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什么不对,这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除非是大罗金仙。
尸体翻过來的一瞬间,那轻微的一声低不可闻的咕噜噜滚落声在薛语嫣耳中听來如此明显,失声叫出:“屏息!”
比起方才的莹莹绿光,砰然炸开的烟雾却是淡淡的,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便看不出來,偏偏,这烟雾挥散的极快速,几乎是在薛语嫣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它已经弥漫在无所不在的空气之中,已经将厢房内外几十丈的地方包裹渗透,砰砰声响,像是多米骨牌效应一样,从离得最近的侍卫统领到离得远的弓箭手们,均是眼前一黑,沒有了知觉。
同一时间,因为心底难以言喻的窒闷,慕容弃一直静静坐在书房中仿佛雕像般僵滞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颤,脸色剧变,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
薛语嫣眼前发花,恍惚间,她看到两双靴子向着自己走來,抬头,瞳孔一缩,却是两个君天遥,一黑一白站在门外,月色在他们的连山闪过,映出一片莫测的光芒。
手指狠狠地掐进皮肉之中,薛语嫣脑中念头一闪,已经明白了:“你算计好了的……”
从一开始,她与慕容弃的一切布置便是在那个早已经先一步出城的君天遥身上,他的踪迹虽然隐匿的好,却挡不住众多能手的探查,薛语嫣不说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却已经让人先去给那个人下了一种牵引之毒,并且布下了众多好手监视,只待他一动,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他,谁能够想到,君天遥却是黄雀在后,恐怕那些监视着的人手,早已经被他在身后除去了。
君天遥笑的温柔美丽,身上穿着一袭如雪的白衣,向前一步,踏入了门内。
林涵想要阻止他,男人转头,对着他摇了摇头:“她房中定然布有后手,我习练的烈焰诀已经达至大成,不畏毒药侵袭,你却不然了……”
林涵的手还是拉着君天遥的胳膊,眼中有些自己都不明白的祈求,他有些猜测君天遥如此针对薛语嫣的原因,却不想要他为了一个男人去对付一个女人。
抿了抿唇,看着面前和自己一个样子的男人,君天遥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拍,拍的男人呲了呲牙,和从前一样的感觉,君天遥抱住了林涵的腰:“谢谢你帮我,接下來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拓跋云若在家里等着你,所以,回去吧!”
伸手一推,林涵的手被迫松开,终于开口说出今夜的第一句话:“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想要帮忙,尽管找我!”
转身便走,绕过那一地横七竖八躺倒的人,独独他一个远去的背影,莫名地含着些荒凉。
五指掐住薛语嫣的下颔,让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薛语嫣,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温柔缄婘的声音,却让人自骨缝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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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慕容弃拉开房门,一声厉喝,周围本來循着规定路线静悄悄巡夜的侍卫们,向着这边飞快赶來,手中的灯火将书房前静逸的暗色,渲染上了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慕容弃脸上苍白宛若冰雪的僵冷。
“本王要到万安寺一行,准备马匹!”
慕容弃对着最先赶过來的孟虎吩咐一声,向着后门匆匆而去。
他此时只是希望自己去的不要太晚,他不想要看到君天遥一次次很下毒手,无法再忍受君天遥一错再错,他对薛语嫣,欠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