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详细描述了大卫用三国语言辱骂他那位未婚夫的具体内容。
陈路不是没看见蒋霄中指上的那枚戒指,也不知道是存心还是故意。
冉暮秋一面胡乱搪塞他,一面余光里看见蒋霄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慌张得要命。
他实在是怕蒋霄会怎么样陈路。
虽说降维了,可蒋霄的喜好和性格,却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情绪更加分明外露,而男人此刻的脸色看起来就同那晚在北郊那么恐怖,实在让冉暮秋不得不担心他会不会又干出些什么事。
就这么一路回了小区。
蒋霄冷着脸率先上楼,将采购的东西放好,又收拾了家里的厨余垃圾,下楼倒垃圾,倒像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让冉暮秋怀疑自己先前是否揣测错了。
陈路瞧见蒋霄离开,得意地翘了翘嘴。
冉暮秋再没有心思敷衍他,东拉西扯一阵,便礼貌地请人离开。
陈路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知道时间不早,遗憾道别以后,便出了小区的门。
一分钟后,冉暮秋还未进电梯厅,便远远的听见一声“操”声骂破天际。
怎么了??
冉暮秋心里咯噔一下,认出这是陈路的声音,连忙小跑过去一看。
陈路原本骑了辆山地车,就停在冉暮秋他们小区外面,此刻,他那辆山地车的两个车轮,却仿佛两瘫烂水泥,瘪瘪地贴在地上。
只用一眼,就知道戳他那轮胎的人用了多大的劲、在泄多大的愤。
等冉暮秋终于送走骂骂咧咧、急着去修车的陈路,上楼关门回家,毫不意外地看见蒋霄背对着自己,正打算将一把起子放回工具箱里。
冉暮秋看了他好半天,才叫了一声:“……蒋霄哥哥。”
男人背影僵住,握着起子,慢慢转过身来,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少见的、浅浅的窘迫。
几分钟后,一身白t和运动裤、打扮得仿佛一个男大学生的蒋总,被比他矮大半头的少年堵在墙根训话。
“蒋霄哥哥,是你干的吗?”
“……”蒋霄没说话,只侧过脸去,微蹙了下眉。
冉暮秋瞅了瞅被他往身后藏去的起子,只觉得离谱又好笑,小声道:“你没事戳他车胎干什么啊?你堂堂一个……”
他原本想说你堂堂一个大老板,但想起什么,还是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