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
崔旻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
诚然,如今谈家出了继后,可谈昶旭还压在大牢里,人心不稳呐……临江王念旧,难保不会给谈家说情,实际上皇帝这时候要燕翕娶永平郡主,也不过是一石二鸟的计策而已。
且这个计,非燕翕来完成不可。
要是随便换了谁都行的,大可以把郡主塞到他这里来了……
念及此,崔旻反倒笑了:“他沉不住气,正好成全了我。”
刘光同心里咯噔一声,就眯眼看向了崔旻。
他入京不足七个月,就已经深谙此道了。
适才随口一句提点,他就能参悟至此,这个人的城府,也不可谓不深,崔旻的心思啊……再过几年,只怕了不得的。
薛成娇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
她自然是不知道太子和燕翕之前的算计,当然也不知道崔旻的一封家书,故而清风殿中会生什么,她丝毫不会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去。
此时她心中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谢鹿鸣的那桩婚事罢了。
她和燕褚接触过,也跟谢鹿鸣接触过,纵然接触的不深,也知道燕褚并不适合谢鹿鸣。
且不说谢鹿鸣心里有了人,就算没人,凭他那个潇洒风流的姿态,燕褚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儿,他也未必看的上眼。
倒不是说燕褚如何不好,只是各花入各眼,燕褚这样的,将来自有良人真心疼她爱她,可决计不会是谢鹿鸣。
看一看崔瑛也该知道,贵气,英气,还有那种洒脱……这才是谢鹿鸣要的人啊。
423:两难
因是心下如此想,薛成娇的面上便也带出了忧虑来。
从江南一路回来,除了期初那几日崔旻的伤有反复时,刘光同几乎没看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于是他咦了一声,看向崔旻:“你跟县主说过了?”
崔旻眨眨眼,下意识看向薛成娇。
薛成娇自个儿还一脸茫然呢:“说……什么?”
这样就是不知道了……那忧虑个什么劲儿呢?
刘光同一时间又起了兴致,撑着桌子,身子往前倾了倾:“我看县主面有焦虑,却不知道是为何焦虑?”
薛成娇抿唇咬一咬下唇,这事儿似乎在她心头上过了好几过,大抵是在考虑,该不该开这个口。
刘光同也不催她,只是盯着她瞧,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崔旻其实能猜到——她并不知道燕翕的小心思,自然不是为了她自己焦心,适才话里话外既然说到了燕褚和谢鹿鸣的婚事,那就一定是在担心崔瑛了。
她不说,许是顾忌着刘光同还在,心里想问,又不知道能不能问。
于是吃了一半的茶就不再吃了,犀角杯被他放到桌案上,有意无意的扫了薛成娇一眼:“你在担心崔瑛吧?”
他既然先开了口,薛成娇心里的顾虑就消了一大半,左右也不是她先提的嘛——
“是。”她咬咬牙,“四房那里,如今想再给她说一门好亲事,只怕是很难了的……”
刘光同心里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