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奶奶去世后,我伤心了很久。好像奶奶走后就没见到她。”
“听你这么一说,丁嫂子跟着你,三番两次在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现,救你护你,估计想报恩吧。”
“教授,丁嫂子这辈子命够苦了,你有办法让她去投胎吗?”
白倾夏突然有了私心,傅澜每次出状况出得莫名其妙,他纵有通天的本事,却一次一次顾不上,若是有一个女鬼在傅澜危险的时候护他一把,当作护身符,岂不是好事?白倾夏还做过试验,在傅澜身上加禁制,却毫无用武之地,好像傅澜天生和他的灵力犯抵冲。
一个个深夜,白倾夏怀疑傅澜是宇文律的转世。
他最终说服自己,他现在爱的人是傅澜,就要全心全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白倾夏舍不得傅澜受一丁点委屈,傅澜善良简单,他想呵护他一辈子。
傅澜见白倾夏面有迟疑,便问:“有难度吗?”
他想起来,每次白倾夏出现,丁嫂子就一脸惧怕,接着消失不见。
“没有。”白倾夏淡淡地摇摇头,他的人,由他自己守护。靠着个女鬼,说出去他会给殷池笑死,连自己媳妇都要让别人护着!
“要怎么做?”傅澜一脸期待,“我能见她一面吗?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去世的,又怎么跟在我身边。”
“心不唤,物不至。”白倾夏遮住傅澜的眼睛,自家媳妇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白倾夏就有冲动想把人拥进怀里亲吻,“闭上眼睛,想她的脸孔,呼唤她,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傅澜听话照做,“有用吗?”
白倾夏捏了他腰侧的软肉,“我什么时候骗了你。我隐了气息站在你后面,不然她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丛林法则的弱肉强食,弱者必须臣服于强者的威慑。
傅澜闭上眼睛,心无旁骛地在脑海里描绘丁嫂子的脸孔,与林雨泽撕扯成一团的她、医院焦急唤醒他的脸、在李思齐村里和群鬼干架的她,傅澜突然湿了眼眶,丁嫂子是真心对他好。
空气中渐渐出现一个虚影,丁嫂子穿着傅澜在李家村见到她的白色破短衫,她左顾右盼,手搅着衣角。虽然白倾夏隐了气息,她还是展现出隐隐约约的不安。
她环顾四周熟悉破败的景象,看见傅澜,她吃惊地冲过来,围着他左看右看,像游子归家,母亲拉着孩子打量,不同的是,丁嫂子眼里多了抹担忧。
她不明白,傅澜这么好的孩子,老给不干净的东西缠上,陷入危险。
傅澜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丁姨。”
丁嫂子看着傅澜,指着自己耳朵和嘴巴,做出以前熟悉的动作,告诉傅澜,她听不见。
白倾夏环着傅澜,压低身子舔--舐他的耳垂,傅澜看不见他,却能感受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洒在自己脖子上。
“你告诉她,人和鬼不一样,鬼没有人世的诸多限制,即使她生前聋哑,只要她现在想听到、想说话,用‘心’去听、去说,她能做到。”
傅澜红着脸把白倾夏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丁嫂子一脸茫然。
白倾夏看着一人一鬼鸡同鸭讲,无奈地说:“我帮她一把吧。”
白倾夏伸出手,对着丁嫂子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