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那边有棵树,咱们去那里。”赵七颤巍巍地背着他还想继续走,被岳听松在脖子后一抚,痒得抖了一下。
岳听松轻巧地滑下来,一手揽住赵七的腰,带着他几起几落,便躲入一棵大树的阴影。
“你调息好了?饿不饿?”赵七擦擦被雨水淋湿的双手,从小包袱里摸出半只兔子递给他,“有人追过来了,你吃点东西,咱们休息一下就继续走。”
岳听松摇摇头,将食物推回去,自己俯下.身捏了捏赵七的脚腕。
“没伤到骨头。”他的语气异常低沉,“但需要尽快找大夫看看。”
眼见他的脸上尽是自责与懊恼,赵七赶紧安慰道:“没事,我已经不疼了,坐一会儿就能好的。对了,还没告诉你……”
他之前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岳听松神情依旧,只是听到最后,才淡淡道:“留青伤得不重,离开赵府时还一路留下了记号,他的人大约也要到了。”
“我就说嘛,真要死了怎么还能说那么多话。”赵七得意地哼哼,“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他的衣服也抢了来,不然就叫他白白骗了。”
岳听松看了他一会儿,摸摸他的脑袋。赵七发现他的手有些发抖,正想问他是不是觉得冷,忽然被拥进了一个紧紧的怀抱。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赵七一愣。
“我、我不知道——”岳听松的声音顿住了。他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想要将赵七勒入他的骨血之中,好像这样就能同他分担过去的一切痛苦,为他抵挡所有伤害。
他有无数的话想跟赵七说,然而最终,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
“对不起,我来迟了。”
“……小呆瓜。”赵七笑眯眯地仰头蹭蹭他的脸颊,目光潮湿而明亮,“我并没有怪你呀。”
万物静谧,唯有雨声滴答。
他们在树下安静地亲吻。不知道是因为雨水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吻湿漉漉的,带着些许咸味,但却是令人心醉神迷的甜蜜。
在这一刻,一切都消失了。世间唯一存在的只有眼前这个人,只有唇间这个吻。
仿佛刚刚结束了漫长的跋涉,终于来到正确的地方。赵七一直到了气喘呼呼,还勾着岳听松的脖子不放。
“呼,你小子居然装睡,实在太不老实啦。”等稍稍平复呼吸,他就伸出手指刮刮岳听松的鼻子,促狭道,“骗人精,你还有话什么好说?”
“这是因为功法的缘故。”岳听松轻轻捏住赵七的手指。那上面扎着一些细小的木刺,有些地方微微发肿,被粗糙的树皮擦伤,可怜兮兮地渗着血。岳听松帮赵七处理着这些伤口,又进一步解释道:“在调息的时候,我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只是内力归拢之前,不能随便乱动。”
他没有告诉赵七,因为这次强行苏醒,自己的内伤又加重了些许。
赵七也想不到这一点,看到岳听松醒来,就以为他好得差不多了。又从包里拿出吃的,眼巴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