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清明,却是坚定异常:“我生来就有我应该守护的东西,做的决定,从不是莽撞而为。崔晏下药的事情、四房派人掳劫成娇的事情,归根结底是为了算计我们长房,还捎带着害了成娇,所有的账,我全都记在心里。如果他们到此为止,能收手安分,这些事情,我可以暂且不提,当是过去了。可既然他们一味的死缠烂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高子璋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
对下药事件的调查,崔旻并没有选择藏着掖着。
刘光同派来的人,大多是当年在东厂时候就跟在他手底下的。
这些人无论是刑讯也好,还是调查也好,都是极有一套的。
然而事情却也并没有崔旻想象中那样顺利。
毕竟事发之时,他人不在津县,对周围的异常一概不知。
此时再去问高子璋又或是魏书她们几个,他们也全都未曾留意过。
而那些过量的龙胆草,就更是无迹可寻。
事情就这样一直拖了五六天。
薛成娇的身体倒是日渐好了起来,只是这件事情给她带来的打击似乎不小,这些日子她话也不多说,也从不轻易出门来。
每日便是吃饭,也不过几口而已。
崔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却毫无办法。
调查一筹莫展,他不可能对每个人都用刑逼问。
然而事情的转机,却在踏入三月初二的这一日,来临了。
这是三月初二的午时,崔旻才把这两日的调查又反复的想过一次,外头却有人来回话,说是新禄来了。
崔旻眉心突突的跳,起了身就下楼去。
果然,新禄带着风.尘而来,袖着手站在大堂之中。
崔旻一路步下楼梯,等近了前时才问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新禄扭头见是他,笑着行了礼:“京城派了旨意下来,刘公要调回京了。”
崔旻唷了一声,脸上的愁云稍稍退散:“这么说,太白楼的这一顿饭,我是非请不可了。”
可是很快,崔旻就发觉不对了,嘶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还在津县?”
新禄也不瞒着他:“刘公自然是知道的,他还知道,大爷为了县主的事情,已经在此地停留了小半个月了。”
崔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刘光同监视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飞速的闪过,也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管刘光同是出于何种目的,但这就是事实。
他的一举一动,刘光同都看在眼里的。
也许是从他突然回应天府之后,刘光同才示意了手下,要将他一举一动都回禀回去。
那此时派新禄来……
这不是刘光同的作风。
刘光同早就习惯了做事不露痕迹。
既然监视了他的举动,就不会轻易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