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看着不远处的战局,只觉眼前一片灰暗。
赵三、赵六、赵十!
面对这三人联手,即便是平时的岳听松都要花一番力气,如今他内伤颇重,内力只能勉强调用三成,便采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以伤换伤的同时,巧妙地避过要害所在,再集中力量攻击敌人的薄弱之处。以一敌三,依然不落下风。
可赵七不知道,他只看到短短时间内,岳听松又挨了几拳头。
每次看到岳听松挨打,赵七都像是揍在自己身上一样疼,疼得心里一抽一抽的。
“你们别打了!不许打他!”他挥着拳头大声喊,“赵十你个混小子,你拿的什么药粉?听松,小心!”
岳听松应声踹上还在暗搓搓撒药粉的赵十。赵十武功不算顶好,分心之下不及躲闪,啪叽一声摔到地上,便扑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这一倒,三人的联手立马出现破绽。岳听松觑得个空隙,一掌逼退赵三,浩瀚内力便向赵六袭去。赵六胸口受到重重一击,倒飞数丈,勉强稳住身形,喷出一口鲜血。
再抬头看时,赵三已被岳听松点住穴道,拧断了一条胳膊。赵六顿时瞋目裂眦,欲提力再战,然而肺腑受创,身形不稳,又被岳听松补上一拳,终于重重跌倒在地。
至此,三人战力全失。岳听松一人独立场中,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赵七欢快地叫了一声,瘸着腿跑到他身边。
“你真是太厉害了,不过我更厉害。”赵七喜滋滋地自我表扬,“还好我看到赵十的动作了,不然你就被药倒啦!”
“嗯,都是你的功劳。”岳听松点头附和着,一边蹲下.身点了赵十穴道,就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赵七问:“你在找什么?”
“能让你脚腕不那么疼的东西。”岳听松已经找出几个小罐子,还有些干净的细布。赵七见了,也依样学样,从赵十那里摸了几包药粉。又跑去把赵三的钱袋拿走,一并揣在包里。
他本来还想去抢赵六的,可是这家伙的眼神太凶恶,而且似乎还能动弹,赵七便没敢动手。不过赵六这家伙天天跟赵九一起欺负他,动不动就把晚上那些破事拿到白天来说,赵七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根本不愿这样放过这个混蛋。
于是,他就拿起地上的小石子远远丢他,来发泄多年的怨愤。
岳听松这时候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看赵七还砸得不亦乐乎,就近找了块石头让他坐下,接着脱去他的鞋袜,用罐子里的药油给他揉了一会儿脚腕。
赵七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的脚实在肿得厉害,没过多久就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唔,你轻一点好不好?”赵七小声呻吟着,“别那么用力……哎呀,我受不了啦……”
地上那三个人听得脸色铁青。赵七平日里遇到他们都是尖酸刻薄地开骂,夜里被欺负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