶萧然关切地语言响起。

“没事,早晚是有些温差的,你呢,冷不冷?”

“我向来都是冷的。”

叶萧然的一句玩笑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严文钦微微一笑,这人还真是,有时候高冷起来真是能冻死人,有时候随和起来又很温暖。

齐扉在一旁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她望着叶萧然嘴角轻撇,始终一言不发,就当自己是空气一般。她跟叶萧然几乎没有交流,跟严文钦也少言寡语,除了跟覃羽在一起能够掰几句,平日里她其实话很少。

因为职业的关系,出庭便要一直说话,与人辩驳。工作让她说够了,生活中便不喜与人热谈。

“你呢?冷吗?”叶萧然忽然转过头,看向齐扉,这一声关怀之言让她眼中渐起波澜,唇角也扬起弧度,她只是淡淡地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叶萧然望着齐扉时,她不曾转头对视,看起来无比洒脱的身影,却有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三人的气氛有种莫名的微妙,严文钦总觉得齐扉的心思难以捉摸,她与叶萧然曾经是律师当事人的关系,可见面后一句话也不多说,哪怕是客套的寒暄都没有。

按照齐扉那么圆滑的个性和情商,怎会不跟这个老客户攀谈,实在奇怪。

来不及深想什么,严文钦的思绪便被轻微的声响拉回,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立即陷入高度警惕状态,她向叶萧然和齐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二人即刻意会。

虽然雾霭让视线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两个男子的身影在四周徘徊张望着,好似在排除四周可疑情况。

按照严文钦曾经的训练和通读各类犯罪的理论经验,这应该是排头兵,专门来探查情况的。

叶萧然发现严文钦极其专业,如果不是曾经调查过她特种兵出生,她都不敢相信一个法官比一个刑警还专业,行动中所有的细节和注意点都能够兼备。从有情况开始,严文钦就看了手表,到两名男子徘徊的时间,她都把时间牢记在心。

“萧然,右前方三十度那艘船,有可疑,左前方四十五度的船也可疑,你跟齐扉盯那艘,我盯这艘。”严文钦冷静指挥,这种时候她的判断比任何人都准确,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钟,她已经从两名男子的微动作判断出大概。

这一点让叶萧然自叹不如,也算给自己长了见识,至少她又多了解了严文钦几分。

“好。”叶萧然回答,拉了拉齐扉的衣袖,“一会如果有行动,你就待在这不许动。”

“我”

“你等着就好,别到时候让我们分心。”叶萧然霸气的语气让不容齐扉拒绝,她只得点点头,谁让她只会点防身术,真的发生大事件时,她再厉害的口舌和专业也顶不上作用。

严文钦出发时就带了微型对讲机,可以跟覃羽实时联系,警队也已经悄然而至,只是他们在后方待命。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男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五人一同上了一艘船。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严文钦说罢,脚步轻盈地向前面探去,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叶萧然也一同前来。

“你别想甩开我。”

严文钦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泛起了温暖。

幸有港口的货物堆积,遮挡较多,才能够轻松藏身不被发现,两人匍匐在另一艘船只旁,透过仅有的窄小的视线观察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孩子呢?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把孩子们带上船才是吗?那几人相□□着烟,像是在闲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难道是在等镇上那批人汇合?严文钦思忖,如果这些人得到那批人落网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开船。

他们是在等接头人,还是在等任务呢?

约莫十分钟后,几人好似等到了谁来,视线落在同一个方向,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这人”叶萧然觉得这个男子很面熟,可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认识?”

“不确定,看不清脸”叶萧然眯起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人脸,从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是谁呢?

“别着急,一会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用气语交流,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够隐匿踪迹。

岸边传来几人见面相拥的场景,很快那男子便先上了船,两分钟就出来了。他把随身带的背包扔给那几人,寒暄几句,排头兵先行离开了。

仿佛是在交接工作一般,严文钦当即觉得这些人是要准备出发了,她开通微型对讲机,“两名嫌疑人正离开,立即派人拿下,我怀疑孩子们在船里,我要上船打探,你们慢慢逼近,等我通知。”

“收到收到。”

“我们必须确定船上是否有孩子才能行动,还要确认船上是否有梓菱和依依。”

“嗯。我看他们没有带孩子来,可能孩子一开始就藏在船上,除了这五个人,恐怕船上还有人。”

“待会一定要小心,一切要以孩子安全为前提,不管是哪个孩子。”严文钦这一句交待,是在暗示叶萧然不要只顾着自己女儿,所有孩子的安危都一样重要。

就这么不放心她,叶萧然只是轻轻点头,她心里知道,一个孩子都不会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严法官一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严大小姐,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她从来不屑,这次被逼得走投无路,谁在背后逼她呢?

妻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要小心啊!

☆、儿童失踪案十四

幸好运输船够大,根据何强的口供,这帮人会把孩子藏在船舱,但是船舱的入口只有开船处,很难偷偷潜入。除非要有一人用来分散那站岗之人的注意力,现在一切未知,她们还不敢硬闯。来不及深想什么,严文钦的思绪便被轻微的声响拉回,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立即陷入高度警惕状态,她向叶萧然和齐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二人即刻意会。

虽然雾霭让视线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两个男子的身影在四周徘徊张望着,好似在排除四周可疑情况。

按照严文钦曾经的训练和通读各类犯罪的理论经验,这应该是排头兵,专门来探查情况的。

叶萧然发现严文钦极其专业,如果不是曾经调查过她特种兵出生,她都不敢相信一个法官比一个刑警还专业,行动中所有的细节和注意点都能够兼备。从有情况开始,严文钦就看了手表,到两名男子徘徊的时间,她都把时间牢记在心。

“萧然,右前方三十度那艘船,有可疑,左前方四十五度的船也可疑,你跟齐扉盯那艘,我盯这艘。”严文钦冷静指挥,这种时候她的判断比任何人都准确,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钟,她已经从两名男子的微动作判断出大概。

这一点让叶萧然自叹不如,也算给自己长了见识,至少她又多了解了严文钦几分。

“好。”叶萧然回答,拉了拉齐扉的衣袖,“一会如果有行动,你就待在这不许动。”

“我”

“你等着就好,别到时候让我们分心。”叶萧然霸气的语气让不容齐扉拒绝,她只得点点头,谁让她只会点防身术,真的发生大事件时,她再厉害的口舌和专业也顶不上作用。

严文钦出发时就带了微型对讲机,可以跟覃羽实时联系,警队也已经悄然而至,只是他们在后方待命。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男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五人一同上了一艘船。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严文钦说罢,脚步轻盈地向前面探去,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叶萧然也一同前来。

“你别想甩开我。”

严文钦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泛起了温暖。

幸有港口的货物堆积,遮挡较多,才能够轻松藏身不被发现,两人匍匐在另一艘船只旁,透过仅有的窄小的视线观察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孩子呢?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把孩子们带上船才是吗?那几人相□□着烟,像是在闲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难道是在等镇上那批人汇合?严文钦思忖,如果这些人得到那批人落网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开船。

他们是在等接头人,还是在等任务呢?

约莫十分钟后,几人好似等到了谁来,视线落在同一个方向,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这人”叶萧然觉得这个男子很面熟,可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认识?”

“不确定,看不清脸”叶萧然眯起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人脸,从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是谁呢?

“别着急,一会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用气语交流,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够隐匿踪迹。

岸边传来几人见面相拥的场景,很快那男子便先上了船,两分钟就出来了。他把随身带的背包扔给那几人,寒暄几句,排头兵先行离开了。

仿佛是在交接工作一般,严文钦当即觉得这些人是要准备出发了,她开通微型对讲机,“两名嫌疑人正离开,立即派人拿下,我怀疑孩子们在船里,我要上船打探,你们慢慢逼近,等我通知。”

“收到收到。”

“我们必须确定船上是否有孩子才能行动,还要确认船上是否有梓菱和依依。”

“嗯。我看他们没有带孩子来,可能孩子一开始就藏在船上,除了这五个人,恐怕船上还有人。”

“待会一定要小心,一切要以孩子安全为前提,不管是哪个孩子。”严文钦这一句交待,是在暗示叶萧然不要只顾着自己女儿,所有孩子的安危都一样重要。

就这么不放心她,叶萧然只是轻轻点头,她心里知道,一个孩子都不会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严法官一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严大小姐,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她从来不屑,这次被逼得走投无路,谁在背后逼她呢?

妻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要小心啊!

☆、儿童失踪案十四

幸好运输船够大,根据何强的口供,这帮人会把孩子藏在船舱,但是船舱的入口只有开船处,很难偷偷潜入。除非要有一人用来分散那站岗之人的注意力,现在一切未知,她们还不敢硬闯。

“我来引开他们,你趁机进去看看。”叶萧然总能与她想到一起,不管是引开的人,还是潜入的人,都有一定的危险,但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你比我危险。”叶萧然轻拉她的手,扣在掌心,隐隐担忧,“文钦,发现有情况立即叫增援,不要一个人硬拼,他们可能都有利器在身,你一定要小心”

严文钦心头略过一阵暖意,她担心叶萧然,叶萧然却担心她,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我知道,一会制造点动静,你就往东跑,覃羽那边可以接应,千万不要被追到,追到也不能与之纠缠,知道吗?”

“你比我还啰嗦。”叶萧然扬起一抹笑意。

“我向来如此。”严文钦笑着将衣服拉好,四周看了看,除了石头,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

“我先去那边,用石头敲击,你趁机从西边潜入。”叶萧然说话间捡起了几枚有些重量的石头。

严文钦点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相悖而去。刚分开,严文钦就悄悄打开对讲机,“覃羽,叶萧然独自引开犯罪嫌疑人,往东去,你立即去接应她,一定要保护好她。”

“收到收到。”

反复交待后,严文钦才放心地挪步至岸边最接近船的距离,她刚到达地方,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石头敲击货物的声音。那货物可能是铁桶,敲打的声音很响,立即引起了几人注意。

“什么声音?”两个男子深吸一口烟,将烟蒂扔到地上,一同上前查看。

严文钦迅速从他们视线后方闪过,从地上捡起几枚小石头放进口袋,再从岸边轻轻下水,冰凉刺骨的海水淹没了她膝盖,她从船身侧边翻到船上。

借助船上货物遮挡,严文钦发现船上还有三个人,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驾驶舱,果然有个男人倚靠在那边,守住内舱的入口。她从口袋中拿出小石头,对准船尾方向用力弹去。

“乒!”一声传来,那人以为幻听,只是看了一眼继续站岗。

严文钦又连续发了三颗,声音连续传来,那人终于感到好奇,向船尾走去。严文钦见时机来了,忙闪进驾驶舱,顺着直梯而下。

天空还未发白,也不知船舱里面的灯在哪里,严文钦只得打开随身带的微型灯筒,同时打开了对讲机,以保证有情况时,可以让覃羽及时跟进。

一片漆黑的内舱什么都看不见,严文钦打开灯筒,抬手向前照去。她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她看到了什么?一群孩子被胶布贴着嘴,手脚被捆,看到光亮,被刺地睁不开眼。

严文钦真是又惊又喜,她一张脸一张脸地寻找熟悉的面孔,她没见过叶萧然女儿无法辨认,但她可以找到李依依。她全力投入寻找中,全然未知黑暗中有一只手正向她伸来,被灯照着的孩子瞳孔散大,发出惊恐的闷哼,拼命地挣扎,似是要提醒她什么。

后背一阵凉意袭来,严文钦感到不对,一个侧身反转,利刃与她擦身而过。她还未来得及还手,对方一拳上来,她用手肘抵抗,肘抵抗,却因为重力触碰到对讲器,掉在了黑暗处。

严文钦感觉对方也是个会功夫的人,只是电筒也在闪躲时掉落,她完全看不到对方在哪里,只能靠仅有的听力判断他的方向。入口的光只能照进一米不到的距离,也无法借助亮光,只希望覃羽发现对讲器掉落能够尽快赶来。

她陷入了战斗中,只觉得到阴风阵阵,那人挥拳而来,严文钦算好距离防守,却没想到他手中还有匕首,将她防守的手腕割出了一道伤。

真是糟糕!锋利的匕首将衣服划破,血瞬间浸湿了衣服,严文钦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那人又挥刀而来,她连续闪躲,有些吃力,不能再这么被动,那人为什么可以在黑暗中这么精准地捕捉她的位置?

严文钦思忖,一定是戴了夜视镜,按照她刚刚抬手防守的位置,这人身高要高出她至少十公分,一直攻击她上方,既然如此,严文钦脑海中模拟出对方的身高。既然看不见,她索性闭上了双眼,那人招招毙命,似乎想把严文钦灭口。

她感到对方袭击,忽然俯身半蹲,单手撑地,双腿交叉向那人下盘攻去,她借助手臂力量,将力量都集中到腿上,只听到对方摔倒声,匕首也落到了地面。严文钦趁机打开手机,亮光一扫而过,她揪准机会,又一个迅猛扫腿,砸在那人胸口。

“唔~”那人受力轻哼,忽然听到外面响起杂乱的人声,门口闯入一个人,打开了内舱的灯。

严文钦有些晃眼地挡了挡眼睛。

“文钦!你受伤了!”是叶萧然紧张的声音,她甚至顾不上看孩子,只看到严文钦满身是血。

“快看看有没有梓菱。”

未等叶萧然看清孩子,地上那男子忽然起身,随手抱起一个孩子,便向外跑去。

“妈妈!”孩子在粗暴的动作中,蹭下了捂嘴的胶带,那一声妈妈撕碎了叶萧然的心。

“梓菱!”叶萧然一声叫喊冲了出去,严文钦忙将其他孩子身上的绳索解开,“不要怕,警察叔叔来救你们了。”

只是,为什么没有李依依,李依依呢?严文钦一顿心慌!她没有找到自己外甥女!她的心开始颤抖,恐惧袭遍了全身,就连手臂流淌出来的血,也在慢慢变冷。

她双瞳渐收,目光中迸射出一股杀意,她冲向船舱甲板,发现叶萧然正跟那个男人对峙。他抱着苏梓菱节节后退,想守住最后的人质,保全自己。

警方已经尽数赶到,一队人忙进到内舱里解救孩子,另一队人已经拿下守在外面的几人。

那男子感觉大势已去却不愿束手就擒,抱着苏梓菱已经退到了面向大海的那边,“别过来,不然就同归于尽。”他将苏梓菱提起挡在自己跟前,那些拔qiang的民警只能放下。

苏梓菱吓得眼泪汪汪的,嘴里不停地唤着妈妈,只是这一声妈妈已经没有力气叫出,只剩下口型。

叶萧然眼眶微红,亦不敢上前,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瞪着那人。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紧绷的神经已经让脖间的青筋暴露,她眸间似冷似热。似要将伤害她女儿之人,碎尸万段!

“梓菱,乖,别怕,还记得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吗?”即便有多担心,叶萧然也还是竭力地安抚女儿。

苏梓菱点点头,哭泣声便成了忍泪,看到自己妈妈在场,恐惧消失了大半,她相信妈妈会救她的。

叶萧然欣慰地点头。

“小五,你老大已经落网了,你再垂死挣扎也无用。”严文钦从其他犯罪嫌疑人口中问出了他名字。

“你伤害孩子是死路一条,束手就擒只是牢狱之灾。”叶萧然知道严文钦要开始用干扰谈判法,来伺机救孩子,立即与她默契地配合上。

小五眼神闪躲,犹豫片刻。

“按照中国刑法,你现在罪不至死,但你若伤了孩子,警察现场就可以击毙你,我们任何人都可以要你命,以正当防卫之名,你身后是大海,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严文钦捂着自己伤口,手指已经渗出血,伤口看起来并不浅,一边的覃羽真是担心到了极点,却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慰问。

小五冷笑,只是脚步慢慢地向后挪,如果他一冲动跳入大海,那苏梓菱就真的危险了。

叶萧然的心微微颤抖,面部肌肉轻轻抽动,她的表情渐冷,忽然咯咯大笑起来。这笑意让人瘆得慌,回荡在海面上,就像厉鬼一样,小五心里顿时发憷起来。

就连现场的警察和严文钦,都不理解叶萧然要做什么。

“你以为洪犀会保你吗?他恐怕早就拿着钱走人了,最后只会落得人财两空,没准还要搭上性命,你以为他会救你,还是会给你应得的那笔钱?”

“洪哥不是那样的人。”小五身材魁梧,看起来五大三粗,面相凶煞,一看便是亡命之徒,这种时候只能用其他手段刺激他。

叶萧然不过随口一试探,便将底给讹出来了,果然是洪英的弟弟洪犀在背后捣鬼。她别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握起了一把短小的刀,严文钦知道她想伺机行动,可太靠近海边了还是有风险。

“狙击手准备好了。”覃羽悄悄在严文钦耳边说,她只是点点头,“稍安勿躁,太靠近海边了。”

“你想要钱还是要命?小五,我有的是钱,想要多少?一百万?五百万?我现在就可以打款给你,怎么样?”叶萧然使出金钱诱惑,慢慢地缓步上前,严文钦趁机从另一个方向绕行。

与此同时,已有几名警察悄悄驾起小船在海面待命。

“一百万”小五干了过这么多票也从未拿过这么多钱,早知道有钱人这么阔绰,绑架一个小孩就好了,何必这么费劲。

小五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严文钦踩着船沿外围,迅速逼近。

叶萧然眼见严文钦快要得手,忙继续分散他注意力,“你知道我是谁吗?a市一大半娱乐会所都是我开的,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卖个孩子才多少钱?多数都被你上边拿走了吧,你拼死卖命,又得到了什么?上面人数钱,你却要数着在监狱中的日子!”

n/>“你!”小五情绪被调动上来,趁着手上松懈,严文钦一个飞身过去,一记直拳重击在他的太阳穴上,他顿时双腿发软,眼毛金星,抱着苏梓菱的手也缓缓松下。

叶萧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起苏梓菱,同时覃羽也带人冲了上去,将他死死铐起。

“梓菱,没事了,乖乖,没事了!”叶萧然抱着苏梓菱,强忍情绪的她在抱着女儿的这一刻,终于没有崩住自己,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泪水,打湿了苏梓菱的肩膀。

“妈妈,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苏梓菱紧紧搂着叶萧然肩膀,反而轻轻拍着她,“你是叶总,别哭了,被手下看到多不好。”

“呵呵,小鬼头”叶萧然揪了揪她鼻子,忍不住笑出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小五也被带走时,严文钦忽然冲上前,一把揪住他,抬手便是一拳将小五打倒在地。

“文钦,你?”覃羽震惊地望着温文尔雅的她,忽然这么暴戾地出手打一个已经束手就擒的犯罪分子。

“李依依在哪?说!”严文钦也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些天她一直都坚信一定可以救回李依依,在这最后的希望里,她竟然没有在这群孩子里面找到她。

“什么李依依,不知道你说的谁。”小五嘴角被打出血,也不知道严文钦说的是哪个孩子,他们从来不知道孩子名字是什么?

严文钦手臂本就有刀伤,这一拳正是用受伤的手打出,手臂的血顺流而下,已将灰白的外衣染上红妆,加上她下身被海水浸湿,全身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没有依依吗?”覃羽愕然地问。

严文钦摇头,眼眶中的泪水已然在打转。

“梓菱,依依呢?”叶萧然忙问向女儿,苏梓菱摇摇头,“被蒙上眼睛后,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严文钦简直绝望至极,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最终救了别人,没救得了自己孩子吗?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整个人眼睛濒临崩溃,煞白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情绪还是寒冷所致,她已经接近失控状态。

她一把捏着小五脖子,手面因为瘦骨头凸起,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肌肉都开始僵硬。她仿佛忘记了自己受伤,伤口的血因为她用力绽开,血流不止。

她像觉醒的野兽,似要把小五撕裂一般,眸间的杀意和恨意令人胆寒。

“说!依依在哪?”冰冷的言语像一把利剑插进小五身体,可他已经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泛紫,双瞳也开始渐渐散大。

严文钦叶萧然节,周五当天会开,三更一起奉上,除了节看哦,不然容易前后对应不清楚。

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入v是对码字的一点点回报,还望大家尊重原创和作者的辛劳,不要盗文,不要转发。

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入v是对码字的一点点回报,还望大家尊重原创和作者的辛劳,不要盗文,不要转发。

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

“萧然”严文钦捂着还未处理的伤口,嘴唇已经煞白,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你怎么样?赶紧去处理伤口。”叶萧然气场尽收,前一刻所有的强势霸道都化为了温柔的言语。

严文钦只是摇摇头,“我没事,萧然,你还没拿回抚养权,再争执下去对你以后夺抚养权不利,让孩子跟齐扉先回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不想叶萧然在这件事上吃了亏,法律流程和民事判定的依据她很清楚,她也知道如何能够让叶萧然占据优势,如果今天真的跟苏家人闹开了,以后再上法庭,这件事恐怕会成为齐扉攻击叶萧然的借口。

如今这情势看来,齐扉的身份基本是代表苏弘了,面对以往的老客户,她倒是云淡风轻。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竟一口答应了,其实原本她就没想在这里跟苏家抢孩子,何况孩子交给齐扉,她很放心。

她叮嘱了女儿一番,母女俩不知说了何悄悄话,苏梓菱笑着向叶萧然打了个ok的手势,便自己走到齐扉身边,“齐扉阿姨,我们回去吧,你电话告诉爸爸和爷爷我已经没事了,免得他们担心。”

“是是是,大小姐的话,我不敢不从,早就通知了。”齐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脸盈盈地带她离开了。

覃羽觉得真是奇怪齐扉莫不是真的喜欢苏弘?对这个苏梓菱跟亲生女儿似的,那么宠溺,简直就是母爱泛滥。

这么喜欢当人家后妈的吗?对于柳莳的冷嘲热讽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心大得很。

看到苏梓菱被齐扉安全带离,叶萧然才放心地专注到严文钦受伤的手臂上,伤口上的血触目惊心,这种疼痛感仿佛传到了她身上,她拧着眉头说道,“文钦,赶紧去医院吧。”

“去警局处理,我叫人拿药箱来。”

严文钦点点头,这么严重的外伤,说不定还要缝针,她竟然完全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

“为什么不去医院?”叶萧然不理解。

“她不会去医院的,你不了解别人就不要随便替人做主,叶总,烦请你一起去警局录一份口供。”

覃羽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叶萧然心头,她忽然觉得严文钦很陌生,陌生到她确实只是了解她的家世和外在的一切,却从不知道她内心之想,过去究竟有过怎样的快乐和悲恸。

她还不如覃羽,看似只是好朋友,却对她一切都清清楚楚。两人之间那种老友的了解和惺惺相惜,让叶萧然无法走进。

她确实跟她们不是一类人,她们都是正义善良的从法人员,而自己呢,内心的阴暗从来也见不得光。甚至这场算计好的棋局,严文钦也在内。

“覃羽,你别说了,走吧。”许是受伤加受寒的原因,严文钦语气有些虚弱,她很自然地跟着覃羽上了车,只是她总忍不住地想回头看叶萧然一眼。

案子结束,孩子安全,这件事尘埃落定后,两人之间人之间就生出忽如而来的距离感。说不清哪里怪异,好像她们之间的羁绊结束了,这场同生共死的经历恍若一场梦,梦醒后又回到了现实。

那些惊恐和生死同行,像昙花一现,甚至夹缝中的那一丝快乐和温暖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真的回到现实后,还是忍不住的令人心寒和失落。从警局录完口供,叶萧然就先行离开了,再留下也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也闯不进严文钦和覃羽的世界,何况她还有人要处理,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a市警方联合安县破获特大儿童失踪案,挽救失踪孩子15名,让无数个破碎的家庭,重见幸福。”

“a市存稿一发,基本接近裸更,我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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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赌案一

回到a市好几天了,两人没再联系过,叶萧然忙于调查儿童失踪案背后之人,一直没空去关心严文钦伤势,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担心,甚至有一丝的想念。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严文钦所有的个人信息,包括家庭住址。她本想电话严文钦约见,找机会告诉她福利院院长刘炫的事情,怎奈电话怎么都拨不通。

带着牵挂,她骑着摩托直接去了严文钦居住的小区,巧言两三句,加上她那天生丽质,便说服了物业保安放她进去。

站在严文钦家门口,她徘徊许久后才按响了门铃,却无人回应。

难道不在家?

叶萧然又转为敲门,厚实的红木门,很难被敲响,手背都敲红了也无人回应。她有点担心,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还是不在家?

“文钦?”叶萧然没有放弃敲门,她手臂伤没好,应该不会晚上出去,而且她生活规律,平时除了拳击应该很少有业余生活。

她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断拨打手机,还是无人接听状态。叶萧然恨不得破门而入,这女人怎么会手机都打不通呢?

正当她焦急万分,楼梯处走出一个人,覃羽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会来?”叶萧然同样诧异,这样都能碰到。

“我就住楼下,打她电话半天没人听,过来看看。”覃羽说话间拿出钥匙,很自然地打开门。

她竟然有严文钦家钥匙,还住楼上楼下。这二人关系,看来不是一般的亲密叶萧然顿时心里酸酸的。

屋内一片漆黑,覃羽很熟稔地打开灯,家里简约素雅,装修十分凝练,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甚至可以用清冷来形容。

“文钦“文钦!”只听到覃羽一声呼喊,叶萧然快步走进卧室,发现严文钦倒在床边,覃羽正把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叶萧然冲上前,伸出手探她额头,发现正发着高烧,整个人已呈昏迷状态,脸色煞白,脖间都是寒冷,身子微微颤抖。

“这么烫,快送她去医院!”叶萧然紧张不已,覃羽却没有回应,而是很熟悉地找到药箱拿出红外线温度计,放她额间测量一看,398。

“这么高的温度,不去医院会出事的。”叶萧然说罢便要抱严文钦,却再次被覃羽阻止,她深深叹口气,眼眸中都是心疼和无奈,“她不会去医院的,醒来会害怕。”

叶萧然怔住,害怕去医院她果然是对严文钦了解不深么,不及这个覃羽半点。

“药都过期了,我去买退烧药,你在这看着她。”覃羽体贴地将被子压好,手背又探了探额头,便匆忙转身出去了。

叶萧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心疼,她本来只是怀疑覃羽喜欢严文钦,今天这一见,基本确定了。这个警察平时看起来性子火热,对待犯人也从不手软,办事雷厉风行,恐怕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严文钦,也只有这样的时刻,才能捕捉到她的体贴和似水的温情。

“水水”严文钦嘴唇干裂,口中喃喃,叶萧然忙去厨房为她倒了一杯水,把她轻轻扶起,让她安稳地靠在怀里,“水在这,来。”

严文钦还没有醒来,几乎是靠着意识触碰到水杯,只是感觉有个怀抱,很温暖很踏实。喝完水,叶萧然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躺下,压好被子,无意间扫到床头柜放着一张合照。

舒沁雪?叶萧然脑海中顷刻间便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早就听说严文钦的女友,今天从照片里面看到她们的合影,竟觉得那样美好。两个美丽的女孩,相互依偎,舒沁雪坐在严文钦身后,勾住她的脖子,亲密地靠着她。

只是一张定格的照片而已,都遮掩不住地透着幸福感,曾经的严文钦漂亮大方,比起现在多了一丝阳光之气,现在偶尔会捕捉她眸间的忧伤,性子也沉稳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她虽待人谦和,却和每个人都拉开一道深深的距离。

过去的她,有多幸福呢?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失去挚爱对她来说是多沉重的打击?叶萧然看到这张照片,心情复杂。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心疼,严文钦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多疼她几分,所以覃羽才这般默默地陪伴她、呵护她。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找来热毛巾,为严文钦拭去冷汗,又用温水为她擦拭脖颈和手心,试图让她感到舒服点。

“沁雪”严文钦眼睛慢慢睁开,望着叶萧然却叫出了另一个名字,许是高烧产生了幻觉,她望着叶萧然的眼神定格,口中不住地叫着,“沁雪,沁雪”

叶萧然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中了似的疼,却只能沉默无言。严文钦抬起手想要触摸她,她微微俯身,让她能够到自己。

严文钦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触碰到自己脸时,有一丝温热之气。叶萧然俯身与她近在咫尺,感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热感。

“是不是做梦了?”叶萧然精美绝伦的脸,挂起温柔的笑意,更加动人。

严文钦如水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她,渐起雾霭,她气若游丝,眼神却不曾离开半刻,“是啊,我应该在做梦吧,不然怎会看见你。”

叶萧然苦笑一番,握住她的手轻抚,“可我不是舒沁雪。”

她哪有那个女孩那样阳光、正义,她是走在悬崖边上的人,内心都是黑暗,她甚至连接纳光明的勇气都没有。

“我知道,你是萧然。”严文钦支起一个柔美的微笑,这抹笑意,让叶萧然怦然心动,像初冬的阳光,那样温暖,仿佛有种穿透力,沁入她的心房。

她刚刚不是还唤着沁雪吗?怎么会知道自己触碰的究竟是谁?

“文钦”叶萧然真是五味陈杂,心中闷闷地疼,说不出一句话。

严文钦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叶萧然忙放好靠枕,让她半躺着。

“我刚刚迷晕中,好像看见了她,后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你,险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严文钦无力地靠着,手臂的伤隐隐作痛,因那天下海受了寒,加上伤口发炎导致了高烧不退,她才晕倒在家中。

“你心里一定很想她,才会在最不适的时候叫出她的名字。”

“或许吧。”严文钦双眸微垂,忍不住转头看向床头那张合影,唇角轻抿,只是很奇怪,她的笑没有一点悲伤,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后的泰然。

但叶萧然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知道严文钦的一切包括感情,但她还是假装对一切未知。

“你应该有事找我吧?”即便是在生病,严文钦恢复意识后也能理智去思考一切,她知道叶萧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何况儿童失踪案还没有结案,有嫌疑人还没有抓到。

“是,是有事。”叶萧然不可置否。

“看来不是小事,连我住址都查得清清楚楚,看来是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了。”如她所想,叶萧然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不会真的因为担心她,而特别去找来住址来看自己。

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孩子找到了,两人之间的羁绊就要慢慢被现实割断了吧。即便不愿意承认,不想接受又有意义呢?严文钦只是无力地笑了笑,假装洒脱永远是最累的,可她泰然自若习惯了,哪怕是心中有些隐隐作痛,也就罢了。

“等你病好了再说吧,现在先好好休息。”

严文钦还想说什么,覃羽已经带着药迅速回来,她利索地把消炎药、退烧药乃至感冒药一些常备药给她准备好。

“家里药过期了你都不知道,我都说了你不了你不舒服给我个电话,我几步就上来了就是不听。”覃羽一边嗔怪她,一边将退烧药和水送至她跟前,满满的埋怨,却饱含她的关心。

“这证明我身体好,不轻易生病,药才会过期,难道你希望我是药罐子。”严文钦笑了笑,接过药,利索吃完。

“我啊,就是嘴巴笨说不过你,你美你说啥都对。”覃羽三言两语将严文钦逗笑,这种老友之间的默契,相互懂彼此的美好,叶萧然恐怕永远不会懂。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在这种时候,她不如覃羽会照顾严文钦,也闯不进她们的世界。正义者、执法者好似与生俱来有着某种凛然,让人踏实、舒服。

“我先走了,再联系。”叶萧然不想再这么尴尬地待下去,既然严文钦有人照顾,她也放心了,至于她想释放的消息,重新找个机会给覃羽就好了。

“她可能带来了什么消息,还没来得及说,你去问问。”严文钦推了推覃羽,她点头,向屋外追去。

严文钦忍不住地直起身,探着头望着叶萧然的背影,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独自离去时,严文钦总是莫名的低落,还会涌现其他说不清的情绪。

她微微叹口气,转头拿起床头那张合照,温柔地轻抚上去,紧紧地抱在怀中,就像曾经抱着舒沁雪那般,“你说我这些情绪是不是很多余,平静了这么久,总是因为她又起波澜,可她不是我们这条路上的人。”

刚走到电梯前,覃羽就追了上来,“叶总,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文钦让你追上来的?”

覃羽点头,拉了衣角裹住自己,唇角含笑,“是,你还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呵你说对了,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三角楼地下有一家非法经营的赌场,你们要找的刘院长就在那里。”

“三角楼?”覃羽眉头轻锁,那地方是一家很冷门的老商场了,除了本地中老年偶尔去购物,年轻人很少去那里,而且交通不方便,没有地铁,公交也少,竟然会有地下赌场么?

“叶总的消息渠道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不过这种消息你让下属或者通过其他方式都可以告诉我们,还用亲自走一趟?”

“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叶萧然从来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也不想跟覃羽多言。

“叮”电梯抵达楼层,叶萧然走进,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能够感受到覃羽望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敌意和狐疑。

怕她伤害严文钦吗?这个警察倒是有意思,像一个护花使者一般永远在严文钦身边,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警察的心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过度顺便进入法官前女友临死的章节,小虐一下法官~~

萧姐,先委屈你了,毕竟你让一个专情的人跨过曾经不容易,当然你这个电线杆,也需要跨越一下。

就看你们谁先跨出来叻。

☆、破赌案二

总觉得叶萧然的偏门消息多,覃羽虽然不想接受,可她的渠道总是快过她们,许是认识的偏门之人多,在社会未知的领域,有多少违法事件在暗中进行?这个赌场,如果真的存在,她一定要一窝端。

转头,发现严文钦竟虚弱地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萧然离去的电梯。

“你怎么跑出来了?”覃羽忙上前扶住她,皱眉说道,“回去给我躺着。”

“嗯,没事。”严文钦声音因为生病而虚弱,还伴着丝丝失落,“扶我去坐沙发吧,睡了一天了。”

“你真是,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会主动找我一次,自己扛不住了我就在楼下,也不愿意拿手机。”覃羽边说边为她倒了一杯水,语气满是心疼。

严文钦托着额头,支起一个无力的微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覃羽双眼出神。覃羽本想给她熬点粥,发现她又盯着自己,便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坐到她旁边,凝望着她。

这几年来,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严文钦总会凝望她的眼,她便会安安静静地待着。即使明知道她看的其实不是自己,她还是习惯了。她这双眼睛,多少次成为严文钦坚持下去的动力,她只愿严文钦开心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严文钦眼神渐渐迷离,她忍不住靠近覃羽,身手抚在她眼角,心情顿时低落,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让她疼痛难当。

她深深闭上双眼,仰在沙发上,像挣扎在深渊一般,不自觉地抱住了双臂。覃羽无能为力,面对她的恐惧和心里障碍,从来都束手无策,她想抱着严文钦,可从来都跨不出那步,即便只是朋友,她也阻止了所有一切想要肢体接触的冲动。

“下个月是沁雪忌日了,你最近要注意休息。”覃羽最不放心的就是每年这个时候,接近舒沁雪忌日时,严文钦必会失眠,必会从噩梦中惊醒。

这五年来,一直这样,可严文钦从来不言说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出行,两人同住一家酒店,她都不知道原来舒沁雪的死,在严文钦心里留下了那么重的阴影。

她只是掩饰了所有的脆弱而已。

“嗯,知道。”严文钦淡淡回答,眼睛瞟向覃羽,“为什么每次明知道我看的不是你,你还那样配合,不觉得委屈吗?”

“暧~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我们是朋友,又不是情侣,没什么委屈的。不过,你看完了吧?看完我可去熬粥了。”覃羽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这样洒脱,可习惯难过的话,难过好像也没有深刻了,反而多了一份泰然。

毕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被她这样看着,就算欺骗自己也好,至少因为这份羁绊,严文钦永远不会离她而去离她而去。

她在厨房忙碌着,想让手头上的事情冲淡自己的心情,她不喜欢心中隐隐作痛的感觉,明明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了,还是那样不争气。

严文钦望着覃羽落寞的背影,深深叹口气,她仰头靠着沙发,脑海中浮现叶萧然离去的身影。

“叶萧然带来什么消息了?”

“她说刘院长在地下赌场,不知道真的假的,三角楼那边是老小区了,倒没想过会有赌场。”

“刘院长赌钱?”严文钦感到诧异,那个看起来很正直,对孩子一直很有爱心的人竟会是赌徒,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他欠下巨额赌债,最后走投无路卖福利院的孩子?”

“八九不离十了,等会我就去三角楼那边先看看,确定有赌场我再调人行动。”覃羽将米水下锅,开了定时,反复检查几遍后才放心。

“那你赶快去吧,别耽误了,这案子本来就牵扯甚多,恐怕背后还有人,我吃了药已经没事了。”如果不是高烧在身,严文钦也想去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刘炫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做出那些事,她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事实。

“不如我打电话让文卉来照顾你,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

“你别,文卉刚跟依依团聚,惊魂未定,别给她添堵了,我现在进去睡觉,有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接听,你放心了吧。”严文慢悠悠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那你记得睡醒后吃粥啊,空腹可不行。”覃羽再三交代,才放心离去。

已经是傍晚十一点,三角楼距离小区的车程大约四十分钟,从这里出发,需从新区跨越老城区。覃羽换上一身低调的休闲服,戴上头盔,踏着摩托,极速驶去。

身后一个人影站在树荫下望着她远去,拨通了一则电话,“萧姐,覃羽出发去三角楼了。”

“你尾随着,不要被发现了,如果遇到麻烦就助她一臂之力。”电话那头传来叶萧然清冷的声音。

“是。”那人挂了电话,便上了汽车,跟了上去。

不管刘炫在不在三角楼,只要那边有地下赌场,覃羽就要捣毁。摩托穿梭在小街小巷,比汽车更快抵达三角楼,这里灯火晦暗,商场也早已关门。

叶萧然只说这里有地下赌场,可具体在哪里,又要怎么进去,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停好摩托,四周巡望了一番,发现商场虽然已经歇业,但周围的停车场车辆丝毫不减少,除了一些普通的汽车,甚至还有些中档车。

按照这个商场的消费水准,这些消费人群不该在这里出现,更加不会住在附近才是,何况有些车牌号看起来就很新。这么说来,夜晚才是赌场最活跃的时候了?

单独看这些车的数量,便能判断这个赌场不小,如果为了客户方便的话,停车场必然会有直通赌场的路,不会给客户制造麻烦。

覃羽在停车场来回走了一圈,用手机电筒照到地上,还能隐隐看到虚线指引。

“画得这么细,眼都快瞎了。”覃羽来回照了好几次,寻找指引线的规律,最后才发现是通往地下电动车停车场。

她果断地往下边走去,阴森森的风迎面扑来,头顶的灯忽暗忽明,墙面上漆皮脱落,渗水的墙角发霉,走到车库便有种仓库的土酸味。

除了停着几排破旧的电动车,便看到红色颜料凌乱地画着箭头,她循着箭头方向走到一扇破旧的铁门前,“嘶~怎么跟拍鬼片似的,这么阴森。”

覃羽抚了抚手臂,感到阵阵寒意,那铁门是虚掩着的,不知后面藏着什么。她脚步轻盈地上前,生怕惊动什么东西似的,可能没人知道覃羽虽然胆大,可是怕鬼啊,她心里都唾了无数次了,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这有鬼楼传说的地方。

她探了探脑袋,却见门背后灯火通明,像机场明朗的通道,仿佛是别有洞天。

果然有猫腻!

没想到这个老商场还真是暗藏玄机,走到最里面是另一扇铁门,右手边有个门铃,她轻轻一拉,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服务生笑脸盈盈,“欢迎光临。”

“您是玩百家乐还是德州扑克?或者老虎机,麻将我们这里都有。”服务生非常热心地帮覃羽引荐。

“哦,我听朋友说这里有个场子没想到是真的,我先看看。”

“好叻,我们这边都是老客户,您要买筹码请至柜台。”服务员很知趣地先走开了。

覃羽都惊呆了,她曾经也扫赌过,却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地下赌场,这里空间恐怕有近两百平。看这装修并不陈旧,从承重墙来看,像是曾经隔断墙被打通而成。

这里俨然就是一副都市里的夜生活模样,每个人脸上形态不一,有人雀跃,有人崩溃,有人焦虑,有人紧张,一个筹码给出便是人民币。吧台除了提供饮料小吃酒水,还贩卖筹码和提供高利贷。

这帮人简直就无法无天,竟敢藏着这么大个赌场,她得想办法拍照才行。想到此,她走到旁边,悄然拿出手机,却发现有人靠近自己。

“小姐,这里不可以拍照的,您若使用付款码购买筹码的话,请这边。”

“哦,我是准备买筹码来着。”覃羽见这帮人倒是小心翼翼,这才发现四周都有闭路电视,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个总控制室,那正好,如果她找到那个控制室,所有的闭路电视都是呈堂证供,还免得她费劲偷拍了。

她哪里会赌钱,就象征性买了个一千块筹码,用来掩人耳目。叶萧然说刘院长在这里,可覃羽半个影子也没有看到,她把玩着手里那十个100元筹码,四处游荡,忽然有些好奇,为何赌徒那样痴迷样痴迷豪赌?

她无法理解这些无聊的东西,怎么能够勾起人的欲望,她走到扑克旁,随便押了个庄家,结果开盅后竟然被她赢了,瞬间一百元秒变一千元。

原来这就是魔力啊,太多人想不劳而获,不惜赌上自己的人生,但覃羽心里却一点感觉没有,这种赢钱有什么好雀跃的呢?总觉得不是自己的,拿着都不舒心。可她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原则永远大于金钱。

既然没有刘院长影子,她应该先回去联系人,来捣毁这个赌场才是,可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抓不到幕后老板。覃羽见这现场多数都是工作人员,还没有一个看起来像老板,会不会打草惊蛇?

正想着,就被一阵喝彩声打破思绪,左前方簇拥着一团人,好似在观战,她好奇地走上前,挤过人群看到一个令她诧异的人。

“齐扉!”覃羽不受控制地叫出她的名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齐扉淡定从容地在赌桌上游刃有余,恍若电影中赌后一般,穿得明艳动人,淡妆娇媚,那张精美的脸俨然成了人群中最晃眼的人。

“是你啊。”齐扉淡定起身,毫不意外,只是很自然地挽起她胳膊,“早就推荐你来了,怎么今天才来,也不打电话通知我。”

覃羽当即意会到她是故意这样说,为了掩人耳目,“我这不是一直忙吗?以为你今天有事,就自己来了。”

“那下次一起啊。”齐扉周身飘着淡淡香气,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她身上浓淡相宜,那一身秋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头发盘起后,女人味更甚。

“你搞什么鬼?怎么会在这里?”覃羽小声嘀咕着,齐扉始终唇角含笑,从她手中拿过筹码,加上自己手里,掂量起来有好几万。

她只是从容地去吧台将筹码换成现金,吧台服务生对她点头哈腰的客气,一看就是对大客户的嘴脸。

覃羽脸顿时黑了下来,气得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点怕这种案子会不会被和谐

个人比较喜欢覃队长被齐律师欺负到无语的时候,哈哈,一警花神探,遇到齐扉束手无策。

其实四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跟过去经历和感情有关,但她们最终慢慢敞开心扉,接纳爱人,接纳一切。

真的没存稿了,55555,给我打分,5555

☆、破赌案三

齐扉将筹码换成人民币,竟足足有十几万那么多,她还以为就几万呢,看来都是大金额筹码。覃羽瞪大眼珠望着她,她却一脸淡定,兑换好现金便拉着覃羽很自然地往外走去。

“哎你。”覃羽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呢,就被她扯着胳膊往前拉。

“出去再说。”齐扉压低声音暗示她,但她依然保持着魅惑的笑意,覃羽不经意间撇头,竟还看到她那开叉的v领。

真是的,大冷天的,穿这么少也不嫌冻得慌,赌钱就赌钱,还穿这么暴露,跟那啥似的。她心里忍不住埋汰起来。

可她还是不太愿意承认,齐扉穿成这样高贵而不落俗,妆容也是浓淡相宜,主要脸美,好像穿什么都不是过错。

覃羽几乎被她拖拽着出去,直到走出地下车库,才放开她的手臂。

“齐扉,你没搞错吧?你是律师,是从法人员,你在这赌博??”覃羽脸都气绿了,就算平时觉得齐扉打官司有时候挺没节操的,可起码的底线还是要有吧,去了苏氏集团当法律顾问就这样放纵自己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齐扉满不在乎地套上外衣,轻捋发丝,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还真是让覃羽有些话在嘴边说不出口了。

“那你到底来干嘛了?”

“你准备来一窝端啊?”

“嘶~你能不能先回答我问题呢,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的赌钱被律师协会知道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当律师了,我还可以拘留你。”

“拘留我?带手铐了?”齐扉唇角含笑,微微挑眉。

“你认真点行不?”

覃羽很希望听到齐扉的解释,可她依然一脸无谓地向前走去,嘴角从来都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今天的她,格外的美,笑意中还含着意味深长。

室外寒冷,快入冬的a市明月高照,月光洒在齐扉魅惑的脸上,平添一份性感与妖娆。覃羽避开与她对视,这朵带刺的玫瑰,她可不想接触太深。

“我不是来赌钱的,只是替老板来看看情况。”齐扉终于说到了重点。

“你老板?苏弘?他不是你男朋友吗?”覃羽挑眉,好像觉得自己问的不是重点不过这齐扉不是苏家大公子情人嘛,都快成人家苏梓菱后妈了,可笑的是人家亲妈还是齐扉曾经的大客户叶萧然,这等复杂关系,估计只有那些豪门才有了。

“你觉得是就是喽。”齐扉懒于解释,四处张望看了看,最后眼神定格在东北角方向。

“苏弘不会是这赌场老板吧?”覃羽终于说到了关键,觉得自己不该八卦那些私事,

但她发现齐扉似乎没有注意她的话而是专注地望着一处,便循着她眼神望去,还没看清什么,就被齐扉一把拉过,紧紧抱住。

“你!”覃羽顿时不知所措,手不知放在哪里,抱?不合适不抱?她这双手张开的姿势算怎么回事?

“别动!抱着我。”齐扉魅惑的语言在她耳边响起,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两气氛在两人之间燃起,灼热感袭遍了她耳根,覃羽顿时红了脸,齐扉的脸几乎埋在她胸口。

不到一分钟,覃羽便感到有人从身边走过,她淡淡一瞥,发现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两人姿势极其亲密,覃羽感觉只要自己稍一转脸,就能亲上齐扉的脸颊,这么亲密的举动,她可从来没跟人有过。

丢人!心跳竟然都加快了,真是没出息!覃羽在心里嫌弃了自己无数遍。

“不小心在场子里喝多了,你快送我回去。”齐扉假装醉意朦胧,覃羽立即领会她这是装醉掩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扯着自己两边头发,两条手臂几乎蒙住了她的脸。

那男子的身影在她们五米处距离转了弯,覃羽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你不是在找他吗?还不赶紧走。”齐扉忽然直起身子,扯着她衣袖,反应比她还神速。

“他?”覃羽醍醐灌顶,“刘炫?!!”

“嗯,走!”齐扉忽然也严肃起来。

覃羽点点头,已经来不及深想为什么齐扉会在这里,为什么她知道刘炫要从那边出来?她不知道这个赌场不只有停车场那个主入口,在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还有个偏门。

不知道齐扉怎么做到的,踏着个几厘米高跟鞋还能跟上她的步伐,两人一同向刘炫逼近,正当快接近大马路时,刘炫似是发现了有人跟踪。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月光照耀下,覃羽看清了他的脸,确定是他要找的人。

“刘院长!”她依然叫的尊称,可这个时候的刘炫哪里会理睬她,他当是催债之人又找了上来,慌忙地撒腿就跑。

原本是寂静的街道,已经少有车辆,但只要有车,车速必然很快。刘炫忙着逃命,没有注意来往车辆,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辆运输车,从他侧身而来。

“砰”恍若一声惊天巨响,刘炫的身体被撞飞,像一道弧度一般,跌落在马路护栏旁,头重重磕在了台阶上。

顷刻间,鲜血浸染了马路,他从头至脖子满是鲜血,整个人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这一幕惊呆了覃羽和齐扉,两人愣了几秒,就默契地分工合作。覃羽一个跨步,冲到已经停下的货车旁,将司机一把扣住,亮出自己证件,“别乱动,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

齐扉则先冷静地拨打了120,然后伸出手探脉,感觉刘炫已经没有了呼吸,便开始按压他的胸口,为他进行心肺复苏。

“我不是故意的,警官。”司机慌乱地抱头蹲下,覃羽按压着他双臂,拨通了交警部门电话。

她望着刘炫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心里真是恨死自己,刚刚应该直接走上去,不要叫他,要不然就不会出这个意外了!

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刘炫是不是知道黑幕,他也是涉案人员,也可能成为证人,儿童失踪案背后还有个叫洪犀,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牵涉其中,好不容易找到人查到线索,如今又断了。她郁闷地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发生这件事,一定要告诉严文钦才行。

不远处的齐扉还没有放弃做胸部按压,可是血泊中的刘炫一点反应也没有,齐扉的手上沾上了鲜血,大衣也蹭到了血,格外鲜红。

覃羽望着司机,真是气得想揍他,可这确实是个意外吧,刘炫冲出去得太突然。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半夜开着运输车在这里?”覃羽语气严厉,先惯例询问起正常消息。

“白天这条路货车限行,我都是晚上运货,何况我们酒吧行业本来就是夜晚工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警察姐姐。”那人战战兢兢,望着覃羽还一脸无辜。

“酒吧行业?”覃羽眉头深蹙,望着他驾驶证和身份证一眼,此人叫王文乐,看起来还很年轻,看他样子确实也吓得不轻,态度也不像撒谎。

“哪个酒吧的。”

“风吟。”

“风吟??”覃羽对这个名字印象太深刻了,当初严文钦封锁会所时,那份名录赵小丫先给她过目的,风吟是a市最大的酒吧,酒的供应量向来大,并且她是叶萧然在a市开的程来办,覃羽自然会查清楚这些事跟叶萧然究竟有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赵小丫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覃羽以为赌场那边有了进展,迅速接起,“怎么样,找到了吧。”

“头,你没眼花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覃羽大惊失色,“你确定按照我跟你说的地点进去的吗?从地下车库绕进去,一个小道。”

“我确定,咱十几个人已经把四周都翻了遍,就差钻下水道了,除了一个大仓库,什么也没有。”

“仓库库大概多大?”覃羽眉头深锁。

“大概两百平吧?”

“怎么可能!那赌场就两百平左右,短短两个小时,难不成他们还能发现我去过,把所有东西撤走了?”

“那”

“待在那别动,继续搜,我马上过去!”覃羽气愤地挂了电话,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把赌场搬空。

“怎么了?赌场不翼而飞?”严文钦听到了她电话,也了解事情大概。

“我亲眼所见,如今只有一座仓库,真是活见鬼了,我先去看看,你”

“我没事,覃羽,如果赌场真的不翼而飞,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你进去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也就是说赌场中有人认出了你的身份,才能这么快安排时间掩盖犯罪现场,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两百平这么大,时间上很仓促。”严文钦娓娓分析,没有到现场便能够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我是被人盯梢了?”覃羽脑海中闪过齐扉,可很快就否定自己,让自己找到刘炫的就是齐扉啊,不可能是她故意引开自己

引开自己??然后消磨时间,再让赌场紧急撤离,忽然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覃羽想到此,身上起了一阵冷汗,心里也胆颤起来,不可能的,齐扉怎么可能手段高到这个地步,还能控制别人撞死刘炫不成。

可她忽然就没了底气,这么缜密的局,除非齐扉跟叶萧然是一伙的,否则怎么让这件事情这么完整??

“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我没有,就我自己”覃羽眼神闪躲起来,被严文钦捕捉到,她向来不会撒谎,严文钦更加了解她的为人,却没有多问下去。

覃羽一定是遇到谁了,可是遇到谁能让她缄口不提,还有意隐瞒起来呢?严文钦想不通。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相信赌场会凭空消失。”事情这么诡异,严文钦无法视而不见。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走吧,别耽误了。”

临行前,严文钦深深看了叶萧然一眼,那一眼对视,充满距离,神秘,看不透的深沉,徘徊在她们之间,最终都没有坦诚。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叶萧然眸间闪过一丝冷意,她拿出手机,拨给了夏晔,“我一会去警局,然后见王文乐,帮我安排。”

“好的萧姐。”

“警队出了多少人去扫赌?”

“一个整队,12个人,听说没有任何收获,赌场不见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萧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然行动这么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最好别跳章节看哦,会有些小线索和小伏笔,会连贯不上的

案子由浅渐深,都是有连贯性的,而且会慢慢带出更多人,直到boss出现

ps:我们的警花,开始护花了哟

☆、破赌案五

从赌场出来到车祸的发生,不过两个多小时,按照覃羽通知赵小丫的时间,召集人赶到地方,也不可能扑个空。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大的赌场,那么多机器,还能凭空消失,根本来不及!

二人抵达三角楼时,四周已经被封锁,为了隐藏行动,十二人小队都是便装出动。“那就请叶总配合调查,一会跟我去一趟警局。”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只能一切按照章程来办,覃羽自然会查清楚这些事跟叶萧然究竟有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赵小丫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覃羽以为赌场那边有了进展,迅速接起,“怎么样,找到了吧。”

“头,你没眼花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覃羽大惊失色,“你确定按照我跟你说的地点进去的吗?从地下车库绕进去,一个小道。”

“我确定,咱十几个人已经把四周都翻了遍,就差钻下水道了,除了一个大仓库,什么也没有。”

“仓库库大概多大?”覃羽眉头深锁。

“大概两百平吧?”

“怎么可能!那赌场就两百平左右,短短两个小时,难不成他们还能发现我去过,把所有东西撤走了?”

“那”

“待在那别动,继续搜,我马上过去!”覃羽气愤地挂了电话,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把赌场搬空。

“怎么了?赌场不翼而飞?”严文钦听到了她电话,也了解事情大概。

“我亲眼所见,如今只有一座仓库,真是活见鬼了,我先去看看,你”

“我没事,覃羽,如果赌场真的不翼而飞,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你进去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也就是说赌场中有人认出了你的身份,才能这么快安排时间掩盖犯罪现场,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两百平这么大,时间上很仓促。”严文钦娓娓分析,没有到现场便能够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我是被人盯梢了?”覃羽脑海中闪过齐扉,可很快就否定自己,让自己找到刘炫的就是齐扉啊,不可能是她故意引开自己

引开自己??然后消磨时间,再让赌场紧急撤离,忽然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覃羽想到此,身上起了一阵冷汗,心里也胆颤起来,不可能的,齐扉怎么可能手段高到这个地步,还能控制别人撞死刘炫不成。

可她忽然就没了底气,这么缜密的局,除非齐扉跟叶萧然是一伙的,否则怎么让这件事情这么完整??

“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我没有,就我自己”覃羽眼神闪躲起来,被严文钦捕捉到,她向来不会撒谎,严文钦更加了解她的为人,却没有多问下去。

覃羽一定是遇到谁了,可是遇到谁能让她缄口不提,还有意隐瞒起来呢?严文钦想不通。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相信赌场会凭空消失。”事情这么诡异,严文钦无法视而不见。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走吧,别耽误了。”

临行前,严文钦深深看了叶萧然一眼,那一眼对视,充满距离,神秘,看不透的深沉,徘徊在她们之间,最终都没有坦诚。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叶萧然眸间闪过一丝冷意,她拿出手机,拨给了夏晔,“我一会去警局,然后见王文乐,帮我安排。”

“好的萧姐。”

“警队出了多少人去扫赌?”

“一个整队,12个人,听说没有任何收获,赌场不见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萧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然行动这么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最好别跳章节看哦,会有些小线索和小伏笔,会连贯不上的

案子由浅渐深,都是有连贯性的,而且会慢慢带出更多人,直到boss出现

ps:我们的警花,开始护花了哟

☆、破赌案五

从赌场出来到车祸的发生,不过两个多小时,按照覃羽通知赵小丫的时间,召集人赶到地方,也不可能扑个空。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大的赌场,那么多机器,还能凭空消失,根本来不及!

二人抵达三角楼时,四周已经被封锁,为了隐藏行动,十二人小队都是便装出动。

“女神也来了!”赵小丫看到严文钦就两眼放光,女神两个字也叫得越来越顺口。

“别花痴,什么情况?”覃羽惯例戴上工作证,接过赵小丫递过来的白手套,准备重新勘察现场。

“没情况,就是没情况啊头。”赵小丫无奈地摊手,有情况就不需要这么纠结郁闷了。

“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是吧?”严文钦沉稳的声音传来,赵小丫立马变了表情,笔直站着,俨然一副警务人员认真工作的态度,“是的,女神,哦不,严法官,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你们立刻去联系三角楼的物业以及相关所属权部门,必须问清楚,三角楼有没有被改造过,如果真的有赌场必然曾经也出现过装修的动静或者声响,向四周民众也去问问。”严文钦思绪缜密,对于案子的敏感度丝毫不亚于警务人员。

“还有,附近所有能调的闭路电视包括商场的,全部给我查看一遍,再不行,对这边停车场的车主进行调查”覃羽补充完这句才发现,就连之前看到这边停着的中高级汽车都不见了。

“是,物业那边已经安排了,闭路电视立刻去调。”赵小丫接到命令,立刻去分派任务。

覃羽走到停车场,整个人有点懵,她努力回想当时车辆停放的情形,甚至隐隐能够记住车牌号,可现在,停车场除了几部破旧的汽车,哪儿还有那些汽车的踪迹。

她四周看了看,电线杆旁的闭路电视看着像坏的,恐怕就是个摆设,也不知这破旧的四周,监控是不是都是摆设?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本来这里停着好几辆中档车,现在都不在了。”

严文钦目露严肃,“先进去看看。”

覃羽点点头,真是见鬼了,搞不好别人还以为她梦游。顺着通道走到地下,有几个警员还在查找,就差拆墙了。

覃羽直接走到那个看起来像鬼门一样的通道,本来打开后里面应该是明堂的小道,可现在她打开那扇门后,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拿来远射电筒,往里面探去,隐隐看到一扇门,应该就是那里了。严文钦紧随其后,她触碰四周墙壁,感到有点阴冷,甚至潮湿,最近没有雨水,墙壁怎么会转潮呢?

这条走廊大约走了两分钟才到尽头,覃羽觉得没有灯的情况下就是难走,虽然赵小丫说他们已经查了一遍,但她还是不放心,不亲眼见到不死心。

走廊的空气泛着一股酸味,有点近似下水道的腐味,房顶旁有两扇铁窗,已经生锈,也引来室外阵阵阴风。覃羽总觉得灯关了,整个通道更加阴森,想想还真是有点恐怖,幸好严文钦跟在身后。

还是明亮点好,也不知灯的开关在哪?

终于走到那扇门前,覃羽将电筒照射墙面上,寻找之前那个门铃状的东西,却发现除发现除了那扇铁门,什么都没有?

“门铃呢?”

“门铃?之前有?”

“有,拉了门铃才有人给我开了门,不然他们怎么迎客呢?”覃羽眉头蹙成几道线,电筒照射着门框四周,除了没有门铃外,其他外观一切都一样。

只是觉得这次进来比她前半夜进来冷了许多,可能是没有灯的原因。

覃羽握住门把手,忽然有些紧张,门后面真的空空如也吗?她手臂稍稍用力,门缓缓打开了,视野越来越开阔,明亮到晃眼。

那原本纸醉灯谜的豪赌之夜突然消失,原本人声鼎沸的赌场不复存在,这一波视野冲击,更是击打了覃羽的心房。

眼前,真的空空如也,不要说一个赌场,角落连一个筹码都没有。

“头,我们都怕有暗道,墙壁敲了无数遍了,真的没有东西。”王志和另外两人一直守在里面,生怕漏过什么线索。

“如果这里曾经是赌场,放着各种机器桌子,就算搬走的话,地上一定会有灰尘印,查看了吗?”严文钦冷静自如地询问。

“我们看了,严法官,这里就是一个大仓库的样子,除了灯和这边开关,什么都没有。”

严文钦伸手触碰了墙面,手指沾上了墙灰,这应该是石灰粉刷的,并且时间不长,看着纵横交错的墙面,倒不像专业的漆匠所为,看起来很匆忙。石灰墙深浅不一,衔接也不自然,如果是返修,未免太随意了些。

不要说机器的痕迹,就连覃羽看到的闭路电视也不见了,就是整个仓库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是一家赌场。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有人迅速转移了赌场的东西,也不可能连电线,监控都掳走了,还把墙刷新。

总结下来就是,这个赌场根本不存在。

“文钦,这下真的麻烦了”覃羽基本能够料到接下来出现的事情,就是所谓的赌场成了她一个人的说辞,没有任何凭证,恐怕她要被问责了。

这么大动干戈地调动人,还扰了民,包括那起突如其来的车祸。

“我相信你,先别太早下定论,许多事情还有待调查,看看小丫她们那边怎么样了。”严文钦更想知道,这件事究竟跟叶萧然有没有关系,她知道内幕吗?她特别来通知这个消息,虽然有结果,却可能给覃羽弄一身麻烦,还一无所获。

叶萧然图什么?她想不通。

由于还在凌晨,居民那边进展不多,物业值班人员问不出所以然来,不过确实上个月有人来返修过,只是他不知道详细情况。

覃羽到这一刻都有些晃神,查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她望着这座形状如等边三角形的旧楼,眉头深锁。孤立的大楼,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这些秘密顷刻间就被人掩盖了,那些犯罪分子,从她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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