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伊藤不禁自嘲似的笑了下,而这样的反应让相叶误以为自己的报告哪里出了错,于是不得不停下来紧张地盯着他看。
喔,真要命,连慌乱的神情都那么诱/人。
伊藤对于自身那起了反应的下/体感到诧异,随后将原因归结为最近都没有吃饱。
回到家时伊藤揭开炉子上的奶锅,里面的内容跟他早上离开时一样,分毫未动。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少了两样东西,长泽和那瓶红酒。
伊藤觉得有些疲惫,他想起了跟长泽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当时的伊藤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每天被主任欺压的小医生。
那天值晚班的他经过急诊走廊,看到浑身是血的长泽跪坐在手术室外,——那时的长泽当然也只是个小混混。
因为有些在意于是就多看了几眼,在询问同期入院的医生后才得知,手术室里是长泽同为混混的好友,身中数枪,情况不容乐观。
伊藤发现长泽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在通风的走廊上瑟瑟发抖,而他脸上的神情伊藤很是熟悉,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对亲人好友即将离去的不舍以及对自身的绝望。
那样的表情每天都能在这里看到。
不知是在什么的驱使下,伊藤拉着长泽进了自己科室主任的办公室,反正主人早已翘班回家,并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来让他收拾。
伊藤拉过张椅子让长泽坐下,并给他倒了杯热水,而长泽只是低头木然接过,双手依旧是止不住地颤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伊藤叹了口气,伸手抚摸长泽的头发来试着让他镇定,并不断用亲吻来缓和身下人的情绪——额头,眼睛,鼻梁,最终停留在了唇角。
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开始变得粗重,等到双方都反应过来时这一切演变得是那么自然。
他们像是牢笼中的困兽,一个只想发泄,发了疯似的将自己的痛苦全部转移到别人身上,而另一个无处可躲,索性完完全全包容对方的放肆。
办公室里暖气打得很足,可长泽的手依旧冰冷得可怕,抚过伊藤的脊背时对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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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的朋友宣告不治而亡。
在伊藤的概念里他跟长泽不过是一/夜/情关系,虽然他并不否认当时是趁人之危,但既然它结束了那就应该爽快地抛在脑后,况且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长泽。
伊藤非常善于打理自己的心情,于是理所当然地,他忘记了那个人,直到对方再次出现。
那是一个礼拜后的雨天,下班归家的伊藤在医院外遇见不知是等了他多久的长泽。
雨中的男人一身黑衣,似乎刚出席过葬礼,倾盆大雨冲刷得他睁不开眼。
鬼使神差下,伊藤带他回了自己的公寓。
在那间狭小的公寓里,他们再次赤/裸纠/缠在一起。
因为再也不会有其他因素的干扰,于是他们的结合时间比第一次更长。
好奇心使得伊藤开始仔细观察长泽,他发现对方有张刚毅端正的脸和精悍野/性的身/躯,这无疑为他们之间那类似于疯狂的性/爱增添了更多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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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唇语,伊藤解读了出来。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