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夏无奈地将人从被窝里挖起来,怕小孩闷了,他附在傅澜的耳边轻轻呵气,“下面还肿着呢,我舍不得让你累。”
傅澜皮薄,没有威胁性地吼了句,“白、倾、夏!”
在白倾夏听来,那是在撒娇。他把傅澜抱在怀里,轻轻哄着,“快睡。”
傅澜伸手揽住白倾夏的腰,自家老公又帅身材又好,就是爱调戏自己,不要脸的坏蛇!
待傅澜呼吸平稳后,白倾夏在黑夜中睁开眼睛,他看着天花板,心里有丝顾虑,郑若玲印堂发黑,怕是要倒霉了。
谢依帆子星黯淡,这辈子定是当不了妈妈。
到时傅澜又该难受了。
天下人贫困潦倒、生老病死皆与他无关,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傅澜的感受。
青梅竹马没有好下场,他又该难过了吧?
白倾夏无声地叹了口气,搂紧傅澜亲了又亲,爱上你之后,草木皆兵,生怕你受一点委屈。
第100章终篇我执(二)
傅澜睡得极不踏实。
他梦见他回到烟雾环绕,不见天日的笃庆里山,正值深夜,寺院在大树黑影的笼罩下,变形得厉害。
一位头戴黑珠、伸手张指的“如来佛祖”呈现在眼前,傅澜坐在划痕斑斑的四方桌上,桌上放着傅澜刚点燃的蜡烛,他看着摇曳的灯火,内心一片恐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一会,傅澜注意到不对劲的源头,金巧巧坐在如来佛祖的膝上,冷笑着看她。她冷漠的脸还是那么美艳绝伦,不一会又变成浑身是伤的小女孩。
她嗤笑道:“想要孩子,我呸!”
傅澜秒懂她说的谢依帆,刚想开口,却动不了。
渐渐地,冷汗布满他整个额头。
不一会,他越来越冷,一低头,就看到桌底下暗红色的血液涌出来,沾湿了他的鞋。
只是一堆血液,但是有一个声音明晃晃地冲进他脑海里,不停地哭叫,“哥哥,妈妈不要我!”
妈妈,说的又是谢依帆。
傅澜拼命地摇头,拼命想否认,“不,她也不想这样,她很可怜的!”
血液歇斯底里地尖叫,“什么可怜,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傅澜感受到它满满的怨恨。
他着急得团团转,潜意识里,他知道这一切与谢依帆有关。可惜他动不了,只能僵在原地,背后是金巧巧怨毒的瞪视,地上的血液没玩没了漫延上了他的膝盖。
那么的绝望,那么的令人窒息。
傅澜醒来,床边空了一半,他知道白倾夏去做早饭了。
天气不错,阳光透过拉着窗帘的空隙漏下来,在地上洒出一片斑驳的光芒。
傅澜一时适应不了光线,拿右手遮住眼睛,他一时半会没从噩梦中恍过来,此时此刻的他,无比想要赖在白倾夏温暖的怀抱中。
可白倾夏不像昨天,出现在门口,傅澜看了眼手机,已经早上9点钟,通常只要白倾夏不把他折腾晕了,他的生物钟是7点起床,今天比平时晚起了两小时。
傅澜走出房门,就看到自己家爷爷拉着白倾夏下象棋,白倾夏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