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西后悔了,他没事发什么脾气?他摔得哪是黑玻璃,是他的后路呀!
想那黑太子的贴身之物,王宫里无人不识,他完全可以欢欢喜喜的收好了,等对方一走就拿出来忽悠士兵们为他放行。就算这一条行不通,也能在逃跑时当成令牌一路出示,再不济作为这次远征米坦尼的战利品,也能拿回去邀功。
从这个思路上可以看出,某宅□本没考虑过自己能不能逃掉的问题,即使手脚都锁上了粗链条,他也没想过会被困在这里长久。
躺了好一会儿,乌鲁西自感恢复了一些元气,他开始唤人来提水洗漱,不过才刚裹上床单,就听见一声吸气,那明显不同于男人的音调,让他立刻扭过头去看。
房间门口,和负责清理这间房的侍从一起进来的,是个高挑纤细的身影。式样普通的亚麻披巾,将头发裹了个严实,顺带着连脸也被挡住了大半,令人看不真切。
某宅男只扫了一眼对方高高鼓起的胸部,就判定对方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他将露在外面的一大截腿不紧不慢的蜷缩进床单里,这个动作使他下面涌出了更多的浓稠液体。
乌鲁西皱起了眉,一方面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一方面是因为来了不速之客,他沉下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对方身体晃了晃,似乎面对的不是冷遇,而是乌鲁西的大声斥责。
“对不起——”她颤抖地说。
乌鲁西冷哼了一声:“现在说对不起是不是有点晚了?娜娣雅夫人。”
即使没看到脸,他也从体态判断出对方是谁。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打晕他,也许他已经带着夕梨一起离开米坦尼了。
虽然黑太子嘴上不顾夕梨的生死,可乌鲁西不觉得对方会真这么做。就算赌不赢自己的判断力,赌夕梨那妞的主角光环也有很大赢面。
可是娜娣雅在中间横插一脚,让他的算计统统泡汤,加上出卖他的身体情况,让乌鲁西见到对方时,自然没有好脸色。
娜娣雅扑到了乌鲁西面前,激动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乌鲁西!我以为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想到殿下会这么对你。”
在靠近床的时候猛刹住脚,保持不被误解的距离。因为大幅度动作,她的披巾掉了下来,露出一头浅棕色卷发:“我不希望你死,也不想让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被褥上浓郁的淫.靡气味,熏得她脸上泛出了红晕,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你认为我现在的情况,和死比起来到底哪个更好?”乌鲁西反问,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股厌恶,“这么污浊的身体,连你也觉得恶心吧?”
即使对方是个身材不错的美女,某宅男如今说话也没对她客气半分,跟刀子一样。被他这么一说,娜娣雅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有些挂不住了:“不……不会的,乌鲁西!”她勉强牵扯嘴唇,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乌鲁西冷冷地看着对方,这种嘴脸还真像个被冷落多时的妃子,实际上按照每天黑太子“交公粮”的勤快劲,说不好的确就是这样。
乌鲁西眼中产生了那么点怜悯,不知道是可怜自己,还是可怜对方的处境:“你是来救我的吗?”他放缓了语气。
“……”娜娣雅的表情一哽,“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殿下不让人靠近这儿,我等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溜进来。”
“溜?”乌鲁西目光落在了侍从身上,娜娣雅夫人赶紧解释道:“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