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笑得倒在地上打滚,我们谁都没能忍住笑,被松开的小李子不停从脸上刮奶油到嘴里,陪着大家一块傻笑。
毕方穿着这套衣服拿着瓶啤酒对着瓶子吹,我们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估计她是想拿那玩意压压惊,让她装淑女,不如让她去收废品。
我指了指毕方夸张的长裙子:“这玩意,多少钱?看上去不便宜啊。”
毕方喝完就有胳膊一抹嘴:“我不知道,鱼姐给我买的。”
我们三个男人把犀利利的目光都盯在了糖醋鱼身上,她潇洒的一撩头:“看什么看,我爸请客。”
小月把我弄到一边悄悄跟我说:“知道多少钱么?”
我摇头。
小月比出个手势。
“五千啊?”我被吓了一跳,毕方跟我们一样,都是苦孩子,最高档次的衣服也不过就是千把块钱的mecity,还是过年的时候买买,平时买个三四百都咬咬牙,五千啊,天价了。
小月摇摇头:“十五万。”
我:“……”我隐约明白这是那个级需要存在感的糖醋鱼是为了弥补在飞机上犯的错,才给毕方添置了这么一套能当婚纱穿的礼服。
正在我们在屋里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陈胖子还是那副乡镇企业家的打扮,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见我们几个的德行,再看看雍容华贵但是吹着啤酒瓶的毕方,他明显呆滞了一下。
“哟,玩着呢?”他把帽子摘了然后放在衣架子上。
我走过去,冲他笑了一下:“有事儿?”
“废话呢,没事儿我来干什么?有活儿给你们接。”他说着,从他那个人造革的包里拿张纸。
“这有一宗案子,非人类作案的痕迹很明显,我派去的人都没消息,我给你们看看。”他把那张纸递给我们。
这是一张a4彩色打印纸,连照片都打印在上面了,高科技就是好。
“照片上这写字楼我们已经给封了,所有人走进大厅了都出不来,但是生命探测仪显示里面的人都还活着,你们自己研究一下。”陈胖子坐在沙上点了一根烟,但是刚点上就被小月给掐了,给他指了指墙上硕大的无烟餐厅四个字。
我拿着照片在他们几个面前过了一遍:“这次给多少?”钱是必须得问的,不问钱,不成义工了?
而糖醋鱼和毕方都是一脸欢欣雀跃,估计就是不给她俩钱,她俩也得抢着干。
“这你放心了,咱们市里那几个房地产的头头都在里头,你们还会少钱?”听陈胖子的口气好像恨不得弄死人家一样。
我抬起头问他:“你跟他们有仇啊?”
陈胖子把手指头掰的喀拉喀拉响:“你问问我们市的人,谁跟他们没仇?妈的一平方米房子卖八千。在这买套房子添点钱在我老家能盖个避暑山庄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完全了然了:“那你还救他们?”
陈胖子脸色一正:“我是个兵,喏,这两个人是我派给你们的人。认识一下,双胞胎呢。”他指着后面那两个看样子十**岁尚存稚气穿着军装的娃娃兵。
那两个脸蛋圆圆的娃娃兵走上前来,很同步的一个礼。
虽然觉得陈胖子这是多余,但是我总不能当着这两个小娃娃的面去伤人自尊心吧,而且陈胖子也是好心,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实在不行就让他俩在外面把风好了。
陈胖子大概知道我想些什么:“你可别小看这小哥俩,他俩也是王老头的人,不过没你们段位高而已,这是哥哥许一明,这是弟弟许一亮,他们俩天生一个正负级,碰一块就放电,这次让他们跟你们锻炼锻炼。菜鸟两个,你们随便操练,行动之前打我电话,我派车接你们。”
说着就把那小哥俩给带走了,临出门还回头说了一句:“这回别把楼给我炸了。”此言一出,毕方羞红。
小李子一直盯着那栋楼的全景式照片看了许久:“我靠,这么牛逼的幻术?你们看到没,照相的时候只要是照进楼里三米以内,全都模糊了。这幻术怕不是王老二干的吧。”
我回头看看小李子:“要王老二干的,陈胖子至于找我们嘛,肯定不是。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今天先吃饭,吃饭。”
糖醋鱼这时候蹭到我身边晃着我的手跟我说:“明天带我去呗,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好不好嘛,老公……”作为一个偏执狂来说,她绝对可以未达目的不折手断,现在为了明天去凑热闹她厚着脸皮连老公都叫上了。
“再说吧。”我的回答也是很有中国语言艺术,这个再说里面包含的意思千变万化,无中生有,有中取无。
她一听就怒了:“小子,你明天不带我去,我告诉你,我给你下耗子药!你今天晚上别想我上你床!”
老狗和小李子一听她晚上不去我们屋折腾了,出了一口大气,拍了拍胸口。
可随口糖醋又说了一句:“不对,你不带我去,今天你就别想我下你床!”
这下我和我的室友的一颗心就变得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