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对他和楚熹星的事情是闭口不言，后来第二年的时候无意间提起来，“你和小星还有没有联系啊，小夏。”
楚长赢记得那时候心都在痛，有点恍惚，在旁人面前再次被提及楚熹星的存在，告诉他他和楚熹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楚长赢说没有。
今年电话是几天前打的，好久没有提起来这件事，他妈妈又问：“是不是和小星在一起呢？”
楚长赢嗯了一声。
妈妈说楚熹星已经告诉他了，他说他们俩要是觉得亏待自己的话就答应他和楚长赢，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只有楚长赢有错，他也有错。
楚长赢想了一下，“我之前以为那样会对他好，可是如果他和我在一起也很高兴的话，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妈妈。”
楚长赢沉默了一下，很快他重新开口：“对不起，妈妈。”
“我把一切似乎弄的有点糟糕。”
妈妈很温柔，“你之前不回家过年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楚长赢没有隐瞒，他知道他虽然没有对不起别人，可是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今年回家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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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的楚长赢虽然大多数都在故晏城，但是偶尔还是得回寻市，但是楚熹星如果保研成功了那就另说。
但是楚熹星现在正在忙于各个院校的申请，楚熹星有点纠结：“我要不然也去寻市吧。”
楚长赢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呢，闻言：“你去哪里都行。”
“我都会去找你。”
楚熹星掐了一把楚长赢，示意对方认真一点，楚长赢一边按下楚熹星的手一边正色道：“我觉得呢，你看你喜欢哪个城市。”
“你的专业这几个学校都是强校，其实本质没有很大区别，寻市偏学术，故晏城偏应用，你看你能接受哪一个了。”
楚熹星想了一下，“我想考首都。”
楚长赢惊讶了一下：“为什么？”
楚熹星说：“还没有去过北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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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呼啸过去。
楚熹星发觉成年后的世界在20％开心和10％的不开心还有70％的莫名其妙之间。
楚熹星觉得人生真的是反复无常，说不定那天你旁边平平无奇一个领居突然告诉你是百万富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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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倒霉，楚熹星临过年的时候出了个车祸，其实也不是很大的车祸，就是被别人的车“刮蹭”了一下。
楚熹星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医生觉得楚熹星也真是命大，让楚熹星去买张彩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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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刚进医院醒来的时候，楚长赢风尘仆仆，他脸上还带着黑眼圈，是通宵刚躺下就跑过来的。
结果一见到楚熹星，楚熹星有点懵懵懂懂的：“你是谁啊？”
给他搞懵了。
楚长赢顿了顿，绕是聪明如楚长赢也忍不住有点崩溃，他心想怎么回事。
他一瞬间脑补了自己的悲情戏码，本来寒假就要出柜，这么一搞还出什么柜，他直接恨海情天算了。
他逮着片子看了一会，医生默默地说没啥事。
楚长赢轻轻地崩溃了：“他都不认识我了，还没什么事吗？”
医生：“没事啊，好胳膊好腿，轻微擦伤，脸一点事都没有，他要不认识你，那可能是你有问题了？”
楚熹星坐在病床上，跟精神不正常似的，但是在那边看复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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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赢后槽牙微动，他觉得楚熹星是真的欠收拾，楚长赢觉得自己操心全都操到了狗身上。
他跟医生说完话，走到病床前拍了拍楚熹星，“真不认识我了吗？”
楚熹星抬起头看着他懵懵懂懂的，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我感觉你像我的网恋对象。”
楚长赢阴阳怪气：“你几个网恋对象啊？”
楚长赢托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应该就是一个吧。”
楚长赢拿着片子看了一会，“你等会去做个ct吧。”
楚熹星懵了：“我做ct干什么啊？”
楚长赢盯着他看了一会：“看看你脑子有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一天到晚都想着网恋这种破事。”
楚熹星还在那边演，“我隐约记得我有个网恋对象，很对不起对方，感觉有点愧疚，是你吗？怎么感觉不像。”
楚长赢忍不住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熹星看了半天，意味深长：“既然愧疚的话，就和我永远在一起。”
楚熹星那边看文献的头抬了起来，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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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熹星在医院躺了好几天终于在楚长赢的批准下出院了，他觉得楚长赢也是过分，隐瞒伤情还差点骗他做检查。
搞的自己还真的以为自己很严重。
临近年末，楚长赢自己的事情差不多也全都加班处理完了。
楚熹星拉着楚长赢去买彩票了，楚熹星刮完第一排，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感觉中不了啊。
楚长赢无所谓：“可能运气都在车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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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二十元。
楚熹星还是挺高兴的，他觉得挺好的么，现在他对一些事情也不太追求结果了。
临到家的时候，天空中却突然飘起来雪花。
轻溪本来就地处偏南，楚熹星有点兴奋，“今年肯定会特别好。”过了一会，楚熹星又说：“我还没被保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