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只翻他个白眼,就被萧沛雨一声不吭抱起来,往浴室去。
刚把手臂搭在养子肩头,全是暴突粗筋。发小彻底炸裂:“小旭!他那么脏你还下得了嘴?”
韩旭感觉到萧沛雨瞬间僵硬,五官无法克制地颤抖,小指粗血管几乎要从皮肤下钻出来。
要是从前韩旭肯定不会管的,但现在他很喜欢萧沛雨,越过男孩肩膀,他指着发小鼻子骂:“傻逼,你还敢提?!”
“滚,从我家滚出去!”
萧沛雨地位很低,只是个玩意儿,周绮南更是没把他当东西看。
破防的发小追两人到浴室门前,给门板哐的关在外头。周绮南听到反锁声,不依不饶汪汪吠叫。
“小旭,他给你下什么迷魂药?”
“你再想想,他压根配不上你。”
周绮南很急,不断敲门。他不是看不惯韩旭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上床,他介意韩旭和非他认定的男人上床,尤其是萧沛雨。
呵,笑死,那是个什么东西?
太吵了,萧沛雨佩戴人工耳蜗本来就没有人脑功能强大能主动过滤噪音,敲门声,呼喝声,一股脑塞进来,还有周绮南阴冷着脸注视他操韩旭的样子,他气血翻涌,想吐。
韩旭也很生气,周绮南明明再三保证不再干涉他私人生活,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萧沛雨脸色刷白,将外体机关机。世界终于清净。他低头,默默抱韩旭汲取温暖,喉底哼呜。
“没事,明天我就把锁换了,傻逼。”
萧沛雨感觉到韩旭胸部在震颤,连忙伸手摸养父喉咙。韩旭顺势看他,男孩眼眶水红,亮晶晶的。
萧沛雨聋了之后,消极对待,不上报,拒绝交流,没心思学手语。好在韩旭是个话多的,让他无师自通会点唇语。
后来为方便和其他人沟通,学了些手语,只是他这人实在沉闷,封闭,成天泡在脑中幻想,没工夫锻炼新技能。
萧沛雨更多是用那双黑漆漆,水汪汪眼睛,看着韩旭。
韩旭给看的心软,抱着高出大半个头的男孩轻拍,哄着。萧沛雨被周绮南那样欺负过,内心很怕他。
哭到鼻尖都发粉,鼻尖和鼻梁两粒浅色小痣浸润在湿红内,他揉揉,不够又伸出舌头轻舔:“我们小雨长那么高还是小男孩啊,爱哭。”
此时浴室门没有再响,周绮南很懂韩旭底线在哪里,在彻底踩红线前,停止胡搅蛮缠。
韩旭把人哄到淋浴下,调好水温,让养子先洗。绵密水流把人冲的湿哒哒,可怜巴巴,见他要走,立刻伸手攥住。
萧沛雨眯着眼,睫毛全是水珠,哀求看他。
高大个子微微蜷缩,颤栗,配合水幕,简直就是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小狗。
“我去把他赶走。”
韩旭放慢说话速度,方便养子分辨,同时加了些不专业手脚比划。
萧沛雨点点头,依依不舍松开。韩旭揉他脑袋,挤了管沐浴液在男孩鸡巴上,让他搓泡泡转移注意力。
接着他裹上浴袍,开门,气势冰冷站在门口。也不避嫌,就像故意做给萧沛雨看,有人给他撑腰。
周绮南倚着墙壁,手里夹烟,没敢抽。
韩旭抽细烟,嫌弃粗烟臭。
“我让你滚。”
韩旭才不管什么友情面子之类,他和周绮南没有这些玩意儿。周绮南这十年里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远超友情,他还愿意和人交流,已是仁慈义尽。
周绮南没说话,捏着烟,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打量韩旭,看所有物的眼神让韩少格外不舒服,恶心。
“他操你很爽?”
周绮南哑着嗓音问。
韩旭扬起下巴,表情倨傲,这对发小间有极其复杂关联,谁也摆脱不了谁,同时谁也控制不了谁。
他们还有个共识,周绮南永远得不到韩旭的爱情,哪怕是虚伪廉价的炮友情都沾不上边。
“爽。问完了?”
韩旭下巴指门,送客。
周绮南没动,非要伸长脖子朝浴室看,对上萧沛雨毫无惧怕,冷若冰霜的眼睛。而这一切,韩旭自然看不到。
“他不是以前的萧沛雨了。”
周绮南认真说。
韩旭不耐烦打断:“我能不知道?烦。”他捋捋湿透的额发。
周绮南见韩旭态度抗拒,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好转移话题:“约了圈里朋友,明天给你接风洗尘。”
“嗯。”韩旭点头,目光忽然落在男人手臂上,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周绮南动作不太自然,“手怎么了?”
“发生了点小误会。”
周绮南会心一笑,阴雨转晴:“只有你会那么关心我。”
韩旭被他说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夸张揉揉:“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别仗着有靠山就随便动拳脚,什么时候被捅刀子都不知道。”
周绮南挠头,顺坡下驴:“我命硬。现在绝大多数都交给下面做,这次是意外。”
“处理没?”韩旭随口问。
“嗯。”
周绮南松口气,低眉顺眼:“嗯……刚刚,是我激动了,别换锁。”
韩旭差点笑出声,摸了摸耳朵:“我没听错吧,周少也会有道歉的时候。”
“我说真的。”周绮南想伸手抓他,但在最后两厘米距离停下,装作很忙甩甩手,垂在裤缝边,“你洗澡,有事打我电话。”
“行,天晚了,你也路上小心。”
韩旭脸上照旧挂着营业笑容,后退半步,砰的把门关上。周绮南没立刻走,叼着烟,挠挠头。
晦气,要不是基顿报社高官死了让他处理事宜,能轮到萧沛雨抢头功?
他把韩旭家房间门挨个打开看看,主卧那儿乱糟糟挺让人生气的,但不能像年轻时候,把人床垫都给掀飞。
*****
洗完澡,韩旭打算和萧沛雨睡客卧。
吹完头发后,两人干干爽爽平躺在一起。萧沛雨刚把外机从耳后取下来,发现手机在亮。
锁屏弹出消息,周绮南发的,问他尺寸多大,要亲自买避孕套给他戴。
萧沛雨冷冷作笑,真恶心,大舔狗连这都拉的下脸。
他没回,直接给韩旭看,满脸局促不安。
韩旭冷笑得比他还明显,却没生气,十年,早习惯了。
察觉到韩旭说话,萧沛雨把外机打开,听到养父说:“噢,他要买就买呗,不然接下来好几个月都睡不着觉。”
萧沛雨想了想:“叔叔,讨厌,我。”
“他谁不讨厌啊,刺头一个。”韩旭鄙夷道。
萧沛雨没吭声,烦躁抠手腕上伤疤。他知道韩旭嘴上挖苦讥讽周绮南,实则两人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结实着呢。他听周绮南吹嘘过,他和韩旭小时候是过命交。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萧沛雨想,可惜,他不允许这桩亲事。
第二天萧沛雨自己买避孕套去了,他才不想用周绮南买的套,让周舔狗在他们做爱时有参与感。
不过,他可以把韩旭新男朋友真身透露给周绮南,让周舔狗去给健身青蛙买避孕套,恶心死对方。
揣着恶毒计划,萧沛雨难得面露期待。
他耳朵坏掉后,晕车十分严重,大部分时间靠走路或者电动车。
春天湖滨垂柳如烟,萧沛雨边走边欣赏景色。晨曦碎金般铺在水面,他喜欢不会说话的风景。
周围燕子,行人,车声仍旧很吵,萧沛雨平时会厌恶关掉机器,任由脑子陷入真空。他只想静静游离世间,不被任何吵杂打扰。
从事创作者总有些精神怪癖,高度敏感的神经是上天赋予的礼物,同时也是逼疯他们的罪魁祸首。
迎着垂柳,对面慢跑来一个人,老远就冲萧沛雨招手。
“沛雨~萧沛雨!诶哟,叫你半天了。”
萧沛雨回过神,淡淡望向来人,是他健身搭子,又一条肌肉壮狗。
萧沛雨冲他点头,想到何惜时是直男还有过前女友就特别安心——这种人韩旭不碰。
“遇到什么好事了?从没见你那么开心过。”何惜时停下脚步,额头撒着细汗,笑得健康阳光。
“买避孕套。”
萧沛雨脱口而出。
何惜时愣住,接着瞪大眼看起来更像肌肉青蛙了:“噗……你,你。”
他左右看,好在没人,嘴角坏笑拍萧沛雨肩膀:“行啊你小子,健身成果效果很好?”
“嗯。”萧沛雨反应慢半拍,显得有点呆,“他很喜欢。”
何惜时长吁短叹,后牙槽都要咬碎了:“那肯定的啊兄弟,我要是长你这张脸,还健什么身啊!”
说几两句祝福话,健友跑远了。萧沛雨深呼吸,心情不错。
何惜时是第一个祝福他和韩旭的人,他会好好记住的。
萧沛雨脚步加快。
他昨晚量过,买大号的就行。超薄,凸点,狼牙,螺旋各买一盒,想和韩旭都试试。
结账时收营员看他眼色都不对劲。萧沛雨能和养父乱搞,当然不会对外人眼神感到羞愧。
拎着一兜子避孕套,他还打算到画室转转。
韩旭四处跑,为安顿他,替他买了座平房做画室。几个同学和他一起用,每天都很吵闹,颜料乱飞。
刚走近画室他就感觉不对劲,门口停着陌生车辆。往昔鸡飞狗跳的画友们噤若寒蝉,拘束坐在原位,萧沛雨打开门,他们纷纷往门口看。
两个五大三粗男人堵在门前。画友庄净瞪大眼,给他使眼色。
已经晚了,其中一个壮汉扭过身,面相严肃,从上到下扫视他:“你就是萧沛雨?”
萧沛雨点点头,大门被壮汉同伴灵活堵住。来人冲他掏出警官证,气势汹汹:“警察。你涉嫌一桩命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其他画友默不作声,目不转睛盯着三人看,神情困惑紧张。庄净刷地站起身,朝警察抗议:“警长,萧沛雨是个好人,而且性格温顺,一定是搞错了!”
警察睨着衣衫上溅满颜料的年轻画家,嘴角牵扯起冷漠笑意,似乎在讥讽果然是年轻人,懂个屁。
萧沛雨没什么好说的,手里袋子来不及放下,就给押到车里,警察对他态度很不好,仿佛他是罪魁祸首的是板上钉钉的事。
“里面是什么?嗤,避孕套?”
警察乙随意翻弄着他拽着的袋子,扯破大口子,确定只是普通避孕套后,没趣扔在萧沛雨脸上。
“果然是偷渡外国猪,配种都要几十个套。”
两个警察毫无公职人员素质大声嘲笑着,根本没把萧沛雨当做一回事儿。
萧沛雨捡起落在地上的避孕套盒,拍拍灰,平静塞回破掉的塑料袋里。仿佛一切无事发生,他扭过头,瞧镀膜车窗外急速倒退的行道树。
早上出门前阳光明媚的景色就像是幻觉,所有东西都落着灰,雾蒙蒙,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
在来s国前,萧沛雨都是从新闻,网络,以及周围人口口相传中认识它的,自由民主,发达国家。
而他出生在n国,国土小到要用放大镜在地图上寻找,这不是最悲惨的,n国是两大大国间缓冲地带,经常发生军事冲突,人走在路上,头顶忽然划过一颗炮弹,不足为奇。
n国国民战战兢兢活着,有钱人早就从国内捞完资产到更加安定的国度重新生活。
萧沛雨他们家也是那么想的,萧家父母都从事艺术行业,在n国,自然资源没有,轻重工业产业支柱没有。
上百万人口六成靠从事艺术、时尚等领域养家糊口,剩下四成里半数都是灰黑产业。n国繁华美丽,是着名文艺时尚之国,同时也是不少人捏着鼻子鄙夷的罪恶之邦。
能从这块地里脱颖而出的艺术家,基本上都能在国际名声大噪。都是同行,卷。
n国在几年前大国纷争里,被数不清的炮弹炸成废土,玫瑰田,奢华久远的宫殿,数不胜数的名画博物馆,着名雕塑馆,男女老少,昨天打过招呼的朋友,前天去过的面包店,总是赖在天桥下乞讨几枚硬币的残肢乞丐。
通通被炸成粉碎,染做血红。
萧家三口很幸运,托朋友帮忙,成功偷渡到s国,本以为劫后余生必有后福,他们那时候还不懂麻绳总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萧沛雨就这样给扔进审讯室,像头被断定不听话的牲畜。警察们等不及问他正事,就凭他曾是偷渡者,抄起警棍狠狠正义修理他一顿。
橡胶棍击中他肚皮,春天衣衫薄,萧沛雨身体健壮没有立刻捂腹跌倒。这让教育他的警察很没有面子,往他裆部猛踹一脚,萧沛雨没处躲,喉咙里发出痛苦呻吟,终于遂对方心愿缓缓蹲下。
“公猪!长得真恶心。”
“你们n国人就该死光,没有人性的畜生们。”
警察嘴里尽情宣泄着,在萧沛雨身上跳踢踏舞。
守着门的警察懒洋洋招呼同事:“别把他弄死了。”
“放心吧,咱们这是合法审讯手段,就算把他打成残废又有什么问题?把我叫到办公室骂两句?”
警察笑得很猖狂。
然后扭过头,冲蜷缩在地板上,死死护住脑袋的男孩吐口水。
萧沛雨摔到地上,耳朵里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尖锐电流声锯子般拉锯他耳膜,让他十分痛苦。
那混账往他脸上补两脚,将耳蜗外机踹飞,萧沛雨彻底听不到声音了。
他从蜗牛姿势一点点展开,想去捡外体机,那是韩旭买给他的,高端货,几十万。
警察往他屁股上猛踹,似乎终于伸张完正义。萧沛雨看到男士皮鞋凑到机器前。
他听不到警察骂他是哑巴,聋子。
无声世界内,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黑色眼睛目眦尽裂,皮鞋戏耍地将外体机踹更远,人为增加拾回难度。
萧沛雨慢慢爬起身,肚子火辣辣痛,俊逸脸上印着脚底印。他走到体外机前,捡起来,珍惜擦干净,尝试带回耳背。
越是精密玩意儿越是娇贵,萧沛雨每晚不用都会摘下来擦拭干净放到专门盒子里和着干燥剂保存。体外机坏了,杂音不断,他照旧挂着,额角青筋鼓胀,手指颤抖。
戏弄完他的警察拍拍审问桌:“磨蹭什么,坐好吧?别浪费时间。”
萧沛雨迟钝更加严重,好几秒后才分辨出对方指令。他点点头,走到审问桌前,警察低头翻看记录本。
萧沛雨没有坐到位置上,伸手抄起桌上水杯,迅雷不及掩耳狠狠砸在警察耳朵上,然后平静看着对方像袋水泥灰,流血倒地。
他听不到倒地警察痛苦的呻吟,也听不到另一名警察咆哮惊呼声。萧沛雨拉开审讯椅,坐上去,心平气和瞧着满地玻璃渣。
他很可惜无辜碎命的杯子。
*****
韩旭收到消息时,萧沛雨已经在警察局待了将近半小时。以他对s国大部分警局行事作风了解程度……他不由加大油门。
他怕萧沛雨被打死在警察局里,s国的警长,不是n国前难民的父母官。
韩旭闯入警察局,昂首阔步,要不是步履显得急促,真让人以为他是来巡查的。
韩旭打听萧沛雨消息,值班警察一听顿时上抬眼皮,傲慢盯着他。
“萧沛雨啊?他袭警,打了我们的兄弟,得坐牢。”
韩旭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名片,扔桌上。
恨屋及乌,警察轻蔑看向名片,那张烫金黑卡似乎自带电流,一旦接触把人电的五官都抽抽。
警察连忙站起身,态度大转弯:“原来是韩氏集团的老板……您说萧沛雨是吧,他涉嫌一桩命案,提审时不太配合,所以就……”
韩旭冷笑,没心情听他编造,开门见山:“我要保释,说个数吧。”
警察说萧沛雨袭警,挺好笑的,平时动不动低头哭鼻子,怂啦吧唧的小朋友,竟然敢咬携枪带棒的恶霸。
韩旭坐在不锈钢排椅上,双腿交叠,手指间夹着细烟。
萧沛雨没太会儿就被放出来,走路一瘸一拐。警察大厅正门前飘逸着淡淡沉木香烟味道,韩旭抽烟,脑袋瓜后头张贴地禁烟标识醒目的不能再醒目。
大肚子胖男人穿着绿色警服,赔笑着站在旁侧和韩旭聊天,两人都没功夫顾及周围。
萧沛雨浑身痛着,看到韩旭这副资本特权做派一阵反感。
真是嚣张跋扈惯了,一点公德心都没。
韩旭抖抖烟头,故意当着副局长面把烟灰弄在光洁地板上。
脸上还笑眯眯的:“好说,刘局长。”
刘副局连忙做出噤声动作,嘴角翘上去就压不下来:“诶——这可不兴乱喊,韩少您真会开玩笑。”
韩旭的笑很温柔,但就是让人感觉不到温暖,是扎人的。萧沛雨走到他跟前,低头,看地板。
“走了,笨蛋。”
韩旭随意把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甚至没想起立刻关心关心。萧沛雨弯腰,把踩扁的烟捡起来,顶着众人怪异眼神扔进垃圾桶。
韩旭阔步走出警察局,单手揣在风衣兜。
跑车就停在警察局大门口,连基本停车礼仪都不遵守。
萧沛雨看到韩太子边走边掏车钥匙,手指动作看起来是说话时才搭配的。韩旭没过一会儿回过头,用困惑神态看他。
萧沛雨看懂对方喊了下‘小雨’。
他懵懂眨眼,终于抬起一直埋着的头颅。韩旭也终于看到他脸侧张扬的鞋底印,下巴擦伤痕迹,想起来没问伤势。
他粗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脑子里没有体贴入微这个词。
韩旭原本算得上平和的脸瞬间铁青,三步两步凑过来,捏着萧沛雨脸蛋左左右右检查,他以为这帮人动用私刑至少能收敛点,不至于明晃晃打脸吧?
“被打了怎么不说一声?”
“脸红肿发炎破相怎么办?”
萧沛雨吸吸鼻尖,卧蚕上浅色小痣细微颤栗。他很少见韩旭发脾气,虽然这通脾气和他本人受欺负的事关系不大。
是动了韩旭的利益。
韩旭还在说什么,太快,光靠唇语根本看不过来。萧沛雨再次低下头,浑然没有把警察砸进急诊的狠戾。
他知道韩旭能保下他。
如果不是韩旭,也有其他人。他是个微不足道的玩意儿,同时也是不可或缺的玩意儿。
韩旭说了半天,发现对方毫无反应。萧沛雨情绪低落,和木头似的杵着。
情况不对。
韩旭掏出手机,语音转文字,凑到男孩眼前看。他问萧沛雨是不是听不到,男孩抬着水汪汪眼睛看他,点点头。
“机器不是带着吗?”
韩旭凑过去,发现体外机是关机状态。萧沛雨抓住他手指,摇摇头。
“坏,了。”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发音正确,只能凭感觉张合嘴巴,怯懦调动声带。韩旭严肃看着他,眼睛刀子似的扎向警局。
“走。”
萧沛雨指指车,面目哀求,怕他惹事。
韩旭气得磨牙根,拽着萧沛雨往跑车去。漂亮一张脸鼓成河豚,灰蓝色眼睛像雾霾天阴蒙湖泊。
他戴上耳机,不知道和谁通话,咬牙切齿的。萧沛雨坐在副驾驶位,一点点挪屁股,总觉得再靠近些,他或许能听到。
耳蜗外体机坏掉很麻烦,基本上只能买新的。回家之后,萧沛雨乖乖坐在沙发上,接受私人医生治疗,两粒眼珠子尾随养父身影,从客厅走到阳台,再回到沙发边。
韩旭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吐出浊气,坐到他身侧,习惯揉狗脑袋。
他勾唇角的样子很坏,和萧沛雨说着什么,说道一半,拍拍大腿,点开手机对着收音器说。
语音转换成文字,这是外界和聋人沟通的有效方式之一。
韩旭说要去起诉弄坏配机的那名警察,让他赔钱,不然蹲大牢。
短短一段字,瞧得少年睫毛颤抖,下一秒就要振翅起飞似的。萧沛雨胆小如鼠,一听要起诉警察,吓得连忙抓住养父手指,头摇成拨浪鼓。
“惹,惹不起。”
粉红鼻尖挂着两颗浅痣,耸动间细微晃动,很可爱。
韩旭挑眉,对着手机说:“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律师团队。而且你还差点牵扯上命案,一并解决最好。”
给萧沛雨看完文字,韩旭打电话告诉周绮南临时有事,晚上接风宴去不成。对面也没因为爽约生气,反到询问韩旭是否需要帮助。
这通电话八成会比较长。萧沛雨包扎完毕,乖巧送医生离开。没急着回去,站在前庭监控死角,掏出手机。
匿名消息:
【很成功,你的消息很可靠。】
【死在母狗身上的公狗照片,看吗?】
萧沛雨默默看完,脸敷着药,对匿名人玩笑话笑也笑不出来。
他回:
【不用,最近在画定制稿,很容易带入不和谐元素。】
确认发出后,他清空消息,手机揣兜,若无其事往家里回。
萧沛雨回到屋,将和命案凶手联系的事抛之脑后。打算先给养父沏杯热茶,聊那么久嘴该干巴了。
韩旭手里还端着手机,冲他招招手,神色不容抗拒。萧沛雨只好放弃讨好计划,懵懂往养父跟前走。
手机屏幕凑过来,韩旭脸蛋也跟着凑过来,萧沛雨见到画面中满头银发的矍铄老头,立刻扬起乖巧笑脸。
警察局里的事发生还不超过两小时,韩家老太爷耳听八方这就听到风声了。一想到大曾孙差点被污蔑,还给人揍了,着急忙慌打来视频电话。
韩守直对着镜头嘘寒问暖半天,萧沛雨端着笑脸傻乎乎看着。银发老头一拍大腿,满脸心疼。
萧沛雨单手打手语,示意自己听不到,外体机坏了。韩老爷子稍微挪远距离,手语比划的和捏诀似的,把韩旭看得一愣一愣。
不是,他亲爷爷为了养曾孙特意去学了手语啊?
韩旭端着手机,坐在旁边看这两人用手语比划,一时间想不明白究竟谁才是亲生的。
萧沛雨那手语磕磕巴巴,就跟他说话一样,压根没学到家,每当聊不下去,韩守直就瞪亲孙子发火:“小旭啊,你看看你怎么带的孩子?”
“多好个孩子被糟践成这样!”
韩旭吸鼻尖,感觉他爷爷把对他爸的怨气迁怒到他身上。
果不其然,韩守直开始教育批评:“你可别学你爸那个畜生崽子。有家不回,成天不务正业!只顾着和他那男婆娘厮混,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管也不管!”
“你也学你爸,成天往外头跑,这些年要不是沛雨照顾我和你奶奶,我们两把老骨头不知道摔哪儿化成灰了!”
韩旭说不出话,他爷爷正气头上呢。他躲在屏幕外悄悄捅萧沛雨后腰,让人给老爷子顺气。
萧沛雨临危受命,比划着手指,配合走调的音线给韩旭解围:“太爷爷,爸爸,对小雨,好。”
“赚钱,给,小雨……”
韩守直这才稍微露出点好脸色,转移话题:“小雨耳朵上的机器坏了,你赶快带他去修好,多耽误孩子日常生活。”
“小雨最近还要考试呢。”
萧沛雨听不到,一个劲儿在那儿傻笑,时不时在手机上打字和韩旭交流。
“那也得时间预约嘛。”韩旭刚才就和耳蜗公司专业对接员预约好了,就下周,至少要把接陈熠的时间空出来。
“什么时候?”韩守直直截了当问。
“下周。”
“下周?这怎么行?”说着老爷子冲旁边谁说了声,“把耳蜗公司老板找来,竟然还要等到下周。”
“……爷爷!唉。”韩旭服了,“人家也需要时间安排啊。”
韩守直不以为然:“那可不行,大不了多塞点钱。对了,你陪小雨去,免得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他。”
韩旭努力保持微笑。
要是换做其他人就算了,这可是他爷爷,最疼他爱他,把他从混账爸爸和后妈手里抢回来,悉心照料的爷爷。
“行,绝对不让您的大曾孙受到任何委屈,就算有人吐唾沫,我也给他挡。”
韩守直瞧着孙子满脸怨言,敢怒不敢言的脸,笑得老脸开花:“小旭啊,你就听爷爷话,好好和小雨过,他是个好孩子,细心,温柔,爷爷能做委屈亲孙子的事吗?”
打完电话,韩旭真觉得他家往后要改名姓萧了。韩家家大业大,和其他三家财阀掌控整个s国命脉,说直接点,现在上任的总统是他家背后支持的。
相比其他顶级财阀家族,韩家低调很多,所有消息都被封锁,能放出去让公众看到的,都是韩家筛选过的。
就说被他养在身边的萧沛雨,都不清楚他家真实背景。
资本社会,话语权,舆论权,都是统治阶级的工具。在统治阶级背后,是根深错节,屹立不倒的财阀们。
韩老爷子叱咤风云只手遮天一辈子,退位后和患有痴呆症的老婆安心过退休生活。离开权利核心,人就越看清真情假意,越渴望真心一颗。
家里年轻人要么逐名逐利自相残杀,要么躺平摆烂醉生梦死,能有闲心真诚陪伴两位老人,亲自尽孝心的,只有这领养的外来曾孙。
韩旭现在是不太懂,人走到生命最后阶段那种萧索孤独的寂寞。总之萧沛雨从被全家族嫌恶,到攀上二老,自由进出韩家老宅,没点真功夫是不可能的。
没过会儿,耳蜗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明天就能配。
韩旭苦笑扶额,为了萧沛雨爽约周绮南也就算了,现在连陈熠也得爽约。
萧沛雨坐得笔直,盯着韩旭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告诉肌肉青蛙明天有事要忙,不能接他,会派管家。
肌肉青蛙有点失落,但还是很爽快接受现实。
萧沛雨冷冷作笑。
还真是只长体子,不长脑子。
*****
为了哄好肌肉青蛙,萧沛雨不得不顺从养父要求,陪他去高奢商场挑选礼物,聊做补偿。
韩旭原话意思是,萧沛雨美商高会挑,好用金砖哪儿需要哪儿搬。
这导致萧画家一路都想掐人,心里骂养父也是个没情商的,也难怪和肌肉青蛙奸情苟合。
寄人篱下,实属无可奈何。
萧沛雨挑了只表,也不管什么做工用材,就冲寓意挺好的,“婊子”。至于韩旭问起来,他就说:送男人腕表准没错,没有不喜欢的。
韩旭一想也是有道理,平时数不清的人巴结他送他礼物,都没打开仔细看,就让人扔到库房,垃圾桶,或者原地分发给下属,他有点后悔没留意留意。
灰蓝色眸子忽的落在养子脸上,停留数秒,韩旭看看萧沛雨藏在衬衫袖口下的手腕,心血来潮在手机上打字:要不也给你买只表吧。
萧沛雨瞬间露出被噎住的表情来,感觉还未发出去的回旋镖直接烂在自己身上。不管韩旭是不是故意的,首先,他不是婊子,其次,他不想和肌肉青蛙用相同单品。
膈应。
他连连摆手,精准拿捏出受宠若惊,顺势接过韩旭手机,许是过于不安,不慎碰到对方手指。
萧沛雨认真打字:不用。而且叔叔看到一样的,会生气。
韩旭瞧他这副生怕被排挤沦为弃犬的谨慎小模样,乐不可支,心里某块地方也跟着柔软起来。
他拿回手机:不会的,其实他和你年纪差不多,年轻人嘛有共同点也更有相同话题。
萧沛雨真的要忍不住了,哑巴想骂人,轻咬后牙槽,说什么也不要:我不喜欢戴在手上的,爸爸可以给我买戴在脖子上的。
打完字,他让韩旭看,浓黑眼睛湿漉漉,钻出数不清的钩子。
韩旭笑容变味,也不管店员在现场,控制不住地揽住养子腰肢,暧昧揉弄:“小骚货。”他知道萧沛雨听不见,所以放肆叫着,两人靠得很近,甚至能用皮肤感觉彼此呼吸。
“嗯……嗯唔……”
萧沛雨抿着唇瓣,乖乖低下头,脸颊晕开乖狗才有的粉红。
养父子两恬不知耻在腕表店撩骚,时不时抚摸彼此私密处,让店员敢怒不敢言,干脆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共用一台手机聊天的感觉很特别,打字交流费劲又充满仪式感,交换手机时能清晰捧到对方残留的温度。这种暧昧小把戏令韩旭入迷,只有嫩男学生才喜欢使用这种招数。
把他心挠的痒酥酥,都要起疹子了。
过了很久,韩旭才意外看清萧沛雨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割腕痕迹,眉宇微挑着想起不愉快事情来,萧沛雨割腕自杀过,伤口愈合疤痕却永远留在皮肤上,也难怪不喜欢戴手表。
有时候过度遮掩,反而是种时时刻刻的提醒,让人无法走出苦痛。
韩旭不再执意给养子买手表,答应给他定做项圈。两人肩并肩走出商场,韩旭夹了一裤兜欲火。
萧沛雨喜欢贴着他走,这样有安全感,韩旭本就揣着满肚子火药,给人时不时蹭着肌肤,静电快要将欲火引爆。
在地下车库找到车,萧沛雨殷勤替养父拉开驾驶位,身体飘逸着香风,韩旭一路留意过,没什么人,猛地将养子摁在真皮车座上。
“啊。”
萧沛雨惊讶发出单音节。
韩旭把礼物盒塞到旁边,捂住养子嘴巴,呼吸粗厚:“骚货,别叫,一会儿把人叫来围观活春宫了。”
韩旭说完,发现男孩脸色懵懂,根本没听懂他说什么。他并不因为沟通不便烦躁,反而更加急不可耐。
真可爱,听不见,也说不了话,肉汁饱满的壮躯憋屈歪在座椅上,任由摆布。
他加重手劲儿,同时跨过腿骑在萧沛雨大腿根,男孩看起来快要吓哭了,眼神湿漉害怕环顾四周。
韩旭虚虚虚虚掩住车门。
“小雨宝贝,别怕,爸爸就是和你玩个游戏。”韩旭松开手,尝试做些让萧沛雨感到安全的动作,于是他主动把喉结伸上去让养子摸,粗乱呼吸。
“别怕。”
他拉萧沛雨拉链。
“嗯……”萧沛雨眯着眼,点头,手掌攥在养父雪白纤细脖颈上,再用力,就能轻松把这头畜生掐死。
另一只手,韩旭摸着男孩手掌,放在自己屁股上,明示。萧沛雨呼吸粗急,抿唇,生涩抚摸那块圆软,指尖攀爬养父的皮带。
韩旭配合着抬起屁股,萧沛雨替他把西装裤脱下来,车椅承受两人重量,抱怨出吱嘎声。
光线一般的停车场里,他们得偿所愿交合在一起。
毫无保护措施,毫无公德伦理。跑车疯狂震动,任谁路过见到都得皱着眉头吐口唾沫。
地下停车场温度挺低,呵气成雾,两人没羞没臊做着活塞运动,体温升高也就感受不到寒冷。
萧沛雨承受养父沉甸甸的体重,虽然是双性人,表面看上去更偏向成年男性,韩旭骑在他腿上吃鸡巴,深度前所未有。
他皱着眉,耳朵里没有一丝声响,唯有用其他感官去感受这场疯狂性事。
肉屌被韩旭一勾就硬,萧沛雨内心窝火。韩旭分开腿,婊子似的坐在他鸡巴上,用力深蹲将两人负距离拉到顶端,里面又湿又热,仿佛时时刻刻都缺男人操。
韩旭搂着他,享受律动,肉腔湿的滴水,贪婪不足到恨不得把睾丸都吃进肚子里。在漫无目的地耸动间,萧沛雨感受到股股热气喷溅他面庞,那是养父兴奋潮热的呼吸。
他听不到呼吸声,不论把耳朵凑多么近,把耳膜塞到对方喉管里,也无济于事。
他是恨韩旭的,恨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差使周绮南那条恶狗找人轮奸他,让他丢掉属于男人属于人的基本尊严,恨韩旭一巴掌将他本就微弱的听觉彻底打碎,恨他……
恨他作恶多端,又百般补偿,把他当蠢狗一样一棒子一颗枣地驯化。
他曾经真的被韩旭慢慢感化,觉得能原谅恶魔在自己身上犯下的种种恶行,甚至给韩旭找好借口,比如说,周绮南轮奸他准确来说不是韩旭指使的,是自作主张;他的右耳也是误会之下彻底被打坏的,韩旭事前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濒临全聋。
是啊,他都快要完全说服自己忘掉所有不愉快,全心全意去爱给他新生的人。韩旭给他大房子住,找关系让他进帝国最好的美术学院,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直到他发现,韩旭身边像他这样的玩意儿实在是太多,他的好心不过是伪装,他像非法实验室的黑心科学家,搜罗各式各样的年轻少年,先毁掉他们,再重塑成喜欢模样。
他,周绮南,陈熠,来多少条狗都一样。
想到这里,萧沛雨忍不住想笑,他很想问问韩旭,亲口问问,这种训狗游戏究竟有什么好玩,骗色骗心还不够,必须要把试验品身心,未来,一并摧毁。
还是人吗?
韩旭低头,正好对上养子湿红直钩的眼睛,不知道萧沛雨又在想什么深奥东西。搞艺术的人总是这样,习惯不分场合发呆。
“小雨……专心点。”
他颤音低语,忽然想起来萧沛雨听不见,只好风骚用力夹动阴道中湿滑滚烫的肉棒:“啊……想什么呢?”
这招很管用,萧沛雨轻皱眉头,发出低分贝的喘息,忽然把手伸向韩旭后脖颈,有点没轻没重,在力量加持下,两人面面厮蹭。
“嗯唔……嗯……”
韩旭嘴唇碰到男孩唇瓣,紧接着唇齿被条有力舌头顶开,萧沛雨擒着他后脖颈的手慢慢滑到他喉管前,一种想要掐死他的手势。
“嗯唔唔唔唔!唔唔唔!”
韩旭被圈着脖子,当然没有被用力阻断呼吸,萧沛雨只是想确定他呼吸、说话时气流流动带起的震动感,这会让处于真空环境的他更有真实安全感。
另一只手捧着他屁股,男孩粗热滚烫的肉棒疯狂在他淫穴内鞭挞,交叠摇晃的身体将皮椅压得吱吱歪歪,韩旭叫不出声,眯眼时眼角被生理性泪水打湿。
太爽了,感觉要被养子干死在车里。
龟头次次叩击在宫口,毫不留情碾压撑开子宫颈。男友和他做的时候特别怜惜,加上韩旭掌控主动权,已经很久没享受过如此粗暴的性爱。
看来他还得花费时间好好教会沛雨正确的做爱技巧。
韩旭眼白微翻,被干的腹部酸麻,阴唇外翻的骚逼磨出白沫。萧沛雨缠吸他舌头,不肯松开,仿佛那是条再美味不过的食物。
“嗯唔……不……不行……”
韩旭感觉自己受不了了,伸手哆嗦推男孩胸腹,好在萧沛雨没有恶意,他稍微拒绝,对方很识相地停下。
只有萧沛雨知道,他此刻内心有多窝火,恨不得把养父骚浪发大水的逼操穿,操到子宫深处。
但他还是冷静下来,粗声粗气喘息,脸红到滴血,看不见的巨手把他脑子当做锣鼓敲,萧沛雨血管都在啪啪爆裂。
韩旭上气不接下气,抓住萧沛雨圈着自己脖颈的手。
全是汗液,他摇头,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但确实蛮吓人的。韩旭匆匆翻出手机,语音转文字。
韩旭:“这个姿势太深了,先把车座放平。”
萧沛雨满头细汗,抿唇看字都感觉眼睛花,半晌,他点点头,眼睛浓黑。
把车座放平后,萧沛雨顺势把门关牢,他听不到韩旭的淫叫,路过的人也别想听到。
车厢内暖气终于起作用,两人干脆把上衣也解开,紧密对视,迫不及待拥抱在一起。
萧沛雨有瞬间想给肌肉青蛙打个电话,不让养父发现,说实话,他认为肌肉青蛙还是早点退出比较好,除非他是痴情到宁愿被韩旭毁掉一生。
不说他,周绮南那条大舔狗知道也没肌肉青蛙好果子吃,舔狗混黑道,手段比他残忍得多。
这些事韩旭自然不会去考虑,他只爱自己。萧沛雨抱着养父,两人在逼仄车椅上转身,他抬起养父一条腿,挺着鸡巴疯狂抽插。
“啊啊啊小雨,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韩旭大窘,浑身皮肤紧绷,他面对着车身,腿挂着半脱的裤子像条牲畜抬起腿,屁股被撞得啪啪作响,肉逼给粗实肉冠肏得阴阜鼓起,汁水四溅。
“萧沛雨,你给我松开!啊!啊……”
萧沛雨从背后抱他,使不完的牛劲儿。韩旭要气死了,面红耳赤,慌忙抓着男孩手指往自己脖子上摸。
他想让萧沛雨知道他在说话,他需要交流,萧沛雨自然触碰到养父喉管里慌忙说话高频率的震动感,他明白韩旭不喜欢后入。
所以他轻轻一碰,把放在旁边的手机推到地上,卡在缝隙。并且加大力道,肉刃狂肏那只肥厚宫口,很紧,不知道有没有男人光顾过。
如果没有,今天他就是第一个。
“啊!出去,混蛋……痛死了。”
韩旭几乎要昏厥过去,屁股撞得发扁,他眼底通红,舌头都给肏得吐出来,翻着白眼任由养子粗喘无声地侵犯子宫。
萧沛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苏爽,他将脸埋在养父脖颈里,湿透了,手指伸到前头,尽情揉对方意欲逃离往前顶的胸部。
“呃啊……别揉了,操。”
隔着衬衣揉乳头别提多难受,要感觉没太多感觉,反而被布料磨得发痛,韩旭忍不住吸着鼻尖,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嗬呃……呃……爸爸……”
萧沛雨又把他拽起来,摁在身下,韩旭简直要疯了,不论他如何出声呵斥,阻止,都无济于事。萧沛雨反复亲吻他,喊他爸爸,把他叫得浑身哆嗦。
“我不是你爸……你个狗日的……啊啊啊不操了……嗯……”
韩旭猛然感觉到一种怪异酥麻,接着身体被彻底打开,他惊叫着软在车椅上,萧沛雨抱紧他狠厉往他子宫干。
“嗯呜呜呜……不要……”
韩旭身体抽搐,颤栗,宫交带来没顶快感让他无从消受。他甚至感觉不到意识存在,眼睛失焦,萧沛雨喘息越来越大,夯击的身体像澎湃海浪。
韩旭像只小小帆船,彻底被海浪击碎,他肚子鼓起大包,肉逼紧绷到毫无缝隙,萧沛雨畅快地用睾丸拍打他会阴,一边热情痴迷叫着他爸爸,一边毫无商量可能把精液灌到韩旭子宫里。
“……”
韩旭五官扭曲倒在车椅上,口齿流涎,眼球翻白,爬满血丝。萧沛雨湿透的头发抵着他后背,依恋蹭弄。
在灰蒙蒙的世界里,韩旭感觉到有细微声音隔着水雾钻进耳朵。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萧沛雨脱下衣服,忽然盖住他脑袋,韩旭本能以为有路人经过,吃着鸡巴的湿逼剧烈瑟缩。
“呼……别怕。”
萧沛雨失真的嗓音沙哑安慰着,掏出手机点开摄像,韩旭上半身被外套牢牢遮挡住,萧沛雨对准两人糟糕的下半身拍摄,包括韩旭雪白臀瓣上那颗明显小痣。
韩旭隔着外套喘气,紧紧攥着:“走……走没。”
萧沛雨没听到,不知道把声音也录进去,他不贪心地点下结束键,把手机重新揣回兜。
韩旭揭开外套,大喘息,灰蓝色眼睛四处张望。他不知道养子刚才拍下了对他不利的视频证据,他乱伦出轨的铁证。
萧沛雨像条乖狗,宽阔结实的身体抱他,撒娇,一副讨求夸奖。
韩旭都要气笑了。
他拧住养子耳朵,说话听不到,痛总能感觉吧。萧沛雨被他拧耳朵,很委屈,嘴巴配合着手指,阿巴阿巴地比划。
“你想干死我啊,臭小子。”
韩旭找了半天手机,最后在犄角旮旯发现它。也没深究细节,只把刚说的话翻译成文字让萧沛雨又看了遍。
看来萧沛雨是以为那样能让他爽,韩旭无言以对,训斥之后,孩子愧疚低着头,老半天不敢看他。
萧沛雨不安地绞着衣摆,很担心养父会因为他床技不好,讨厌他。
韩旭见状也不好深究,仔细一想,这不也说明小雨确实是条坚守忠贞的好狗,体力很好,只需要一些后期训练。
只是肚子里的精液很难解决,韩旭在车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动弹。暂时用领带塞住下面。
他塞领带的时候,萧沛雨直勾勾盯他下面看,韩旭和人对眼,男孩立刻红着猴屁股脸,尴尬移开视线。
“看来得准备几盒避孕套。”
韩旭不知道养子买过,还给警察扣下了。
处理完事后痕迹,两人就当无事发生。韩旭找代驾,萧沛雨吃晕车药,和他一块坐后座,习惯靠他肩膀睡。
见鬼。
韩旭被打碎重铸的身体,本就酸痛难忍,又被养子借肩膀压着,别提多难受。
为转移注意力,他开始刷手机。
萧沛雨掀开眼帘,觉得韩旭残留在身体内的余温越来越少。太快了,他感觉寒冷。
他更紧抱着韩旭,不想他用那台电子设备和其他人聊天。他们才做过,为什么不能让情欲停留更久一点。
和他抢的人都该死。
萧沛雨紧闭双眼,清冷面孔冷不丁闪过一丝阴霾。他见脸颊转向韩旭胸口,不想暴露出丝毫破绽让养父看见。
韩旭想弄清楚那帮警察嘴里的命案是怎么回事。
自从他出手后,警察再也没法光明正大找萧沛雨麻烦。但他还是不放心,托黑白通吃的发小打探打探。
周绮南动作很快,将基顿报社高管被杀案相关资料送过来,他有门路,很多官方封锁的消息也一并整理到文件夹里。
韩旭很快弄清楚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基顿报社某位高管被发现死在郊区某私人别墅里。死的时候赤身裸体,鸡巴还插在另一具女尸的身体里,两人生前都没有挣扎痕迹,就像是在性活动中离奇死亡的。
根据警方调查,高管已婚,和他一并身亡的女性受害者是其下属某主编的妻子。两人在郊区别墅偷情,遇害。
命案发生后,警察第一时间调查高管妻子杨女士,和朱主编。杨女士和丈夫关系不合,丈夫三天两头不回家,所以她也没有多想。至于丈夫有外遇的事她是有感觉的,只是一直没有理睬。
朱主编是被害人下属,根据公司其他员工说法,高管喜欢奸污已婚妇女,经常暗示公司内已婚男职员‘自愿奉献’老婆,以此换事业平步青云。
朱主编就是那么从小编辑一路高升到主编位置的。
命案发生后,朱主编无故失踪,不知是畏罪潜逃还是遭人绑架。
看到这里,韩旭还是没明白怎么和萧沛雨扯上关系的。
周绮南说:“死掉高管的老婆是萧沛雨的老主顾,在命案发生前一周,还给受害人画过肖像画。”
韩旭冷哼:“所以,警方认为,他是帮凶?毕竟怎么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没办法悄无声息杀掉一对奸夫淫妇的。”
周绮南:“萧沛雨的画挺受那些达官贵妇们喜欢的,那个高管也曾经带情妇来画廊参观,买了幅风景画。”
韩旭:“真够招摇的。”
周绮南继续说:“你也知道的,我们这边一直有‘送画’传统。金主用远超市场价价格买下画作,指定画家送到家里……萧沛雨没去,换了个人。”
韩旭差点没从车上跳起来:“他敢!嫖娼嫖到我头上来?”
周绮南呵呵笑:“那幅画被证实喷有迷药,只是那点微不足道的量,就算是凑到油画前每天25小时闻才会中招。没有谁欣赏油画是把脸贴上去的吧。”
韩旭蹙眉:“你的意思是,这是障眼法……?故意栽赃,引导警方往小雨身上查。”
“嗯,大概吧。”周绮南懒洋洋说,“如果不是萧沛雨后台硬,现在已经能当做罪犯蹲监狱了,甚至不用管其他证据链啊逻辑链啊完不完善。”
周绮南的话让韩旭很不舒服。
他平时很低调,加上经常在外,很少人知道他和萧沛雨关系。在大众眼中,萧沛雨只是名背景糟糕靠背后金主冉冉升起的油画界新星。
*****
人工耳蜗外机丢失后,可以到医院或者专业验配机构重新配置。
当年事发突然,韩旭没有相关经验,所以找朋友帮忙介绍的,据说是行业顶尖,进口货,佩戴体验更好,更还原。
韩旭虽然不是好人,但绝对不是彻头彻尾的恶人。一巴掌把萧沛雨彻底打成聋人非他所愿,那年萧沛雨才18岁。
韩旭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是个秋高气爽,金日照耀的日子。业务员在前头热情洋溢带路,介绍产品情况,萧沛雨深深低着头,像朵发霉的蘑菇。
韩旭喊他,男孩完全没有动静。耳后还有块秃斑,是做耳蜗植入手术时剃掉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长出头发来。
萧沛雨走在热烈阳光下,走走停停,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听不到鸟叫,听不到周围来往哄闹,听不到业务员即将从大单里分成而显得异样兴奋的音调。
他像是从那片金秋绚烂里擦掉一块,灰扑扑的缺失。
韩旭跟着他一块碎掉,一点点,他折返,揽住男孩肩膀,轻轻拍打。萧沛雨仿佛安静泡在河底的鱼,突然被人类的手触碰,惊恐无措,抬起苍白面庞看他。
对不起。韩旭在心里说,不过那点歉意很快就会消失。他认为让消失的听力恢复他就弥补了。
他对萧沛雨笑了笑,点点男孩鼻尖,带着他往陌生高楼大厦走。
就像现在。
验配中心永远不缺顾客,他们是患者也是行走的一捆钱。不过更多的是去咨询配置助听器,耳蜗终究还是太贵了。
韩旭突然被养子抱住手臂,他微讶抬头,对上男孩怯懦的眼睛。他只好把手机收好,揽住萧沛雨。
“爸爸……怕……”
萧沛雨音准缺失的嗓音有种牙牙学语结果音线乱飞的婴孩般幼稚。韩旭揉揉小狗脑袋,侧脸亲吻他下巴。
萧沛雨立刻瞪大眼睛,像两颗黑溜溜的葡萄,脸颊从病白转为嫣红。
“别怕。小雨已经长大了。”韩旭鼓励拍打养子后腰,真有韧劲儿。
接下来他都没工夫看手机,专心陪伴养子。
熟悉的验配室玻璃门,熟悉的专业验配员。女验配员用手势温柔示意听障人士坐好,再用语言和陪护者交流。
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韩旭一辈子明白,人的听力不是理所当然的。
验配员将专业设备戴在萧沛雨右耳,几根塑料包裹的线连接电脑和麦克风。那完全就是不该钻入地,连接碳基肉体并产生功能的东西。
验配员需要不断调整数据,和萧沛雨互动,她在麦克风上轻轻拍打,乖学生坐直的男孩陡然颤了颤肩,注意力落在麦克风上。
麦克风通过数据线,和耳蜗外机相连,这让男孩的听力路线完全具象化。韩旭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想为调机过程中制造噪音。
“接下来我要念一些单词,你跟我我重复,好吗?”
验配员语气温和到堪称和蔼。
韩旭扭头,看到萧沛雨慢半拍后,才点点头。
验配员字正腔圆地念单词,萧沛雨小心翼翼清嗓子,双臂交叠放在桌上,小学生似的跟着老师念。
念完一组,验配员夸他很棒,读音很清晰标准。韩旭也忍不住跟着翘起嘴角,作为监护人,仿佛跟着被夸了。
萧沛雨含羞低头,指头来回捻着衣角,眼尾时不时偷瞄养父。韩旭顺势抓住养子手指,从指缝插进去:“真棒。”
萧沛雨感受到了他呼吸,但听不到内容,哪怕韩旭把声音吹到他耳廓上。
离麦克风太远了。
验配员继续说话,表示下一项测试即将开始。萧沛雨紧紧抓住养父的手,温暖,干燥,韩旭是右撇子,拽住这只手,就没办法灵活使用手机和他人分神聊天了。
除开调机,还做了其他检查。一整套流程下来,两个小时砸进去。
萧沛雨戴上崭新体外机,验配员喋喋不休嘱咐相关事宜,还特别对韩旭说,不能因为佩戴助听设备,就疏忽对听障人士的关注。
可能是看到萧沛雨脸上还有淤青吧。
韩旭点头接受,没真放在心上。这事儿是意外,而且萧沛雨大了,总不能一直躲在爸爸的翅膀下。
比起随时随地保护,韩旭认为他更应该让小雨学会灵活使用这副高壮体格,卖乖认怂在他跟前就好,对待外人,完全没有客气的必要。
所以,刚走出验配室,他就揉着萧沛雨脑袋,凑到男孩耳边说:“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不管是什么职业,地位,还手。明白吗?”
萧沛雨扭过脸看他,略显犹豫。
“我知道你拍给我惹麻烦,没事的,爸爸人脉广。”韩旭嚣张到敢在警察局副局长跟前弹烟灰,他坐着人站着弯腰,“这里就是拼拳头硬的地方。”
“嗯。”萧沛雨点头。但韩旭一看养子气势就知道是敷衍。
小雨还是没能长大,体格随年纪增长,胆量却留在那个肮脏犯罪的酒吧。
“饿了吧,爸爸陪你吃饭。吃完饭,林叔来接你回家。”
萧沛雨猛抬头,抓住他手臂,湿漉漉盯他,水汽跟随眼神潮湿扑在韩旭脸上。
韩旭轻咳,抽出一支烟,没点:“小雨,爸爸得去接男朋友,已经陪你够久了。”
萧沛雨徐徐瞪大眼,眼眶湿红,他欲言又止张唇,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慢慢松开手,垂手站在电梯角落,眼神从韩旭脸上移开。
他出神盯着电梯摁钮。
“听话,陈熠哥哥第一次来家里。”
萧沛雨无话可说,他以为自己至少赢了一步的,韩旭陪他,让管家去接人。他不知道肌肉青蛙用了什么手段,让韩旭改主意。
“好。”他哑着嗓音,紧贴金属墙壁的手攥成拳头。他不知道韩旭有没有听到,他听到细微脚步声,电梯运行声,呼吸声,很乱,耳蜗把所有声音塞他脑子里,大乱炖。
在电梯落地前,韩旭掰过他闹别扭的脸,轻轻吻上去。萧沛雨从石像变作活人,他拦截那枚吻,伸出舌头,卡着养父脖子大肆侵犯。
“呃……小雨,在外面……”
韩旭被养子压在电梯上,大腿微张,萧沛雨不管不顾亲吻他,耳朵上机器闪动莹绿光芒。那只漂亮的画家手掌深到他裆部,用力抓揉。
塞在里头的领带狠厉摩擦阴道口,韩旭感觉有东西要喷出来。他慌忙扼住萧沛雨指尖。
“别闹。”韩旭满脸血红。
“不取,出来?”萧沛雨眼睛黑洞般,能把所有光彩吸走,韩旭擦拭唇角唾液,呼吸凌乱。
“你不说我都忘了。先去趟卫生间吧。一起?”
他拍拍萧沛雨肩膀,示意养子一楼到了。
“爸,我还想干你。”
萧沛雨贴着他耳根呢喃,鱼贯而入的路人用怪异视线在姿势暧昧的两人身上扫视。韩旭尴尬瞪一眼男孩。
“胡闹。”
现场太吵了,萧沛雨分辨力不好,韩旭被养子不容置疑拽着手腕,大踏步走出电梯间。
萧沛雨醋劲儿很大,这让韩旭倍感欣慰。
圈里同好训狗方式五花八门,各显神通,总体偏好确立主奴关系后第一时间立威定规矩。
韩旭不同,他钟情钓鱼执法,毕竟他想要的不是贱奴骚狗,而是拥有贱奴品质的爱人。他不想完全靠外部规则束缚爱犬,能发自内心享受做狗,热爱主人,最好不过。
在前期,他要舍得割肉喂狗,让狗狗一步步落入陷阱以为占据上风。等狗狗把狗尾巴高高翘起来,就是他打压、粉碎贱狗自尊的时候了。
完全破坏掉底线,从根源重新塑造。韩旭坚信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手段,能得到最完美的伴侣。
是残忍,也是天真,所以他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
萧沛雨不清楚韩旭为什么偏执做这种反人性实验,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合格通过,并成为唯一成功品。
如果代价很大,恰好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了。
公厕人来人往,很吵,狂风乱蝶趁着声波再次钻进萧沛雨脑子里,他没办法辨别种类,极其不舒服。
韩旭在前头走,找到空隔间,萧沛雨紧随其后,眼神阴冷冷扫过几束路人投来的视线,抬腿迈入隔间,将门反锁。
感应灯亮起红色,萧沛雨习惯伸手抚摸耳蜗开关。
“怎么,又来这招?”韩旭利落摁住男孩拨弄电源开关的手,养尊处优的手指温暖光滑,像块没有人性的玉。
体外机没有关掉,电源灯照旧闪烁绿光。萧沛雨捉住那只手,像擒住一截青翠竹枝,稍微用力,韩旭身体轻盈弹性撞到他怀里。
陈熠如果知道在接他前几小时,心爱的恋人在和另个男人颠鸾倒凤,含着浓精舌吻,会不会发疯?
不管肌肉青蛙会不会疯,萧沛雨感觉自己已经坏掉,他耳朵不断发出聒噪嗡鸣,才配置好的体外机不该是这样。
他单手裹住韩旭挺翘肉实的屁股,眼睛堕入双性人灰蓝色眼眸。韩旭是混血,据说他爸在国外养的超模小三怀胎十月竟然只生下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真是够遭报应的。
韩旭他爸有个男老婆,为小三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即便韩旭他爸坚称只是花钱求子……这些事在圈里津津乐道,韩旭从出生以来,就被迫承接来自生母是小三的所有理所当然的羞辱。
他和爸爸,男妈妈关系并不亲密。看吧,韩旭回家那么久,这两人没一个给他发来一条短信,一个电话。
其他的萧沛雨不想多想下去,因为和同是私生子的周绮南交织太多。他唯一晓得的,韩旭在某一天突然拨开乌云见明月,这双灰蓝色眼睛直到现在都明媚着。
他解开韩旭腰间高定皮带和裤拉链,全程韩旭都很配合,似乎在期待他能做出更让人大喜过望的举止。
隔着西装裤面料,萧沛雨抚摸到韩旭柔软鼓囊的男性器官,温热的,他将裤头往下拉,圆翘肥厚的屁股月亮似的嘟出来,他忍不住揉上两把。
“轻点。”
韩旭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一般人被狎昵甚至下流地揉屁股,表现出的态度无非两种,厌恶或者同流合污。
韩旭不一样,他就是笑,好像这很好玩。
萧沛雨由衷升起一股愤怒,不被当做什么值得上心的玩物,连激怒养父生气或是悲喜都做不到。他不是完全喜欢韩旭的宽容,他永远是被向下兼顾的。
这很值得庆幸吗?
很显然,韩旭想让他从中感觉到由衷庆幸,就像条捡了条肉骨头就兴奋到汪汪叫的蠢狗一样。
他垂下头,一米九身高比双性养父高挑大截,但在灵魂气质上,韩旭总是比他威武高大的。
唇肉是两尾交配的鱼,相濡以沫。能精巧作画,插花的手,现在只是粗鄙下流的性感用具,指腹隔内裤厮磨肥到鼓起的阴阜,沿阴唇分开指头,萧沛雨加重力道,终于将散漫平静的水面,搅动几许水波。
“嗯……”韩旭睫毛颤抖,下体不断传来酥痒感,连带腿根也酥麻起来。
淫水浸润内裤布料,透出让人兴奋的黏腻谁水润来。萧沛雨清晰听到从胸腔内擂出的狂躁鼓点,浑身血管砰砰乱跳,连指尖都哆嗦。
他将湿透的内裤边缘拉开,迫不及待伸进肥软水润的淫肉上,很滑嫩,比平时张得更大,被肏肿的肥屄中央,牢牢吃着领带。
“我给你弄出来。”
萧沛雨贴着韩旭耳朵,每个字眼都用水蒸气蒸过。两只手指贴好柔韧阴唇肉,往内部滑,夹住泡软的面料。
“啊……小雨,我有点站不住了。”
韩旭半挂在养子精壮结实的肩膀上,双脚分开双肩宽度,一并堵在阴道口的精液和领带具有垂坠感,让他怀疑自己子宫也跟着脱垂了。
西装裤滑到腿弯。
萧沛雨扶好养父,让人单脚踩在马桶盖上,手指继续在肉穴内探寻,拉拽,裹满淫水和精液的领带缓慢从阴道拽出来,分明棱角狠厉磨擦娇软嫩肉。
“啊……哈啊,小雨……”
韩旭脚上那双高定皮鞋,价格不菲,即便是卫生间光芒不够亮堂,擦得一尘不染的鞋尖照旧闪闪发光,不断颤抖。
领带拽出来,堵在内里的精液尽情宣泄,萧沛雨简单擦拭肥屄,接着蹲下身,将嘴凑过去。
“唔!”韩旭猛然拧起细眉,就算是床上阅历丰富,也没办法抵挡亲手养大的孩子弯腰低头,将唇舌伸到私密处来,大肆搅弄,卷舔的冲击。
韩旭极少让狗舔逼。
对他来说,这是具有强烈掠夺性的,那只器官赋予他可能被侵犯的缺口,即便他一直想把缺口变成支配男人器官的武器,但女穴不必后穴,实在是太娇气,总是会露怯的。
萧沛雨舔得很用力,把嘴里软肉当做另一双红唇纠葛,吮吸,呼吸粗糙喷溅在韩旭下体,粗鲁吹动为数不多的耻毛,亢奋的阴蒂。
萧沛雨抬头,眼眸浓黑,欲望横陈仰视他。可耻黏腻响动从最软弱的器官发出,粘黏不断钻进耳膜。韩旭被下一股吸力击垮,他几乎要变成被嘬碎的果冻。
“够了……够了小雨。”
萧沛雨精致打扮的发丝被攥住,像把野草要被连根拔起。韩旭在他口中颤栗,不规则痉挛,熟透的温糜味道扑面而来。
“呼……嗯……!”
韩旭骑在养子脸上,意识迷乱喷出潮液,肥厚淫肉蚌肉般夹吸男孩舌根,贪婪吞吃。
头顶光芒晕成雾气,韩旭感觉到那条让他欲仙欲死的舌头缓慢抽离,然后不肯放过他继续沿着大阴唇舔掉淫水。
萧沛雨给他穿好裤子,扣上皮带,来不及擦掉脸上脏污。他抱住韩旭,混合甜腥气味的呼吸喷溅双性人霞色脸颊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想现在。”
“想想,我在爸爸骚屄里抽插舌头的感觉。”
萧沛雨说完,便孩子气笑出声,因为韩旭终于恼了,面红耳赤瞪他。可他实在是被舔得很爽,身体发虚,没法反击回去。
“小雨,你不用太担心陈熠哥哥来家里的事的。”
韩旭抽一张卫生纸,一点点擦拭养子弄脏的五官,从最湿溻的鼻翼开始,鼻腔里全是他的骚水,他反复擦拭,男孩鼻梁上两颗漂亮小痣周围,皮肤变红。
“他是个很善良单纯的孩子。”韩旭沿着男孩瘦削面庞继续擦,提到男友时不由露出浅淡笑意,哪怕他刚被养子用舌头操逼,里面还残留着丝缕痒意。
萧沛雨没说话,在韩旭擦过他下眼睑小痣时,默默把体外机关掉,抵触扭过头。
擦拭动作戛然而止,韩旭看着那枚小痣,正因为克制妒意的五官细微颤抖。他将纸巾成团,随意丢进垃圾桶。
离开卫生间前,韩旭抓住养子手指抚摸自己喉结,说了句话,萧沛雨听不到,慢半拍扭头盯他。
“走吧。”
在无声的世界里,萧沛雨只辨别出最后两个字。
*****
萧沛雨被私人司机接回别墅,一路都看窗外,没什么表情。
行道树在随前进倒退,阳光在明耀里熄灭,春天很美好,他却分外讨厌。
指尖无意识抚摸左腕伤痕,层层沓沓,早就分不清新旧。他早该死了,死在冰冷冬天,充满血红的浴缸里,他早该死了。
指甲将伤疤抓出红色,人类总是希冀用单薄皮肤保护几毫米下奔涌沸腾的血管,稍微用力,指甲下的皮肤失血发白,然后溢出艳红。
萧沛雨瞧着艳阳高照到毫无生命踪迹的蓝天,飞机飞过后留下长长逶迤云痕,陈熠会乘坐这朵云痕来找世上最冷酷无情的人,把他当做至宝。
他们可真幸福。
回家之后,萧沛雨默默走回房间,进门是蔷薇墙,前庭是各色鲜花夹道,路过喷泉花香混合水雾……他都想好了,想好。
韩旭站在这里,阳光透过喷泉,这些花真漂亮,比专业花匠伺候的还要迷人。萧沛雨空出最佳位置,绿叶衬花地频频点头。
对,这些花都是我亲手种的,它们花语每一个都很美好,颜色都是梦幻浪漫,莫奈画作就活在我们的花园里。
就算站在屋内也没关系,往窗外看都是不同风景。现在它们太耀眼了,萧沛雨只好把窗,窗帘都关上。
没有一丝春色顺风溜进来。黑漆漆的,冷如冰窖。他坐在画架边,就算闭上眼也能摸到那把冰冷的刀,把它贴在手腕,指腹不需要太用力,锋利刀片薄冰般切割皮肤。
他体内流淌着比任何贵价朱红颜料更加绝美的色彩,刺痛在伤口燃起火堆,很温暖,肌肉和皮肤一并破裂时,麻木的神经才会察觉到一丝幸福的味道。
他想更幸福一点,每次用完他都会好好保养这把美工刀。痛楚从伤口顺着血管焚烧,强烈愉悦感和性欲升腾。
萧沛雨裤裆顶起鼓包,苍白面庞升起明媚粉红微笑,血在他手腕疯狂逃逸,他握刀的手稳而准。
“小雨。”
韩旭的声音陡然在他耳边炸开,惊扰萧沛雨美妙的销魂。他迷瞪抬头,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他身侧,换了副表情,冷冷看他。
“你在干什么?”
“爸爸……”
萧沛雨猛然把美工刀拿开,藏在身后,血液在动作间噗嗤挤出来。
“你答应过我什么?”韩旭凛厉五官,用一种失望的严厉口吻反问,萧沛雨抬头,唇角不自然发抖。
“对不起。”他说。
韩旭垂眸盯着他,灰蓝色眼睛比往常更亮,偏天蓝色。萧沛雨顺着椅子跪下去,染血的小刀扔在旁边,血淋淋的手抓住韩旭裤脚。
“对不起,对不起……”
他仰望着养父,双性人周身散发不自然的微光,没关系,液体从泪腺和鼻腔涌出来,萧沛雨紧紧抱着养父大腿:“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求你。”
“好。”韩旭嗓音里淬着冰碴,似乎忍耐快到极限。笔直修长的大腿在男孩臂弯内扭动,韩旭用脚尖指指某个角落,“去吧。”
萧沛雨点点头,忙不迭爬到韩旭指使的地方,泪水鼻涕恐惧地糊满脸庞,血手印狰狞绵延到墙壁前。
他跪在那里,墙角刚好贴着一份报纸,韩旭走路没声,冲他低呵:“念,把它给我背下来!”
上面是一份陈年旧报,已经快有三个年头了。那时候写这篇报道的朱主编还只是个小编。
萧沛雨抖着牙床,从标题开始念:“着名画家萧且随卖淫还债,画展竟成聚众淫乱温床……小编朱正……萧且随欠下巨额高利贷……假借‘送画’到买家家中卖淫赚取非法盈利……事件被曝光……萧且随无法忍受公众谴责跳楼自杀……妻子数日后也跳楼自尽……”
报纸被日日夜夜盘点,用荧光笔着重勾画,用黑笔在旁侧批注,朱正的名字被红色记号笔画了个大大的叉。
萧沛雨念着念着,忽然笑出声,眼底爬满血丝,沾满血液的左手捂住嘴巴,边笑边滴血。
“爸爸,妈妈……”
他抚摸着年久失色的字眼,萧且随,辛采芳。
他拍拍报纸,仿佛上面有厚厚的,被污蔑的灰尘。
“下一个加害者,很快就会来地狱给你们道歉了。”
“在那之前,我还不能来。”
萧沛雨笑笑,眼角泪光流转。
“对不起。”
萧沛雨站在桌子边包扎伤口,对着空荡荡椅子说话。
每次他试图自杀伤害自己,韩旭都会冷不丁跳出来制止他,就像当年在酒吧那样。
萧沛雨最开始几次的自杀念头是很强烈的,他无比期待去死。在某个寒冬夜晚,他泡在浴缸冷掉的洗澡水里,血红从眼睛蔓延到灵魂。
他的血液,赖以维持生命的液体,像不值钱的颜料迫不及待逃离出这副肮脏身体,萧沛雨闭上眼,认真感受死亡逼近时越发微薄的呼吸。
紧闭的浴室门忽然敲响,像一把战锤不断敲击他太阳穴。萧沛雨吃力掀起眼皮,看到养父披着月光,径直走到他跟前。
灰蓝色眼睛要比平时更闪亮,像两颗星星,两盏灯。
他们一言不发对视,直到萧沛雨感觉困意袭来,韩旭柔和平静的声音里透着罕见的愠怒。
质问他为什么不经允许划伤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擅作主张去死不会显得越俎代庖,忘恩负义吗?”
韩旭说着,强行掀开他眼皮:“萧沛雨,给我睁开。”
萧沛雨迷糊楞登,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又被韩旭粗暴地弄醒。缺血缺氧的脑子让他无法思考,分辨不清虚实。
总之韩旭不许他死,还骂他白眼狼,萧沛雨脑袋实在是太痛了,他抿着苍白唇瓣,脸如同白纸,他颤巍巍从浴缸爬出来,然后跌倒,最后只能趴在冰冷地板上爬出浴室。
韩旭真的很刻薄,也不搭把手,就那么看着他艰难在地上爬,血流淌一地。萧沛雨爬到地毯上,感觉好了很多。
“去打电话给私人医生。”韩旭用闪着微光的手指向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真远,这距离比萧沛雨的命还长,他绝望闭上眼,韩旭就用皮鞋踹他屁股。
“快点。”
萧沛雨头昏眼花,感觉已经要昏迷了,鬼知道他那晚是怎么爬到沙发前,用皮肉翻飞的手拨通电话。
韩旭坐在沙发边,教他怎么说,萧沛雨有气无力:“张医生,救救我……”
话没说完,两眼一黑人彻底昏死过去。
从那之后,韩旭总会跳出来阻止他自杀,萧沛雨割过几次腕,被韩旭收拾的很惨。
他跪在地上,对着父母的墓碑发誓,再也不自杀了。韩旭双腿笔直站在他身侧,点头。
“再用刀割手腕就把你亲爹妈坟推了,知道吗?”
萧沛雨低头,下眼睑泪痣被泪水浸润,他在心里偷偷告诉爸妈:不要因为身旁那个男人的话生气,他只是嘴比较毒。
所以这次韩旭也不亲手替他包扎,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看他。
萧沛雨包扎完,和空椅子争执两句,即便表情平稳,微微颤抖的眼尾彰显他内心丝丝不甘的波澜。
“我没有故意,我只是讨厌肌肉青蛙。他只会傻笑,像个看不懂提示的白痴。”
萧沛雨忽然顿下手指,对空椅子露出诡异的,温柔笑意:“嗯,我知道,我们才是爱人。”
“可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考验我吗?”萧沛雨凑到空椅子前,抓住两手空气,眼眸低垂,深情又伤心看着,“老婆我保证不会再、不会再骗你,换种方式,换种方式……”
泪水顺着苍白脸颊滚落,砸在椅子上,萧沛雨深呼吸,强忍啜泣:“……好,我不哭,我不哭。”
他松开手,呆呆站着,微微将脸颊凑过去,似乎有人躲在空气里温柔擦拭他泪珠。是干燥的空气蒸发走泪水。
萧沛雨冷静下来,把医疗包放好,并且找到修剪钳,离开卧室时,他对空荡荡的房间宣布:“我有权处理我的东西。”
“放心,不痛了。”
他摸了摸手边空气,凑上前亲了亲:“别跟过来,太阳会灼伤你。”
萧沛雨要把精心准备的花簇修剪掉,因为花园实在太过宽广,他只能剪掉最有意义,最付诸心血的,包括门前蔷薇瀑布,也找专业人士,连根拔起。
他走到每朵被选中死亡的花前,向它们宣读判决:“没办法,我会留下花蕾和最丑的花。”
“你很美,没关系,不会痛。”他轻抚着芍药浅粉色花瓣,美人在他指尖恐惧颤抖皮肤,萧沛雨将剪刀抵住它纤弱的脖颈,咔嚓。
血液喷溅而出,芍药漂亮的头颅从绿叶间滚落,孤零零的颈骨还在不断喷涌血液。
他看出旁边另一朵芍药表情惶恐,手指伸过去轻抚,嗓音低醇:“别怕,别怕,你们是姐妹?去陪陪你姐姐吧。”
咔嚓。
芍药在他耳朵里尖叫,殒命枝头。
萧沛雨表情淡淡,从大门口一路杀到喷泉前,他在种植这片花圃前,仔细研究每种花开放后的高度和色彩,要求达到流畅变幻感,每朵花都很娇气,需要按照脾气伺候,太阳天怕晒,落雨天怕湿。
太多了,春天爆盆,根本剪不完,萧沛雨直接用刀割,像秋天水稻丰收弯腰收割的农人,处理掉那些郁郁芬芳的鲜花。
管家远远看到这阵仗,原本生机盎然的花园前庭现在凸一块缺一块,丑的难以言喻。他向萧小少爷问话,但叫了好几声,对方压根没听到。
萧沛雨把花圃破坏的差不多,坐在院子里秋千上发呆,从喷泉前看到大门口。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躲起来,四周很昏暗。
“小雨!”他听到韩旭在叫他,站在窗户前朝他挥手,萧沛雨安静注视他,从疲惫微汗的脸庞挤出淡笑。
休息好,萧沛雨回到卧室,将沾满血迹的修剪钳和刀扔在旁边,韩旭拨弄着靠窗一盆兰花,问:“这盆呢?”
是盆兰花,冬春绽放,三月份开得正好。萧沛雨很怜惜这盆‘君子好逑’。是韩旭从专门培育兰花的朋友那儿得来,送给他的。
萧沛雨碰这株兰花前,把手洗两遍,擦干净水珠,才轻柔触碰它翠绿苍白交织的花朵:“别吓它。”
“爸爸再和你开玩笑呢。”萧沛雨安抚着轻颤的花朵。
“真不愧是亲生的,这么娇气的花也给你养的那么好。”韩旭不吝啬地夸赞。
“当然。”萧沛雨心情好了很多,可惜太阳没了,春天天气说变就变。他坐到画架前,准备完成没有画完的画,上面正是那束秀挺雅致的‘君子好逑’。
萧沛雨的画很特别,画面绝大多数是温暖生机向上的,可多看上几眼,总会从后背萌生出冷不丁的郁冷。
就像春光灿烂的春天,一阵冷风突然朝人后脖颈吹冷风,毫无防备的皮肤像给刀子割了一下,冷得直哆嗦。
这种病态的温暖吸引不少油画爱好者喜欢,尤其是女人,比起现实生硬的男人,女人似乎更喜欢病态的,热烈的,又沉疴温暖到极致的东西。
萧沛雨画完那幅画,已经是傍晚时分,只是去接人而已,韩旭竟然能接好几个小时。
期间他看了几次手机,了无音讯。萧沛雨安静靠着椅背,盯着睡在被窝里的人,感觉内脏又腐败了些。
他被肩膀拍击动作惊醒,后脖颈泛起鸡皮疙瘩。管家在外面敲了很久门,叫他,他都没听到。
萧沛雨想起来,打开体外机,管家说话的声音像陡然划过地球的陨石,让他脑神经小小惊吓。
管家说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是养父和他的男友要回来了。
让他准备好迎接。
萧沛雨点头,将左边衣袖袖口捏在手心,不想被谁看到新绷带。他们走到门前,车刚好停下,萧沛雨眯眼,管家把车门打开,率先出来的是陌生面孔。
很高壮,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先对管家阳光灿烂笑笑,伸手扶住车门框,韩旭就在男人呵护下走出来。
他们有说有笑,仿佛整个春天是为他们而来。萧沛雨冷冷站在门前,夕阳洒遍大地,他看韩旭,韩旭不看他。
快要路过他时,韩旭才想起来什么,对男人介绍:“这就是小雨。”灰蓝色眼睛很亮,萧沛雨从没见过养父能挽着一个男人,笑得那么自然开心,“小雨?噢,小雨耳朵不太好,反应会迟钝些。”
男人不介意,笑得很健康地伸手:“我叫陈熠,小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萧沛雨面无表情看着他,手指不由自主抠手腕,才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流出血,刺痛中,他脸庞稍微有血色,扯出抹笑:“你好。”
陈熠拍拍他肩膀,笑着往客厅走,萧沛雨阴冷注视着那只揽在韩旭腰间的手,从骚婊子走路姿势来看,恐怕这几个小时被干爽了。
萧沛雨紧紧闭上眼,面无血色,他感觉五脏六腑拉拽着难受,他们的笑声好吵,像两台拖拉机。
陈熠第一次来,心情紧张又激动,他紧紧扣着韩旭修长有力的手指,很想将恋人摁在玄关热吻。可惜旁人太多,他们腻歪热络在一起,从装潢讨论到空气里弥漫的香气。
“家里真多鲜花啊。”陈熠顾看四周。
“嗯,是小雨平时弄的。”韩旭将视线落在就近花瓶上,不难看出萧沛雨耍脾气今天没有更换新的。
“对了,宝宝说门前有爬墙蔷薇,我好像没看到?”
陈熠老早就听韩旭说他家花园多漂亮,春天蔷薇多到爬出围墙,所以,坐在车上他就很期待了。
“真不巧,可能是有病虫害,小雨把花藤处理了一下。”韩旭说完,抱住陈熠,呼吸喷溅在男人清爽干净的面庞,“在看哪儿?看我。”
陈熠收回目光,忽然松口气,紧紧抱住韩旭,亲吻他嘴巴:“嗯唔……小雨回房间了……”
高档沙发承接两人重量,亲的难舍难分,管家去准备晚餐了。韩旭将高壮男人摁在身下,手掌从衣摆探进去,尽情蹂躏那双饱胀大乳:“下午弄了那么久,还没干爽?”
“嗬呃,宝宝,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做爱了。”陈熠扬起下巴,喉结诱惑地在韩旭眼底滚动,上面一连串吻痕,“几次根本不够。”
“骚货。”
韩旭掀开男人衣服,趴在大乳上吞吃,陈熠双手抱着韩旭腰肢,忘情在沙发上扭动。
“啊……啊……我的乳头……”陈熠哑着嗓音叫,叫两声,不安顾看四周,把韩旭瞧的发笑。
“别紧张,不会有谁看到的。”
韩旭将男人胸部咬出一圈痕迹,手指顺着腹肌往下,抚摸到那包鼓囊:“还想不想要?”
陈熠红脸,忍不住让萧沛雨的房间看,正对着客厅……“宝宝,我们还是到房间吧,”他抬眼,眨巴水汪汪的黑眸,“要是小雨……”
韩旭扯着笑脸:“怕被他发现你骚啊?”
“毕竟不太好。”陈熠叹口气,把衣服拉直,抱住韩旭,克制难耐地喘息,“带坏孩子怎么办。”
韩旭笑容有点变味。
他抱着陈熠宽阔的后肩,视线穿过慢慢打开的门缝,和萧沛雨露出的眼睛对视。
没有介意,没有廉耻,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不是陈熠害羞,萧沛雨估计能一屁股坐在沙发边,看他们做爱。
这就是差别。
韩旭抚摸着陈熠发梢,意味悠长:“小熠,你就是羞耻心太重,道德感太高了,在家……就好好享受自由嘛。”
陈熠没听出韩旭话语内的冷意,以为是在夸自己。他将韩旭抱起来,在每扇门前逡巡:“哪间房是你的卧室?”
韩旭有点不开心,陈熠的底线感很强,让他感觉棘手。他指了指紧挨萧沛雨隔壁那间:“真的不在沙发上做吗?”
“真的不行。”陈熠羞臊蹭他项窝,“宝宝……怎么老是做那么刺激的事嘛。我们可以晚上,没人的时候……”
韩旭叹气,摇摇头:“好吧,好吧,我不为难你。”
他和陈熠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感觉有萧沛雨作比,越发强烈。
陈熠和韩旭是在大学游泳馆认识的。
韩旭新接的电视剧是穿越剧,女主角在游泳比赛中忽然小腿抽筋,被男主角英雄救美,浪漫直白的身体接触,成为两人恋情萌芽开端。
韩旭不是科班出身,演戏是爱好,是天赋,从未接受过系统学习。不过他能拍出好作品,自然有特殊秘诀,比起很多科班出身的演员,韩旭甚至比他们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去钻研。
他喜欢提前到拍摄地点踩点熟悉环境,合理构思延伸剧本,并且观察符合表演角色的真实人物进行细致入微分析、模仿。
一部分演员认为从科班出身,死啃技巧,便会局限于纯教科书式教授的表演,而韩旭认为,教材上典型示范,并不能囊括世间所有存在真实状况。
这是种极其耗费精力的表演方法。
在剧组到临之前,韩旭天天蹲在大游泳馆,穿的严严实实,戴上口罩,和池子里只剩裤衩子游来游去的青春男大们,对比强烈。
陈熠每次训练,都能看到那个裹得只剩双眼睛的人。他们基本上只遥遥对望,然后转瞬移开视线。
直到有天,坐在观众席上的男人消失,浅蓝色游泳池内多出一条雪白身影。陈熠在池边做热身运动,瞧见那人犹如矫健人鱼般在水中穿梭。
对方在重复他昨天训练的内容。
他已经看了成十上百遍,陈熠每次练习就是来来回回在水中兜圈。男人游完两圈,从水中钻出来,捋着湿淋淋的短发,笑着问他:“我游的怎么样?”
陈熠正在做弯腰动作,那张明媚柔和的脸滚落水珠,水晶般亮堂。他们眼睛凑得很近,他心跳跟着快上几拍。
男人微微歪头,继续笑盈盈看他。陈熠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朝他搭讪。
“很像。”羞涩的男孩飞快垂下眼眸,抿唇,咬字慢慢弱下去,“但有几个动作不标准。”
“教教我?”男人四肢修长地泡在水中,波光粼粼。
陈熠以为对方是想泡他,所以那天教韩旭游泳时心情很复杂。结果相处下来,对方似乎对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兴趣,只是为求学而来。
两人在游泳池游了一下午,韩旭慢条斯理的聊天方式,很快就把陈熠底裤都掏光了。他表现得很克制。
晚上韩旭请人吃了顿饭,饭桌上聊得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陈熠知道韩旭对自己没什么想法后,心里突兀地空唠唠的。
可能……是这张脸太嚣张漂亮了吧。
剧组正式进入校园后,陈熠彻底不能在和韩旭身贴身,呼吸可闻地接触,剧组和游泳队教练协商好,将游泳队员训练时间和拍摄错开。
韩旭的眼中彻底没有陈熠了,哪怕从来不关心明星爱豆的陈熠破天荒在拍摄地点一坐就是大半天。
穿越剧的现代内容并不多,拍摄期差不多一个周左右。为了将就带资入组的女主角,导演反复咔嚓,硬是把时间多拖延了一个周。
连陈熠都看出女演员水平不够,不是忘词就是耍大牌,工作人员躲在暗处偷偷翻白眼,唯有韩旭心态稳定,一遍遍配合重拍。
期间他还有幸围观到剧组拍摄现场各类狗血场面,女主角和男二号似乎都有意和韩旭亲密。也是,作为顶流的韩旭,如果能蹭上cp一同热炒,流量变现不可估量。
陈熠瞧着那个人,光芒环绕,什么都还没开始,自己就心灰意冷了。
剧组在结束大拍摄那天,如释重负喝酒庆祝。游泳馆终于回归平静,陈熠一个人在池子里游了很久。
韩旭要走了。
他有点不记得放在观众席的那束花是什么时候买的,还有一只亲手包装的礼物盒。剧组拍摄时游泳馆女生特别多,他挤在兴奋尖叫的女生之间,像头突兀的大狗熊。
他甚至厚着脸皮攻入女生们组建的粉丝群内部,韩旭真的很火,很受欢迎,默默看她们十几秒翻页的聊天记录,商量着各种狂热计划。
托她们的福,陈熠甚至蹲到了剧组聚餐的餐馆位置。
赶过来的粉丝越来越多,引起保镖和保安注意,都给赶走了。陈熠猫在草丛里,被蚊子咬了无数个包都不吭声。
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有两个人拉拉扯扯从餐馆大门出来。
韩旭和男二号,陈熠从草丛钻出来,韩旭走路歪歪扭扭,似乎是喝醉了,男二号试图把他抱起来往某辆车拽。
这时候也顾不上送花了,陈熠嗖的窜出隐匿处,犹如一只迅捷的豹子猛然将男二号演员踹飞,把韩旭牢牢护在怀里。
他闻到浓烈的酒气。
韩旭软绵绵靠在他胸膛,呼吸烫的像水蒸气,喉咙里哼吟着小猫似的声音:“……带我走,带我离开……”
陈熠看着捂着腹部久久无法站立的男二号,心一横,扛起韩旭就跑了。他把外套罩在韩旭脑袋上,把人掠上电动车。
然后呢,然后……韩旭紧紧在他怀中,抱着他,抚摸他胸肌,咬他脖子,陈熠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来,肉棒坚挺。
他们甚至连酒店都没时间去了。
陈熠把人带到就近小树林里,电动车扔在一边,韩旭眉宇微微拧着,唇瓣微张,热气融融。
“你怎么了?”
陈熠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韩旭对他的诱捕从此时此刻正式开始收网。
“酒、酒里有药……”韩旭死死抓着他t恤,气血翻涌的脸漂亮的不像话,陈熠心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来,他感觉韩旭饥渴地蹭他鸡巴,给他明示。
“我记得你。”韩旭轻轻抵住他鼻尖,整个人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香气,“这是哪儿?”
“大附近一片小树林。”陈熠捧住韩旭的脸,光滑,微热,他深深闭上眼,再张开,表情克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可以吗?”陈熠幽黑的眼睛静静看着韩旭,等他决定。
韩旭倒在一片柔软草地上,高档西装压出褶皱,他深呼吸,伸出舌头轻舔男孩宽厚火热的指腹。
“你不后悔的话。”
他这样回答。
*****
陈熠从没想过,他的第一次就那么交出去了。
插进韩旭的身体特别顺利,那瞬间他就明白什么。他们凌乱的抱在一起,月亮隔着重重树枝,粉碎在身侧。
韩旭下面湿软火热,像无止境的熔洞,陈熠将人搂在怀中,生涩接吻,什么都不重要,他疯狂急促地抽插,夯击,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身下的美兽。
韩旭被操的胡乱喷水,皮鞋都踹掉一只,陈熠隔着衬衣咬他,很注意地不留下显眼痕迹。
韩旭被干得湿透,肥屄被男孩粗壮狠厉的性器官填满,再给撞成肉饼,他好几次差点飞出去,喉咙里却只有蚊子叫的哼哼。
陈熠抬头,害怕韩旭会咬伤自己,没想到男人压根没有紧咬唇瓣或者齿关,反而嘴角噙着浅笑,灰蓝色眼睛从上到下,睥睨他。
一股诡异的不对劲从尾椎骨钻到头颅。
陈熠被韩旭蛇似的眼睛锁定,感觉被毒牙狠狠咬了一口,毒素令他亢奋,他抓着韩旭屁股,疯狗般耸动,脑中炸开连串烟花。
“嗯……嗯……要射了吗……”
韩旭更紧抱住他,胸脯贴在陈熠脸颊,直接骑到男孩粗大湿淋的鸡巴上,肉穴啪啪撞击,不断绞吸,陈熠头皮发麻:“啊,不行,会射进去……”
“射进来吧,无套内射的第一次,可是很难以遗忘的美妙体验……”
韩旭咬着他耳朵呢喃,陈熠再也坚持不住,紧绷的神经被蛊惑着割断,盆腔肌肉收缩压迫感达到顶端,陈熠咬唇闷哼,抽搐着将处男精液射在男人体内。
“呃啊……操。”
最爽快刺激的时候,韩旭下面还在继续咬。陈熠粗声粗气喘息,手关节死死抓着男人屁股上的布料。
“好多……啊……小处男,你挺猛的,就是时间有点短。”
韩旭用他温声细语的嗓音点评。
陈熠涨红的脸瞬间煞白,他狠狠把男人从他身体上撕扯下来,用男人独属被嘲讽性能力的羞愤眼神瞪他。
韩旭搂着他,故意用骚逼上下来回蹭。
“我……”陈熠脸色再次血红,死死盯着漂亮的男人,结结巴巴,“我,我第一次,我当然……”
陈熠咬牙切齿,再次把韩旭摁在胯下,不服气地亲吻,抚摸,耸动鸡巴:“再来一次,我会让你改观的。”
“噢,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了。”韩旭推他胸肌,全是热汗。
陈熠像个开水壶,要开始边喷水蒸气,边尖叫。
“你,你怎么能这样……”男孩抿唇,眼角给气得憋出眼泪。韩旭捏住男孩下巴,左右欣赏,可爱,真是个蠢货体育男。
“那你想怎么样?”韩旭揉男孩腮帮子,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其他部位倒是没闲着勾引,“谢谢你帮我解决危机,现在危机解除了。”
“……”陈熠紧锁眉头,神色不明。
“拔出来?”韩旭挑高尾音。
“我,我不。”陈熠一屁股坐在草坪,开始讨价还价了。
“那你想怎么样?”韩旭掏出兜里手里,打开v信,“五千块,够了吧?”
陈熠猛吸一口气,瞪大眼珠子,气鼓鼓抱住双臂。
“一万?你才几分钟啊。”韩旭笑眯眯用手机拍男孩腮帮子。
“我都说了我刚刚是第一次,第一次紧张,哎呀,我不是要你的钱!”陈熠像个完全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的嫩高中生,瞬间就哼哼呜呜要向韩旭阐述他纯洁无污染的三观了。
“哦,那你想要什么?”韩旭也学他样子,抱臂,洗耳恭听。
“我要,和你再做一次。”陈熠扇动睫毛,他的坚持在韩旭看来傻到家了,只有傻子才把情绪心思都写在脸上。
“哦?”韩旭刚要说话,男孩抱住他,把脸躲在他看不到的位置,来了段深情告白。
“韩旭,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说这个很突兀,但是,但是自从和你认识后,我脑子里每天都是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体育生听起来辞藻不太丰富,也没有提前准备,大概是此时此刻的真情流露。韩旭不知道听了多少声喜欢,他听无数个男人说过,已经腻了。
那晚月亮倒是挺亮的。
在月亮的见证下,韩旭和陈熠交换了联系方式。他向月亮祈祷,希望这次的新猎物,能成功通过考验,成为他唯一的恋人。
他对筛选计划,早就烦腻了。
房间已经被管家收拾好了。陈熠将韩旭抱到床上,接着关好门。
灰蓝色眼睛持续关注着他,一举一动都不放过考量。新环境让陈熠不太适应,重新回到刚开始时拘束的样子。
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个腼腆谨慎的男孩,会在那晚,大着胆子将他摁在小树林草地上,野外无套内射多次。
韩旭一直有种货不对板,被陈熠初次表现欺骗的感觉。
除此之外,陈熠几乎没有瑕疵。
将门反锁,男孩表情放松很多,仿佛门外有怪物在窥视。陈熠脚上穿着管家事先准备好的家居鞋,不过从莫兰迪绿、简约款式看,更像是萧沛雨帮忙参谋的。
绿绿的。
韩旭嘴角莫名勾起一丝无奈笑意。
小雨搞这些小动作没用的,他确定陈熠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脑神经比水管还粗的体育生压根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倒是某些小绿茶,会憋出内伤。
韩旭阅人无数,不可能没发现萧沛雨最近一系列的小动作。
陈熠裆部早就硬起一大根,走过来时晃悠悠的分外吸睛。韩旭换姿势,懒散交叠双腿,脚尖翘起。
看懂他暗示的男孩走到他跟前,双膝弯曲,径直跪下。这一点韩旭很满意,主要是满意自己的训练成果。
“想要更讨主人喜欢,小狗还是得学会在家里放开一点。”韩旭端坐着,高高在上的模样映在陈熠眼底,令他呼吸粗急。
“啊……嗯唔……主人爸爸……”
裆部被鞋底用力踩中,因为家居鞋底部宽厚,材质柔软,踩上去没有皮鞋刺激。陈熠双腿大分开,嗓子眼不断呼出潮热水汽,紧抿唇瓣,抬头湿淋淋仰视主人。
“这样才对,表情再淫荡点。”韩旭绷直小腿,加大力道。
“啊……嘶……爸爸……骚狗鸡巴痒……嗯唔……”
陈熠脸颊绯红,虽然已经被驯养小半年,但扮狗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紧张,没办法完全沉浸角色。不过做韩旭的狗真的很爽,即便为难情,还是忍不住想配合。
一小截舌头吐出来,陈熠任由口腔中唾液顺舌叶流淌,和地板拉丝。他壮着胆,抱住韩旭笔直修长的腿,贱狗似的对主人小腿蹭屌。
“嗯……嗯啊爸爸,求爸爸用美逼肏贱狗……”
陈熠头皮都要焚烧起来了,他在犯贱,韩旭那双灰蓝色眼睛毫无波澜,甚至带点冷笑睥睨他,强烈落差感让他更卑贱了,他磨脚底的动作更重、更快。
韩旭双手张开,摁在床垫上,差点没被贱狗掀倒。
“呃……嘶啊……老婆……嗯呜……鸡巴太硬了。”陈熠见韩旭不碰他,开始忍不住地撒娇。
“想要?今天做了几次了。”
韩旭一动不动,甚至开始算账。
陈熠感觉大盆冷水泼下,又来了,不过他还是很乖地回答:“三次?”
“只有三次?车上我用手给你弄出来的是什么。”
陈熠哭脸:“那次也算吗,老婆,我就碰了碰你的手,都没插进去……”
韩旭就喜欢他苦着脸哼哼唧唧,试图使劲浑身解数卖弄可怜的样子,讨人喜欢:“就算去掉那次,也已经超过每天的次数了。”
两次。陈熠两眼一黑,绝望浮现烘热面皮。等会儿,刚才是谁提出要做来着?
他睁开眼,湿漉漉瞧着始作俑者。
“老婆……”
韩旭用另一只脚踩踏脸,冷不丁将高挺鼻梁压歪,陈熠痛到冷抽气,耳朵传来韩旭散漫平淡的嗓音:“叫主人。”
“主人,爸爸,求你了。狗狗求你了,嘿嘿。”
陈熠乖乖挨踩。
韩旭听见他笑,忍不住叹息,这条狗……说他有奴性吧,确实有。不过总觉得很奇怪。
陈熠从头到尾都没把自己当做是贱狗,做爱时经历的所有羞辱更像是配合爱人癖好的表演。这就让韩旭更加头疼,自我人格太独立的人,一旦面对原则性问题时,肯定会翻脸的。
问题在于,韩旭从来不是有原则的人,他能伪装一时,却装不了一辈子。
陈熠的人格尊严,对他而言是定时炸弹。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韩旭松开脚,对大狗说:“去把鞭子衔过来。”
“噢。”陈熠下意识要站起身,结果被韩旭踩中肩膀重重跪回去,膝盖生痛,耳边是双性人不容抗拒的冰冷命令。
“爬着去。”
“嗯呜……”陈熠抖抖壮硕身体,可怜巴巴看一眼饲主,见对方毫无动容,只好书四肢锄地,狗爬前行。
狗爬时陈熠头低着,显然对这种行为不太认可,持有羞耻态度。但他完成度不错,韩旭欣赏体育生两块壮实臀大肌,夸张扭来扭去。
真想看看小雨跪在地上,狗爬着去衔鞭子的样子。
韩旭想到这里,骚逼忍不住发痒,也不知道他的好儿子此刻在干嘛。他顺势拍下几张陈熠扭骚屁股的照片,打算完事发朋友圈。
他知道,小雨每晚都要扒网线视奸他空间,恨不得把朋友圈沃土锄了一遍又一遍。这是寄生虫的悲哀,也是养子该做的。
分析养父喜恶,讨欢心,争风吃醋,不就是小宠物该有的本分吗。
“汪汪!汪呜!”陈熠咬着鞭子爬回来,发现爱人在对手机笑。
韩旭挑眉,意识到走神有点久了,他平时不会这么不专业的。陈熠用黑溜溜眼睛看他,嘴里衔根带爱心的镂空长鞭。
这种鞭子头部宽大,带花纹,拍打下去不会集中地刺痛,留下的痕迹也是成片发红的,很有视觉冲击。
不过韩旭认为,陈熠这种壮实体育公狗,更狠辣刺激的藤鞭也是能承受的。便宜耐操,是体育公狗的优点之一。
他接过鞭子,上面有星星点点口水,陈熠吐舌头的样子很羞涩,眼睛亮晶晶期待着。
“裤子脱了,转过身。”韩旭说话慢条斯理,心理上令人无比敬畏,陈熠转过背,拽下运动裤,露出只夹着屁沟手指粗布料的骚屁股。
“掰开。”韩旭像耐心的驯兽师,教育他这头没有开化智慧的贱狗。
“嗯唔……。”陈熠将两只强壮手臂往后深,颤巍巍掰开臀瓣,中指勾住丁字裤,一并拽开。
韩旭平静而灼热的视线在男孩饱满肥厚的屁股上游离,落在哪儿,火星子烫的皮肤颤栗。陈熠紧张无比地翕动屁眼,鸡巴尖端布料湿透。
“上次玩的那么肿,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好。”韩旭表扬道。
“谢谢主人夸奖。”陈熠连忙应承,他可不想表现不佳,然后被照着屁眼再抽一顿。
“屁眼蠕动个不停,想要得很?”韩旭脱掉碍事的拖鞋,赤脚踩上去,陈熠感受到重量,狠狠哆嗦屁股。
“啊……爸爸,我想爸爸的鞭子……”陈熠扭头,害羞望向攥鞭子俯视他的双性人,太冷艳了,只要熬过去他就能狠狠干韩旭的逼。
“撒谎,我看你是更想别的地方吧。”韩旭慢声说完,忽然狠狠踹了陈熠一脚,男孩肩膀磕在地板上,屁眼朝天,被鞭子利落迅快鞭打屁眼。
“啊!啊!呃……”
韩旭先给了他两鞭子,陈熠疼的嘴角抽搐,眼底爬满血丝。
操,太丢脸了……体育贱狗在内心破防,他好像真的习惯被韩旭虐待,现在被抽屁眼竟然会爽到想射。
屁眼肿辣辣的痛。
不过两鞭子而已,肛门红肿到微微嘟起来,陈熠粗喘不已,股沟慢慢分泌出液体。
是汗水还是肠液他不知道。
反正不被玩到肠液直流,韩旭是不会放过他的粉屁眼子的。
*****
韩旭和小男友玩人体探索sp游戏时,萧沛雨拿上工具给满地头颅收尸。
夕阳很干净,它就像一颗泡腾片,丢进地平线,一边往下降落,一边冒粉色泡泡。
等萧沛雨将花朵收拣完,落日完全融化了,余晖收的特别干净。
萧沛雨听到韩旭在喊他,习惯往卧室方向看,养父站在那盆兰花边,晚霞不是血红色的,洒在韩旭脸上显得很亮。
他略微错过眼,思绪从平静过度到波澜,另一个韩旭站在陈熠身边,两人举止亲密,正往他的方向看。
萧沛雨轻微摇摇头,手掌捂住脸庞。
抹了把脸,再移开,窗边那盆兰花孤零零伫立着。
“小雨!”陈熠迈开腿向他走来,姿势略显奇怪。萧沛雨感觉一阵热风袭来,风中有韩旭的体香,肌肉青蛙热情接过他手中拾花袋。
“我来帮你。”
萧沛雨垂下眼睛,手指攥紧袋子默默和陈熠较劲儿。见状,陈熠只好放弃,挠挠头,也没离开,固执陪在萧沛雨身边。
掉落的花朵都很新鲜,也没有病虫蛀咬痕迹,围墙边才翻出的泥土堆也很新鲜。陈熠脑子简单,但不是真的蠢,他明白自己的到来让萧沛雨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他也谈不上聪明,他并不介意萧沛雨无声的抗拒,反而选择主动接近。
韩旭坐在露台抽烟,眼神幽微落在两条豢养的公狗上。
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更有趣。
他们没有撕咬。
不过花园确实被弄得很丑,像癞头和尚。等两人折腾完,韩旭脚边落了好几根烟头。
萧沛雨将铲子放到工具物,路过韩旭时深深凝视,陈熠则坐到爱人旁侧,脸上挂着建交失败的沮丧。
“小雨,不太想搭理我。”陈熠说的很委婉。
韩旭轻笑,说话间唇齿溢出淡淡沉香味道,他抓住陈熠手背,用拇指暧昧抚弄虎口:“慢慢来。如果他真接受不了,那也没关系。”
陈熠把头摇成拨浪鼓:“……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会欺负养子的坏继父。”
韩旭笑得直咳嗽。
“老婆,你笑话我。”陈熠猛地贴上去,用头颅蹭双性人胸口,他屁股还痛呢,“我在为家庭和谐努力。”
萧沛雨关好工具间大门,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没什么表情,连妒意也不成气候。
他快步摆脱黏糊糊的两人,没想到还是被韩旭截胡,一手搂着体育公狗,一手抓了抓他屁股。
萧沛雨抿唇,臀肌紧绷,侧脸和韩旭对视,眼底满是被挑衅冷落的薄红。
“乖。”韩旭看着他说,手掌却是在抚摸陈熠后脑勺,一副左拥右抱令人作呕的胜利者姿态。
顶流韩旭在演艺圈待了六年,靠第一部戏爆火之后,事业亨畅,资源拿到手软。
本人特别爱惜羽毛,六年只有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部部精品。加上背景干净,几乎没有黑料,纵然韩旭作品稀少,仍不妨碍全网喜爱,口碑爆棚。
韩旭在国内国外红透半边天,事业抵达巅峰。尤其是正在热播的古偶连平时撸铁聊美女的钢铁直男都能说出个故事大概,蹦出两句经典台词。
人红是非多,韩旭这几年虽有惊无险,却也尝遍各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泼脏水造谣手段。他背景深厚倒是没在怕的,就是粉丝和黑粉掐架,非他所愿。
今天是和女主角扮演着有一腿,明天是和男二号搞不正当关系,被迫挂到热搜罚站整整个把周后,韩旭工作室日常发完澄清通告,并且正式向全网发布韩旭即将退出演艺圈的消息。
消息一出,半小时内,某博服务器瘫痪了。
瘫痪了也好,都冷静冷静。只是韩旭要退圈的事闹得太大,第一时间传到家里,可把韩家老太爷乐的。
早该退了,成天在娱乐圈里面不务正业,乌烟瘴气厮混。
家里本来就不支持他逐梦演艺圈,耐不过韩旭脾气硬,韩家太子爷这几年在娱乐圈掀起大大小小风波,辛苦干几年,还不如家里随便接个项目。
为了拍戏,韩旭国内外四处飞,拍戏之余也没闲着,得将空余时间放在家族产业上。粉丝们经常调侃他对外设立的富二代人设,说他不好好努力工作,就只能回家继承上亿资产。
话是没错,就是保险了,得在亿前面再加上串数字。
韩旭坐在私人飞机上,品着高档酒搭配五星私厨现做美食,身体跟随飞机沉浮云海,远眺白浓翻卷,享受久违宁静。
工作人员早就和机场贵宾楼联系好,规划好场地流程进行最后一次粉丝接机。说实话韩旭对粉丝接机真没什么感觉,虚荣满足,傲慢厌恶都没有,他那么做纯粹是维持良好人设需要。
飞机慢慢降落,在半空滑翔,韩旭手机响个不停,电子设备里正遭受地震似的,没来及看清楚,飞机突然也跟着剧烈抖了一下。
韩旭是典型浓颜系,眉眼嚣张,父亲是东方人都会觉得风流俊逸的那款,母亲据说是个性感火辣洋妞。他是混血儿,五官深刻立挺,又带着东方神韵,完全挑不出毛病的建模脸。
飞机全程丝滑飞行,快要落地突然来这么一下,酒水泼韩旭裤子上,眉头皱着也十分赏心悦目。
私人管家及时拿来替换衣物,原本担心韩少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对方仍旧保持平淡笑容,口吻轻松问他发生什么事。
私人管家还真是头遭遇到脾气这么好的客户,紧张心情也随着韩少笑脸松缓些。管家告诉韩旭,飞机跑道上冲出来两姑娘,追着飞机跑,边跑边拍照。
真是疯了。韩旭从管家极力克制的表情下读懂对方差点心跳骤停的惊惶。
韩旭这才想起往贵宾楼方向看,人山人海,粉丝们都在等着他露面。冲到机场跑道上完全是不要命行为,别说她们有被飞机碾的危险,就刚才,韩旭也跟着遭殃。
八成又要闹出幺蛾子,韩旭收回视线,短暂惊疑后恢复镇定。
哄乱之后,现场持续再度恢复。韩旭换好新衣服,光彩夺目,舱门刚打开,尖叫欢呼声刺穿他耳膜。
韩旭不骄不躁,在保镖护送下穿过粉丝视野,笑容自然温暖。这么好的人,却宣布退圈,粉丝们无法接受,一边给人拍照录像,一边捂脸痛哭。
“哥哥,哥哥能不能不要走啊呜呜呜……”
“为什么要退圈?是不是因为白蕾碰瓷的事?呜呜呜呜舍不得哥哥啊……”
粉丝们议论纷纷。
太吵,太闹,韩旭虽很不喜欢这种场合,表面愣是没流露出一丝不快。粉丝哭喊声直冲云霄,隔着厚厚玻璃窗,都能把人耳朵震聋。
真吵。
萧沛雨抱着鲜花,瞧眼慢吞吞往贵宾楼挪的韩旭,心情烦躁不断查看手机。
又不回消息,装得要死,就那么享受被女人包围追捧带来的虚荣感?
萧沛雨戴着黑色口罩,口罩上方露出双浓黑阴冷眼睛,抱在怀里的鲜花再漂亮,也衬托不出半分明媚。
他烦躁至极,人工耳蜗不断将周围所有声音揉成团,粗暴塞进他耳朵里,尤其是那些狂热尖叫。他干脆把外体机关掉,愤愤攥在手心。
韩旭,臭婊子。
萧沛雨等的不耐烦,无聊拿起花束里摆的精致卡片,上面字迹遒劲秀挺写着殷勤舔狗之语:亲爱的爸爸,欢迎回家。
贵宾通道很安静,韩旭离开粉丝堆,感觉从刀山火海滚过一遭,浑身都冒细汗。
好不容易松口气,刚从拐角出来,又看到个人抱着捧花,身体斜靠在墙壁,略显疲惫,看起来在等他。
韩旭真有点无语,竟然直接追到这里?怎么回事。他扭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员,对方满脸尴尬。
小李看萧沛雨人高马大,宽肩窄腰的,心里发憷,私生粉真让人受不了,飞机跑道上差点被碾那两就是前车之鉴。打工人没办法,厚着头皮上去赶人。
萧沛雨把人工耳蜗关了,世界清静得很,就和外太空似的。他发呆,想韩旭什么时候上来,见面该说什么开场白,结果猛地被人推搡。
“喂耳朵聋了听不到!?”
小李喊半天不理人,发火了,妈的,半小时前差点出重大隐患八成又要被领导逼逼赖赖,现在遇到个听不懂人话的,真烦。
萧沛雨被这一推,回过神来,露出听障人士应对突发状况特有的迷惘神态。韩旭和人对上眼,总觉得眼熟。
在冲突升级之前,韩旭亲自上阵,上前两步,气定神闲,笑眼上下把人打量一遍,高高在上的。
眼神回到萧沛雨脸上,顿时变了些味道。
真帅啊,隔着西装他也能看出来胸肌圆润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身高估计有一米九,眼睛很黑,湿漉漉的。
韩旭是gay,对床伴要求很高,他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反而心猿意马。
萧沛雨单手戴耳蜗外机,韩旭和他说什么他当然听不到。他们之间还有点距离,萧沛雨长腿一伸,几乎贴到韩旭呼吸。
耳蜗亮起绿灯,呼吸声钻进耳朵,萧沛雨摘下口罩,露出斯文白净的脸,把花递给韩旭。
张开他三十七度的嘴巴,喊出最距离生冷称呼:“爸。”
韩旭脸颊微红和心尖酥痒瞬间褪去,没了影,笑容僵硬。
萧沛雨?这么一看,也不是那么帅……眼睛太黑也显得阴冷。
“爸爸?”自打聋了之后,萧沛雨抑郁自闭很长一段时间,不愿与任何人交流,几乎丧失说话能力。
后来想开,重学说话,但发音方式终究和正常时没法比,是失真的。
“我是小雨。”
韩旭仿佛压根不认识他的眼神让萧沛雨崩溃,攥着花,浓黑眼睛微微下垂,看起来像只被大雨淋湿的小狗。
韩旭耳朵里都听到奶狗委屈哼哼唧唧的声调了。
“噢沛雨啊,都长这么高了。”韩旭彻底痿了,脑子里全是三年前在酒吧里见到萧沛雨的样子,倒在一堆鸡巴下,被轮的抽搐喷尿,浑身精液,臭气熏天。
他是真没想到,萧沛雨会亲自来贵宾楼等他。
误会一场,韩旭也就不再追究。萧沛雨送他的花他也没接过,低头凑过去闻了闻,聊表感谢。
“挺香的。”
韩旭发现自己竟然比当年那个悲惨脏污的少年还矮大截,只能扬着下巴观望,顿感岁月不饶人。
身高差异带来的天然压迫感令他不适,他眯着眼,脸贴鲜花,平添几分秾丽。
萧沛雨呼吸一滞。开始分不清玫瑰和韩旭嘴唇谁更美艳。
养父子两久别重逢,客气地相互嘘寒问暖。萧沛雨是个不善言辞的,好在韩旭嘴巴能说会道,从电梯下去,韩旭就把人底裤啥颜色都聊出来了。
萧沛雨抱着没送出的花,悄悄把卡片拽下来,扔进垃圾桶。韩旭边聊边回复消息,笑容甜蜜。
萧沛雨死死盯着养父手指上闪亮的戒指,他天天扒在网线上视奸韩旭,知道对方平时绝对不戴这枚情侣戒指,这才宣布退圈多久,立马就戴上。
真想把这只手剁掉。
电梯到了,韩旭发语音,和男人蜜里调油,萧沛雨有瞬间很想把人手机抢了,砸个稀巴烂,然后把韩旭摁在电梯间里强奸。
他死盯韩旭雪白后颈肉,从没想过,在某一天,他能用俯视角度睥睨恨之入骨的养父。
韩旭刚把腿迈出电梯,没注意电梯门未完全打开。一股力道猛地把他抱住,他踉跄撞在萧沛雨怀里,很坚硬,同时有股神秘木质香。
萧沛雨没说话,搂着他带出电梯,韩旭抬头看到男孩冷淡俊逸的侧脸,睫毛很长,像停靠敛翅的蝴蝶。
真是长大了啊,气质与从前截然不同。韩旭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很满意,不愧是按照他审美培养大的小狗。
“小雨,平时在视频里看还不觉得,你现在是真的又高又壮又帅。”
养父子两贴得很紧,姿势暧昧。
萧沛雨反应比正常人慢半拍,韩旭夸完,他才迟缓反应过来,低头无害弯了下嘴巴。
韩旭笑呵呵的,手掌不干净摸到养子裤裆,大力揉搓着:“让我摸摸看……哦,这里更是发育好的不行。”
对于韩旭的性骚扰行为,萧沛雨毫不排斥,心里甚至放松起来,至少他年轻肉体对韩旭是有诱惑力的。
抱韩旭的时候,萧沛雨就有点硬了,韩旭身上沉厚稳重沉香味道扑鼻而来。手掌很贪心,直接整只捂住他鸡巴,沿着肉棒形状揉捏,阴囊也没放过。
萧沛雨照旧抱着花,手规规矩矩轻揽着养父手臂,他们姿势亲密,最淫荡部位遮得严严实实,萧沛雨配合韩旭缩减步子,呼吸粗热沉重。
韩旭把玩着养子尺寸伟岸的鸡巴,手里不闲着,单手和情人卿卿我我。萧沛雨紧咬牙槽,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明明昨晚才对着韩旭的照片自慰过,现在当外人面亲密揉屌,萧沛雨小腹都涨热酸爽着,龟头紧抵西装裤,隆起大包。
“嗬呃……呃……”
他不喜欢说话,只有泥泞喘息不断打在韩旭耳侧。撩骚完的混蛋终于肯扭头看他情况。
萧沛雨白皙脸庞红透,唇瓣抿成细线,黑色眼睛湿淋淋低垂,眼睛卧蚕上,挂着颗颤抖不已的浅色小痣。
韩旭去摸那颗小痣,指腹柔软,萧沛雨扭过头,张开嘴,呼出些破碎音调。
“爸爸……”萧沛雨从头到尾就只喊这两个字。
一米九个子低下头,对手段高超的男人服输,红透的鼻尖,鼻梁上还挂着两枚浅色小痣,一并细微轻颤。
韩旭心弦被狠狠弹了一下,萧沛雨发音失真也不再是缺陷,反而让他萌生出浓浓保护欲。高壮个子里蜷缩的仍旧是当初可怜破碎的少年灵魂,从未变过。
“好了,爸爸不逗你了。”
韩旭施施然收手,脸上满是餍足。萧沛雨扑朔着睫毛看养父,他鸡巴硬的要死,龟头流个不停,把他玩成这样,韩旭倒是说收手就收手。
凭什么的。
萧沛雨嗯呜两声,企图躲进韩旭怀抱,只是他块头太大,企图显得有几分滑稽。韩旭觉得很有意思,没觉得不对,环抱养子揉揉头发。
揉着揉着,又把手伸到屁股上。
萧沛雨立刻把身体绷紧,肌肉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韩旭感觉到养子刻在骨髓里的恐慌,手不挪开,捧着,贴萧沛雨耳根问:“还怕啊?”
萧沛雨不说话,呼吸急促,是那种即将崩溃啜泣偏又竭力强忍的反应。
“别怕,爸爸在这儿呢。”
韩旭脸上表情更舒坦了,他就喜欢被身高体壮男人依赖撒娇的感觉。当初把萧沛雨捡回来,洗干净睡第一晚后还有点失望,那时候的萧沛雨太瘦了。
现在两只奶和新鲜出炉馒头似的,屁股翘得能放红酒杯。喜欢,发自内心的欣悦。
韩旭哄了会儿养子,没有及时回复消息,手机另端的狗也不是好打发的,稍微被冷落,直接打电话过来。
萧沛雨戴着人工耳蜗,耳朵不聋,不管是谁打来,他都不愿意错过讨好韩旭霸占对方的机会。等他磨蹭够,电话铃声气急败坏响了一两分钟。
韩旭拍拍他屁股,分开,对于故意迟接电话行为没有任何愧疚。
萧沛雨从听到对面发出第一声动静,又把耳蜗外机关掉,但还是不够及时,夹得几乎冒烟的男声攻击他脑子,不断重复,令他作呕。
八成又是个贱货,竟然喜欢韩旭,真好笑。韩旭身边狗那么多,可不差条什么体育壮狗。
韩旭最近新宠是条体育系奶狗,这事儿就亲近人晓得。萧沛雨知道韩旭这样的太子爷,身边肯定莺莺燕燕不少,可知晓和眼见为实是两码事。
体育壮狗第一次出现在韩旭朋友圈时,他差点把手机敲碎放进榨汁机榨成汁喝掉,韩旭把新情人保护地很好,只低调秀了下拉手图。
萧沛雨盯着那对亮闪闪情侣戒,怒火中烧,背叛感塞满他五脏六腑。他顺着照片把对方背景扒了个底朝天。
他披着小号,在体育壮狗的社交账号下阴阳怪气。
【长得这么幽默,是我就把口罩焊死在脸上才敢出门】
【皮肤又黑又粗,肌肉锻炼的像只健身青蛙,好丑】
第三句还没骂出去呢,系统提醒,他被用户拉黑了。
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唯唯诺诺。上车后,萧沛雨坐在韩旭身边,肩头感觉到对方聊天时肢体兴奋小动作不断。
他生闷气,听不到声音,也不敢吱声。
韩旭和男友陈熠正聊到萧沛雨,扭头就看到养子低头,脸上写满被冷落的委屈。韩旭瞧着那扇子似的睫毛,心也紧跟被扫了下。
鬼使神差地,他揽住萧沛雨肩膀,希望他高兴点,把人凑到屏幕前,让男友也看看。
“这就是小雨,怎么样,帅吧?”韩旭捏着萧沛雨下巴,左右摆弄,展示给男友看,萧沛雨人有点懵,表情干净无辜。
要不怎么说陈熠是只体育壮狗呢,完全没觉得不对劲儿,呲着大牙花对萧沛雨打招呼,笑容让萧沛雨莫名其妙。
“小雨?”
透过前置画面,韩旭发现养子状态不对劲儿。萧沛雨似乎根本听不到声音,就像感觉到蛛网有动静儿的蜘蛛,把耳朵往他嘴巴边凑凑。
韩旭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萧沛雨是个聋子,还是因为他彻底聋的。即便萧沛雨没有责怪他,偶尔韩旭良心还是会不安。
萧沛雨在他印象里,总是沉默不语,有段时间缩在角落像夹着尾巴的弃犬滴水不沾,粒米未进。也不哭,就不理人。
韩旭把他从放高利贷的发小手里买回来,花大价钱,可不是看着他眼睁睁饿死的。看萧沛雨一心寻死,他也动了戾气,一巴掌把人抽昏。
那巴掌把萧沛雨彻底打聋,多年午夜梦回,韩旭都会惊坐而起冷汗涔涔给自己一巴掌——他真不是人啊。
萧沛雨总算领略过来,含蓄对着镜头对面的男人招招手,又把脸卑诺缩回韩旭脖颈,贴着他喉咙。
陈熠脸色发生细微变化,韩旭不紧不慢解释:“小雨以前听力还剩下一丁点的时候,只能贴着我感受气流和震动分辨声音,哎,那时候我就该发现的。”
陈熠听完来龙去脉,也觉得萧沛雨可怜,最主要韩旭表现出的态度无可挑剔,陈熠也不是斤斤计较心机深沉的人,没深想。
萧沛雨趴在韩旭胸前,感觉到养父肺腑里传来沉稳快节奏起伏,这是高兴。他摸摸韩旭喉结,以此分辨他说话状态。
听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可他知道韩旭由衷快乐着,喜欢屏幕里那只贱狗。他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谈笑风生。
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脑子挖出来,塞进对面蠢货空空如也的脑子里,共享智商。
韩旭这种时间管理大师,管不住裤裆的婊子,怎么配良人。
他不准。
他咽不下这口气。
陈熠完全看不懂示威,萧沛雨无聊到靠在韩旭睡过去。韩旭要回来久住,他激动地睡不着,连夜爬起来为灵感缪斯作画。
韩旭人很讨厌,气味却舒服。萧沛雨就跟回归母亲子宫似的,一觉睡到大门口。
直到被摇醒。
韩旭拍打他后背:“到家了。”萧沛雨懵懂坐直身体,看到养父揉捏发麻的臂膀。
萧沛雨微微颔首,睫毛微颤,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看你那么累,昨晚通宵了吧。”韩旭仍旧笑呵呵的,不是他心胸豁达,只是根本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私人别墅还是老样子,从围墙攀爬出的蔷薇瀑布瞬间吸引韩旭目光。他记得上回回家,是半年前,那丛蔷薇才种下去呢。
“长得真快啊。”
韩旭翘着唇角,笑容真切起来,伸手赞赏拍拍背后功劳者肩膀:“爸爸就知道,把别墅交给你打理肯定会焕然一新。”
萧沛雨还抱着那束没被接受的花,花枝都是他亲自栽培,亲自包装的,韩旭不接没关系,没品味的东西。
养父子两漫步花海,有说有笑,钻进客厅时,花香仿佛将衣裤都熏入香味。
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映入眼帘是大簇花束,色彩梦幻,姿态自然,韩旭几乎要认为那几捧插花天生自然就长那样。
管家见韩旭心情不错,替萧沛雨邀功:“是萧小少爷亲自弄的。”
“不愧是画油画的,美商高。”
韩旭扬着音调,对萧沛雨背影说。
萧沛雨正往主卧钻,打算把这束花插在某些没品味的人卧室花瓶里,天天睁眼就能看到它,提升品味。
韩旭换好拖鞋,打算休息片刻再洗澡,洗去满身风尘仆仆。萧沛雨出屋就看到养父歪在沙发上和情夫打视频,冷着脸径直洗澡去。
陈熠本该来接机的,偏偏学校有事走不开。韩旭知道他的小奶狗紧张,怕他生气,才不断打电话发短信。
和陈熠同样想法的还有韩旭发小,他倒没时间嘘寒问暖,直接给韩旭转账二十万聊作赔礼。
这么看来,亲自接机,还搞送花的萧沛雨,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萧沛雨外出回家必洗澡,忍受不了一颗灰尘被带回卧室。简单冲洗后,他腰间松垮围着浴巾,雪白腱子肉滚着水珠,走到韩旭跟前。
湿热水汽扑面而来,韩旭不得不停下撩骚,抬头看向养子。眼神直奔主题,毫不忌讳落在男孩饱满鼓胀胸部上。
“干什么?”韩旭明知故问。
萧沛雨压根没听到他声音,手指滚着水珠,解开浴巾。两条精壮胳膊松开,洁白浴巾堆叠在脚踝处。
“小雨?”
韩旭身子往后仰,被萧沛雨倾身上前,囚困在双臂和大乳间。他这才想起该去看看耳蜗外机状况,结果发现萧沛雨没戴。
黑色发茬湿漉漉的,露出粉红耳廓。萧沛雨抓住他手掌,直接往自己胸口摸,韩旭浑身肌肉紧绷,感觉掌肉被大乳海绵似的吮吸,水叽软绵。
“检查……”萧沛雨哑着嗓音,眼珠直直看着他,没有一丝羞耻心。
韩旭吞了口唾沫,从男孩下巴滑过的水珠滴在他脖子上,惹得他一个激灵。萧沛雨摁着他手,大面积滑过雄乳,继续在湿漉漉肉体上,往下摸。
韩旭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他该说什么呢?萧沛雨又听不到。
‘检查’概念还是他植入萧沛雨意识内的,他把人捡回来,玩完,嫌人太干巴,他告诉萧沛雨他喜欢健壮男人。
一晃三年过去,萧沛雨真带着身汁水恣意薄厚线条正好的身材来找他,要他检查。
韩旭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欣然验货。
萧沛雨摁着他手指,裹住那根湿透的鸡巴,热得像炭火,过分粗硕,韩旭触碰后第一念头是躲开。
“嗬呃……”
萧沛雨抿唇,只粗糙呼吸着,墨黑眼睛湿透盯着他,这双眼睛代替嘴巴说话:爸爸,满意成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