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待自己痛恨的人。总会说些生炙其肉。渴饮其血的话。他一直觉得那只是一句毫无威胁力的狠话。
君天遥只要想像着自己被面前已经有些不正常的男人一口口啃成骨架。他便无法抑制自心底最深处泛出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样的想象。让他连自己颈部的痛。都忽略了。
慕容弃笑而不语。像是一只大型食肉动物。蹲在君天遥的身边。咫尺之距。只要伸伸爪子。便可以将他扒拉到自己面前似的气定神闲。他打量着他。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嘴比较好。
他那么看着他。偏偏不动手。慕容弃那极富有侵略味道的气息眼神。在君天遥全身每一寸肌肤产生化学作用。
君天遥梗了梗脖子。一股气冲起:“好。落在你手里。我认栽。你若是敢吃。我便看看你能吞下多少。”
怨愤之极。他君天遥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慕容弃算个什么东西。既然逃不了。既然这个男人恨他至此。那么。便看看谁比谁男人。
君天遥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冲动挑衅。当时为什么要和明显不对劲儿的。处于燃烧边缘的男人对着干。他不是最擅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不是最崇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他只是。遵从着心底的冲动。明明身在屋檐下。却毫不示弱。
慕容弃接近。他的手伸过來。君天遥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头撞脚踹。牙齿指甲都动上了。毫不在意形象。男人一开始被他这种流氓打发搞的手忙脚乱了一下。最后。到底是内功深厚。无病无痛的占了上风。慕容弃的手。捏住了君天遥的脖颈。笑着。看无力再战的小猫张牙舞爪。
君天遥的眼睛盯着那只擒住自己的手。眼睛溜圆。猛地张开嘴咬了上去。
即使做好了被男人生吞的可怕准备。他也想要在最后。咬下男人的一块肉。
“唔。”
慕容弃闷哼一声。看着君天遥咬住自己的左手虎口。意外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他沒有阻止他。反而在君天遥牙有些发酸时。嗤嗤地笑出了声。他认真地与他泛着怒意的眸子对视。带着些怅然:“你真的以为我喜欢生吞人肉。”
“呜呜。”
君天遥咬着慕容弃。不放嘴。那里可能被男人的内力护住。他的牙齿绷得痛。要不破一点血丝。却就是不想要服输。
“说实话。你的肉。一点儿都不好吃。”毫不掩饰的失望。
“呜呜。呜呜。”
君天遥想要松开那块坚硬的阵地。骂慕容弃矫情。不好吃还吞下去。被男人加重力道的手压住。不能移动。也不能松口:“不过。你咬了我。我总要咬回去的。”
君天遥不明所以。牙齿一震。被他咬住的手。得到了自由。那上面。近距离在瞳孔中放大。是一个月牙形的疤痕。
那道伤疤早已经长肉脱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