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海,而唐周却在惊讶,只是在街上匆匆见了一眼,这许敬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立即就探查出他的踪迹来。随后便上门来拜访了,手中还提着一些礼物,这样一来,哪里还好意思赶他出去。
又因米尔不知这人是谁,只是知晓也是来拜访的,将人迎进来了。于是这许敬承已然站进来,更是不能将其赶出去了。
许敬承穿着他最为喜欢的长衫马褂,还架着一副看起来斯文的眼镜。笑起来还真是亲切温和,极为礼貌。一进来便来寒暄几句。唐周见坎伯兰只是惊讶之后,并无什么明显敌意,这时候唐周才想起来之前在许家,许敬承和他之间的亲密都是背着所有人的,除了被曹临棋猜测出些东西来,其余人还不知。于是坎伯兰便不知唐周和许敬承之间也有——一腿。
许敬承在他们的对面坐下,那带着笑意的眼睛状似无意地落在唐周的身上。他明明看出是唐周来,却又故作不解地说道:“这位是?”
坎伯兰转眸看了唐周一眼,唐周瞧得出来他有些忐忑。他不知唐周和许敬承之间有私情,看起来只是担心许敬承看出什么来,要戳穿他们。此时许敬承问出这句话,坎伯兰也没有不答的道理,他就与许敬承说道:“是我的夫人。”
唐周看到许敬承听闻到这句话后,他的眉毛轻轻一挑,他用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说道:“是你的夫人?”这语气神态有些夸张,坎伯兰有些紧张,他大概还是以为许敬承会戳穿他们。
不过按照唐周对许敬承的了解,许敬承这表情就是满肚子坏水了。果然下一刻,许敬承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让坎伯兰提心吊胆的同时,又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这等漂亮的人,竟然是你的夫人了。若是没有丈夫,我还真是想要追求呢。”
他说出口的话直白而又热烈,毫不遮掩,得到了身旁几个盎格鲁人的称赞,觉得许敬承大方坦诚,很快都与许敬承交谈起来。几人又自然地交谈了几句,唐周一直注意着许敬承的状态,觉察到许敬承看了一眼过来,下一刻许敬承又询问道:“怎么这么久了,不见夫人说一两句话?”
那两个盎格鲁人似乎知道之前的事,就与许敬承解释说道是伤了嗓子,不会说话了。许敬承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他或许也思忖了唐周只是在隐藏自己的声音罢了,但在唐周的安危之前,他倒还是有些担心的。于是他接着又问:“是怎么伤的?”
见许敬承将话题绕在唐周的身上,坎伯兰还是担心许敬承不怀好意,便在一旁赶紧答道:“启城空袭之后,我夫人受了一些伤,便再也不能说话了。”
唐周看着许敬承的神色,见他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那看着唐周的眼睛轻柔极了,似乎他也是信了一些。于是这般,唐周隐约感知到许敬承身躯上所带有的几丝锋利已然消失不见。唐周知晓,许敬承心中已然半点恼意都没有了,只留下对唐周的无尽疼爱。
这样话题暂不在唐周的身上,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随后他们发现口干舌燥,才发现进来之后也没有上什么茶水。米尔要去泡点茶来,却又听闻门铃被揿响,有人出现在门口,与米尔说了些什么,米尔不得不出去一趟。坎伯兰要起来去泡茶去,又被那两个健谈的盎格鲁拉着,说让他们谈着,夫人去弄就好了。
坎伯兰从来不让唐周做任何事,他哪里会让唐周去做这事,正要说说些什么,那边许敬承却先说道:“我的盎格鲁语只学了些皮毛,几位交谈甚欢,我也听不懂什么,我去陪夫人泡茶吧。”说着就站起来。
坎伯兰有些担心,却被那两位抓着继续说话。唐周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坎伯兰的手,抚慰了他的情绪。唐周转眸瞧见那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知晓许敬承大约有话要和他说,就站起来,也一同往里间去了。
许敬承跟随在唐周的身后,一步步缓步跟来,像是不紧不慢,不露出任何情绪来。唐周却知晓许敬承的目光正灼热地凝视在他的身上。唐周见他一直不说话
', '')(',也继续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