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但再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岳听松问:“为什么?”
“因为你这次气了他个半死,两次就是个全死,没下次啦!”赵七说完正要大笑,忽然瞥见岳听松有些心不在焉,不由敛去笑意,小声问道,“你不高兴?”
岳听松摸摸他的头发,皱眉道:“方才那个抢走花露的人死了。”
赵七睁大了眼睛:“你杀的?”
岳听松摇头:“不是我。”说着,他便将方才的经历娓娓道来。
当时,岳听松以为自己能立时将人拿下,然而那人轻功着实不俗。他拼劲全力,也只是堪堪不被甩脱。
可当将人追到一处拐角的时候,他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叫。再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有另一个人在那黑衣人身上翻东西。
“莫非花露被掉包了?!”赵七失声道。
岳听松只道:“你听我继续说。”
他自恃武功高强,正要上前与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交手。却见原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突然暴起,一刀割断了那人的脖子!
原来那黑衣人竟是一息尚存。可杀掉那人之后,也终于精衰力竭,眼见就要一命呜呼。岳听松急忙上前,只听到他说了三个字——
“哪三个字?”赵七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不是跟凶手有关?”
岳听松凝重道:“竟然是。”
“是谁?你快说呀!”
“我是说,他说的那三个字是‘竟然是’。”岳听松解释道,“然后那个人就死了。”
“……”赵七郁闷极了,“临死之际这么重要的时刻,这个人就一定要用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惊讶吗?”
“嗯,然后我看到了他们的脸。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不认识,身上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抢走花露的人我倒是见过,是岳峤身边的太监,叫得福的。以前还在南水镇的时候,他来找过我。”
“哦,是那个舌头很长——我知道是谁了。”赵七干笑两声,神态不见多么伤心,“果然是岳峤在捣鬼,说不定他那时候就知道我还活着了。就是不知道今天晚上行动的第三股势力是什么人……”
他苦思冥想了一阵。有点疑心是赵禹成,可如此藏头藏尾,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而自己又得罪过谁呢?赵七怎么也想不出来,便索性归到岳峤的仇人上去。
“这么说,那个‘白雪棋’可能也是岳峤派出的人……”赵七想了想,“难怪他要那封信,是怕你抢了他的位子吧。”
岳听松笑了笑。如今那封信上的东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岳峤大可以继续做他的皇帝——直到大限终至的那天。
说话间,两人也走到密道的尽头,赵七探头探脑地想往外面钻,忽然听到岳听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其实……我方才早到了一会儿。”
赵七一愣,头也不回地打趣道:“啧啧,堂堂少侠,竟然做起了偷听的勾当,你害不害臊?”
岳听松轻轻拥住他,将头靠上了他的肩膀,闷闷道:“要是我早生几年就好了。若是那样,就可以早些照顾你。”
“等我老到没有力气,你多照顾我几年也是一样的嘛。”赵七说完,顿了顿,又小声揶揄道,“小哭包,你可别哭啊。”
“我才没有。”岳听松没有示弱,可他的声音仍然很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