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转身刚要走,又扭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塞那沙,微微叹了口:“把他带上吧。”
“啊?”
“来两个人把他搬上我的骆驼。”乌鲁西下命道。
那手下疑惑不解的挠了挠头:“可是夏尔曼大人,我们不是来杀他的吗?”
乌鲁西没好气的蹬了他一眼:“夕梨都跑了,还杀什么杀?给他敷点药,看能不能活,要是没死就留着吧。”
“大人……”那手下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人一巴掌敲在了后脑勺上。
“哎呦,你为什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大人说要救,你就快点去救,哪来这么多废话!”
一群人在更加猛烈的风沙来前,躲在了巨大的砂岩后面,利用这段时间,乌鲁西对塞那沙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不过之后就没再管他,直到路过沙漠民族的聚集地,才找到药剂师,给对方治伤。
药剂师请乌鲁西配合他,按住塞那沙的身体,拔出了断在身体里的长矛。这种伤势放在别人身上,光是涌出的血都够流死人的,要不是它,塞那沙早就死了,但如果不是它,塞那沙根本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现在断在里面的一截被拔了出来,血喷了乌鲁西一身,塞那沙在昏迷中呻吟了几下,身体痛的直打颤,不过乌鲁西知道对方并没有醒,只是身体本能的痛楚反应。
药剂师处理完伤口,向乌鲁西说明了塞那沙的身体情况:只要身上的温度能退下来,他就能醒了,不过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难说得很。
乌鲁西才不管这些,他叫了两个人,把塞那沙从药剂师的屋子里抬出来,往他的骆驼上一放,就召集其他手下,一起出发回西台去了。
这次下手们什么都没说,他们才不会对自己的衣食父母出言干涉。唯一干涉的那个,也已经被打醒了。不然他说不定又要就跑上去问一句:大人,怎么不把塞那沙留下来治伤?对于夏尔曼神官到底是要救塞那沙,还是要杀对方,别说是他,连其中自认比他聪明多的人,也同样搞不清。
等到了哈图萨斯的边界,乌鲁西用一块布蒙住了塞那沙的脸,在眼睛、鼻子、嘴巴位子各开了洞,然后非常满意自己的手工成果:“现在先用黑布蒙上,以后打造个铁面具,不,用铁太铺张浪费了,还是铜吧!以后打个铜面具带着他脸上,他就叫铜面人了。”
众人:“……”
(昏迷状态的塞那沙,仿佛也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将会坎坷曲折,痛苦的紧锁住眉头。)
在进城前,乌鲁西对伪装成商队的手下们吩咐道:“你们要记住,你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哈图萨斯,哪都没有去。要是被人知道,特别是被凯鲁那帮人知道你们跟这次事件有关,哪怕没动塞那沙一根手指头,他都会要了你们的命,而我也不会让任何背叛我的人好过的。”
某宅男的报复心有多强,这群手下早就见识过了,当初黑太子囚禁了他四个月,他一出来把对方围困了四个月,最后整得对方什么都没剩下。虽然这不全部是他的功劳,但娜娣雅夫人的儿子能突然当上米坦尼王,全靠王妃这层关系,只要他们不傻,都明白自己傍了个大靠山。
下面的事,这群手下是参与不进来的,等级不够,乌鲁西信不过他们,这件事只能跟娜姬雅王妃商量。
娜姬雅王妃知道塞那沙还活着的消息后震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杯中的酒染湿了衣角。
还好因为乌鲁西说有重要的事跟她商量,她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