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是视觉系动物,在不清楚对方内在的情况下,外貌皮囊便代表了一切。
于是想当然地,长泽挑了最符合他审美的类型。
“我们司平的眼光可真挑剔,”相沢摇摇头,拾起相片,“这两个不仅是我们相沢家最漂亮的女孩子,就算是比起明星也毫不逊色呢!”
“让您见笑了。”
“这个,”相沢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相上的女子化着浓妆,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她应该还大了你三岁,叫绪奈子,是正邦的姐姐,”相沢顿了顿,“通常长得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是种很可怕的生物,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要征服,最终却又栽在了她手里……
“若是选她作为结婚的对象,真怕你以后会吃不消呢!”相沢半开玩笑地说道。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张,“这是五郎叔父的女儿,由希,同辈里我最小的妹妹,今年十九。”
相沢五郎长泽是熟知的,相沢组退居二线的干部,为人专横又跋扈,总爱在例会上摆出一副高姿态给其他小辈看。
就是这样一个大家都不愿与之多作接触的人,竟然会有如此可爱的女儿,是他前世积的德呢,还是这辈子要还的债?
“五郎叔父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非常宠她,脾气可能有点大,”相沢一脸无奈,“但由希真的很讨人喜欢,若是让她就这么嫁人,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对方是你我也就安心许多——毕竟她是我最宝贝的妹妹呀!”
长泽接过由希的照片又看了看,女孩的眼睛很大,炯炯有神,像是某种猫科动物,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虽然长得漂亮,但也不过是个“漂亮的刁蛮大小姐”罢了,再加上会来事的丈人,若娶了她,长泽不用想象就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会有多么悲惨。
而相比之下那个叫绪奈子的情况就好了很多,弟弟相沢正邦虽没有什么过人的办事能力,但也一直勤勤恳恳地为组里做事,平日里同自己的关系还算可以,没有冲突也没有威胁。
更重要的是,到了这样的年纪,女人通常都不会再有公主般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从相沢的描述里长泽或多或少能了解到奈绪子的处世方法,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婚不过是做给他人看的一种形式,就像自己这样,只是为了今后的私人活动可以更加顺利进行。
所以跟她结婚似乎不错的样子。
相沢见长泽半天都没有回应,以为是自己的提议太让人为难。
既然如此,那今天这个话题也只好作罢。
“司平,来陪我练剑吧,我们好久都没有比试过了,”相沢起身环抱着双臂眺望天空,喃喃自语,“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平静就好了……”
伊藤在与值班同事交接完工作后就下病房查看自己收治的患者了。
虽说脸上的神情跟平常无异,但路过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那源源不断的低气压。
渡步到了骨伤科病区,那个前不久被收治的车祸青年正睡得香甜。
到底是年轻人,复原能力简直像蚯蚓般顽强。危险已脱离,创伤口也没什么大碍,剩下的就是断骨的问题了。
只是照这情形,至少也得躺上好几个月。
这么看一点也不像啊……
伊藤想起青年苏醒时第一次见到自己,那表情简直蠢透了,会觉得他们俩像的人一定是眼睛出问题了。
“哦,您来啦!”门外的声音将伊藤的思绪拉回,“今天也来得好早呢!”
那夜被伊藤好一通教训的青年拎着一只旅行袋进屋。
“嗯,”伊藤点了下头,“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