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一个然字尚未说出口,银雨忽又明白了什么,呼吸滞了滞,忙轻声说:“只是有时候,他是同鹤琴魔座一块儿去的,大约只是为了助兴。”
☆、八·银雨(4)
但梦纨已将脸埋下去哭了起来。
他忽然不知该怎么是好,其实平日里也能遇见受了情伤去金腰台寻求慰藉的,他这般不卖身只作陪伴的烟哥自是遇过很多,亦会用言语相劝,这般事情实然很拿手。
可在梦纨面前,银雨却不晓得该怎样说,如何劝。
他听着那人难过的哭声,只觉胸口有些轻微的刺痛。
“殿下……”良久,银雨坐在了她身侧。
那人还是在哭,他犹豫了会儿,将半只手掌放在了梦纨肩头,只是指头触到了她衣料的程度,道:“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清楚的时候,便不要去在意了。待过些时日,真的自然浮出水面,殿下你不开口,也有人知道是如何回事。可若到了那时候仍是有误解,亦是没办法的事情。殿下甚么都没有做错,该哭的人并不是殿下。”
停了会儿,将手收了回来,又温声说:“若有枚镯子做工精细,样式漂亮,却极其的小,殿下戴不进去,仍是不放弃般硬来,却不知这般倔强只会让皮肉骨骼受苦。”
说罢,亦闭了口。
又过许久,外头湖面上映出轮血红的弯月,能叫人想到染了血的巨镰,湖风一掠,巨镰便碎了满湖。
宫中华灯绚烂,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刻,梦纨不哭了,将脸抬起来些,面上有道道泪痕,眸子却清亮无比。
银雨坐得双腿有些麻木,只是见她好些了,很欢喜,道:“殿下饿么?我可以给殿下做些吃的来。”
她摇摇头,看他一眼,哑着嗓子说:“多谢你一直这么陪着我……现在有些累了,下去歇息吧。”又道:“我没事了。”
银雨瞧了她清澈漂亮的眸子半晌,道:“遵命。”起身时一个趔趄扶住了手边玉墙,身后梦纨道:“是腿麻了?”
他失笑:“嗯……”
片刻一团浅紫光球飞到身前,他伸手接住,见是个极精致华美的金镯,上头镶了些彩石,被打磨成半球的形状,正愣着,身后人说:“作为赠礼,送你了。”
大约是先前哭得久了,声音有些瓮,但听起来很有趣,银雨不禁笑起来,挪着又痛又麻的腿回身行了一礼。
走时忍不住看了眼梦纨,她正望着外头天上的月亮,鬓边发丝被风吹得扬起来,依稀泛了温润光泽。
近日,杨终音宫中客人有些多。
自前些天他受到了赤鬼湖季殊的信后,便打算帮着梦纨寻个神族的伴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