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身躯之上了。那冷意顿时间也驱散了不少。顿时间,那被扣了指缝的手心里,此刻似乎传来一阵暖意,将唐周身上的寒意逐渐驱散。
那原本结在他眼睫上的白霜很快也消融,彻底沾湿了他的眼睫了。真是看着如此可怜。那一只手轻轻触及上唐周的湿睫,问了一声:“还冷吗?”
唐周被他不知道如何带来的暖意弄得昏昏欲睡,之前是被压制着发不出声音来,现在却是因为睡意上涌,而怠懒得不想回答了。
不过眼瞧他白皙的脸颊都被那热意蒸出些许粉红,也知晓他此刻是真不冷了,还暖得要重新睡去。那东西不再冷,甚至源源不断给唐周暖意。
唐周真的开始睡得模模糊糊。他在彻底陷入睡眠之前,恍惚觉得自己被拢入怀里,他整个人完全被那宽阔的怀抱笼罩。原本平躺着睡着,也被弄得侧躺而睡,嵌入那东西的怀抱当中。
唐周不知那东西是什么,知道要赶他走比较好。但是又觉察有一只手似乎在睡梦中拉着他,似乎要将他彻底拉入睡梦当中去不罢休似的。唐周也就没什么力气睁开眼来去驱赶他。
进入睡入梦中去,即刻就遇了梦境。
那梦境十分美丽,唐周见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几瓣桃花,顺着那桃花看去,眼前忽然开阔。只见不远处一株绽满桃花的桃花树立在一侧,高山流水,白云浮天,鸟啼草绿,举目望去都是极致的美意,全然一派仙境之美。
唐周却来不及欣赏,因为他见了那桃花树下的石桌旁竟然坐了一个熟悉的人。
唐周呆愣走上前去,桃花纷飞,却也遮不住他的容颜。唐周怔然轻唤了一声:“安格斯。”坐在这里望着他笑的人,他这样的面貌,不是安格斯是谁。
只是如唐周画上那样的穿着这个时代的衣冠,但也俊美非常,妖冶恣睢。但他其实并不如外貌那样像个坏蛋,他心思极为纯真纯粹,脸上也是一直以来带着如此柔和的笑容。
现在他坐在这里,如此真切,如此真实,也能听安格斯也同样呼唤了一声:“周周。”一如记忆当中那样,唐周听闻,情不自禁朝安格斯走去。
他也站起来,直接伸手将唐周揽入怀抱当中去。唐周一时情难自已,抱着安格斯,将自己的脑袋放置在男人的胸膛处,唐周无措而又惊喜地说:“你说,你说你会来见我,可我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真不知道,你要怎么来见我。如果你发现我不在了,我明明答应你会等你,明明答应你不会放开你的手,可我还是走了。你、你不会怪我吗?”
“怎么会?”唐周听到他那叹息一般的声音,他又重复轻轻叹了一遍:“怎么会?”他那一只手抬起唐周的下颌,唐周仰起头来去看他。
唐周凝望着与自己记忆中一般无二的脸。唐周说:“是,是,你不会怪我,你从来不会怪我。从来不会——”唐周还没将接下来要说的话说完,却见眼前的男人低下头来,唐周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于是他也就主动地也凑上去吻他。
但安格斯的嘴唇却只在唐周的唇瓣上轻轻一掠,就顺着唐周的下颌吻到唐周的脖颈处了。唐周还未反应,却感觉一只手解开他的腰带。
一旦解开腰带,他的衣襟便能够如花朵一样绽放开。唐周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自己已然倾倒,他竟然被推到那冷冰冰的石桌上躺着了。
而安格斯的那只手已经解了他的衣带,将他的衣襟拨开,将亲吻一路往下。唐周慌忙地去呼唤他的名字,却又突然声音戛然而止,被一声急切的叹息代替。
唐周顿时间失去了力气,直接仰躺在这石桌之上,目光所及的就是那不断翻飞的桃花瓣。那粉色的桃花落在唐周白皙的胸膛上,点缀了几分艳丽的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