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流泪么?这样的情况下是应该要流泪吧,假如自己是个情感丰富的人的话……
尽管知道跟那个男人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而且自己也默认了这样的关系,可一旦真被当做泄/欲的对象,那早该被遗忘的尊严便会又跳出来嘲笑着自己。这样的矛盾和落差究竟应该怪谁?
伊藤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几个小时前被侵/犯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必须得快点清理掉才行,明天他还有一台大手术……
长泽在伊藤走后渡步到客厅,拿起他之前喝过的煎茶灌到口中。
茶水早已凉透,苦涩而冰冷,正是自己内心当下的写照。
明明只想对那个人做出些许温柔的表情,可一看到那张脸,自己心中那肆虐的暴/欲就会瞬间吞噬了理智。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需要被自己温柔对待的人儿早已被折磨至昏厥。
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吧,自己跟那个人之间……
时间按照原本的轨道行进,尽管每天都乏味到令人作呕,但那相似的日子叠加在一起,反倒让人错觉时间过得快了些。
那个自称是雾岛的青年之后没有再出现过。
果然还是恶作剧吧,伊藤想,既然对方没有再多加进行纠缠,那干脆就随他去吧。
只是某天一个落款名为雾岛的包裹寄到了家中,伊藤才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包裹的盒中有一小片毛发状东西,伊藤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那天乔装时所粘的假胡子。
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妆容是否完好,也没有心思去在意除了身边的青年还有什么人需要提防。
所以还是被抓到把柄了么?
伊藤默默地看着盒中纸条许久,然后起身拨通长泽的电话。
在响了好几声后,那边才懒懒地有了回应。
“什么事?”电话那头长泽的声音相当低沉,似乎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伊藤抓着电话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电话另一头那高亢的呻/吟所打断。
“怎么?”似乎是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长泽又问了一遍。
“不……没什么……”伊藤匆匆挂断电话然后望着眼前的落地窗发呆。
那么夸张的叫/床声,一定是那孩子吧?长泽,他们……还在纠缠么?
翌日下午,伊藤来到了一家名为“野象”的咖啡馆,这家放在平日他不会多望一眼的咖啡店里此刻正有个惊喜在“恭候大驾”——至少寄来的字条上是这么说的。
伊藤不喜欢惊喜,他所好奇的仅仅是对方的目的,千方百计地接近自己,并千方百计地弄些能够引起自己注意的东西,这个男人打的究竟什么主意。
“这边喔,”雾岛坐在店内一角冲伊藤招手,“抱歉,擅自把你叫了出来……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伊藤推了推眼镜然后在藤椅上坐定。
“喂喂,别这样看着我嘛……”雾岛苦笑,“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些问题么,比如为什么叫你出来,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内/幕?”
“就算不问你也会全都告诉我,”伊藤定定地望着眼前那人,“因为你是个表现欲过度的人,不是么?”
雾岛听着那一番话渐渐地收起了笑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