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遍警告，我是人，收起你们那危险的思想。”
安慰话罢了.又不是星际战士这种改造过精神和肉体的存在，哈迪斯是不相信这种情绪能立刻收住，
玛戈依旧低着头不语——
“神是不会在意阶级的，只有人在意。”
因为单看他俩的描述词，这种人即使在哈迪斯朴素的认知里，也是要称为圣人的存在——
“你刚刚在干什么？”
“正是这种违和感，让我觉得您并非我所见到的人。”
玛戈缓慢地，一字一字地咬着话语，
对于一个从加拉斯帕底层爬上来的人来讲，哈迪斯身份所附带的话语有着千钧的重量，她当然愿意相信。
而且说得他还原来自己这么强的吗？
这两个人已经沉浸于他们的逻辑之中了，无法自拔，虽然哈迪斯也无法指出他们语言中的漏洞。
虽然泰拉并没有黄河，大海都无了。
“我为我之前的冒犯行为忏悔，大人。”
哈迪斯清清嗓子，尽量温和地开口，
“037团的玛戈，不要紧张，你其实是被柯克兰所拖累的，说出实情，你就可以回到军团里了。”
玛戈沉默了，她似乎在思索什么，哈迪斯只希望她不要被柯克兰洗地入脑了。
他要保住自己的人籍！
但他显然无法辩驳倒这两个人。
玛戈仍然是先前的样子，带着灰扑扑的疲惫，但不再颤抖了，一股更深沉的疲倦和无力笼罩了她。
他又不放心让别的守墓人来，万一再来个惊世骇俗的言论，哈迪斯真就可以直接火化了。
“勇敢而壮烈的举动，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你已证明了你对死亡守卫，对帝国的忠诚。”
哈迪斯严肃地开口，
“柯克兰，所谓【回应】，我们现在仍需要一个准确的证据，而不是你的假设。”
“那如果再加上可以回应信徒的祈祷呢？”
前提是她当时没有喊【为了冥王】，不然哈迪斯会给她发一把游魂匕首的。
“抱歉，大人，但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祈祷，哈迪斯【冥王】大人。”
“哈迪斯【冥王】大人，我已经彻底理解了，您远比我想象中地更加完美。”
原体死亡之时，军团和马努斯剧烈的情感波动，催生了这只恶魔的诞生，并且赋予它特攻钢铁之手的属性。
“我再对他重复一遍我刚刚的话语。”
“一个军团的指挥官，大人，在刚刚一直跟我平等对话，跟一个最底层的凡人辅助军。”
柯克兰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玛戈也紧随着贤者开口，
“是的，大人，您说是，您就是。”
神是平等的，祂看着世间万物的悲苦，不做讥讽。
一些闪着绿光，格外高效的小秘密。
玛戈飞速地说着，
但诧异的是，哈迪斯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他在这种完全密闭的空间里，突然感受到了微弱的颤动，就像是有股轻风一样。
“看来你们需要惩罚，我想，坚忍号上的地牢很适合你们。”
但前提是单看他俩的形容词！不，哈迪斯绝不是那样的存在！这俩人神化他！
污蔑！这是污蔑！
哈迪斯知道，自己不是神。
黑短发，金眸，脸上有癞斑，看起来是被化学物质腐蚀过的，这算是加拉斯帕人的特征了。
问题是，哈迪斯想了想，似乎站在他这个位置，除了柯克兰这种不看阶级，之前还敢骂帝皇的疯子，大部分人都会因为一个阶级高的人肯跟他们对话而欣喜若狂。
哈迪斯眨眼，哈？那不然呢，他觉得自己是人，那不是废话。
一抹狡黠的微笑出现在了玛戈的嘴角，她已经找到她的证据了，
不可接触者不在大众的视野里，哈迪斯直接说不可接触者，大概率解释不明白。
“您现在还在试图说服我，大人，那您可以再找一位像您一样的大人吗？”
但大众对巫术和灵能者的理解程度很高，尤其是在死亡守卫这个魔怔反灵能的军团里。
说句实话，她也挺惨的，先是被哈迪斯怀疑为阿尔法，后是被柯克兰贤者缠上。
冥犬主炮手在紧急出舱时，确实很容易被未冷却的设备烫伤，但哈迪斯不打算扩宽坦克的宽度，这些猎犬需要保持灵活。
玛戈瞥了一眼柯克兰，柯克兰迅速接过了她的话，
“您还可以理解静默之机器，驱逐混沌之规则，更改星球的地貌，掌控象征着死亡的力量——”
“大人，恕我浅薄，但我读过那些书，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假如您不是神”
“您有着古神的名字，平等地看着世间一切，可以回应信徒的祈祷，驱逐异族的污染”
“向您。”
“就是这样，大人，就是这样。”
“您只在意自己是人，却不在意我前面的话语，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大人会允许我把他们和自己相提并论。”
实际上，哈迪斯已经开始在脑中头脑风暴了，但他意识到死亡守卫里并不存在这样的人，即使是沃克斯.
哈迪斯想了想，或许巴巴鲁斯人可以，但加拉斯帕人大概率不行。
虚弱的声音响起，玛戈抬头，却依旧不敢看哈迪斯，她的目光谨慎地盯着桌子上自己的倒影，
哈迪斯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
“我有时候也会紧张，人之常情，不必为这种感觉给自己施压。”
“您是。”
他什么时候需要证明自己是人，这种诡异的话题了。
可.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如果大人说不看那些令她昏昏沉沉的祷告。
“帝国真理说了，这个世间不存在神明。”
只有神才会有这种完美无瑕的品质，即使是那些大人，也会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玛戈，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事情很多，时间紧迫，我相信你可以调整回自己的心态。”
玛戈不语，她看着桌子上自己的倒影。
但一个被吓坏了的人，不适合做审讯，他们会下意识顺着审讯员的话走，本能地服从承认一切。
哈？
若有所感地，哈迪斯看向了审判桌另一边的玛戈，不好的念头从自昏暗模糊的水面浮出，不会是——
“大人！我现在就——”
著名的比如日后的蓝宝石之王，由于基因原体费努斯马努斯之死而诞生的恶魔。
“我说过，祂是谦逊的。”
“是的，贤者。”
“并且祂不会真的惩罚我们。”
“我相信你的话，贤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