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难得放晴,宇文律带上宇文魁满满的牵挂,向京城出发。
宇文魁迟疑地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讲给宇文律,玉色洁白通透,这条锦鲤,是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能保佑宇文家昌盛繁荣,子孙平安健康,但宇文府一贯人丁稀薄,宇文连出事的时候,不见得锦鲤出奇迹救了他,所以祖上一代传一代的传闻并不可靠。
“律儿,这块羊脂玉是宇文家的传家宝,本打算你及冠再交给你,你今天出门远行,不知何时而归,就提前给你,要收好。也算是你爹留给你的念想。答应爷爷,”
宇文律听过廖伯谈起过祖上救锦鲤的传闻,知道这玉的可贵,先不论说法是真是假,单单就玉的材质而言,就价值连城了。他接过爷爷手中的玉,贴身收起。
宇文魁依依不舍,“时候不早了,启程吧。”
马车渐行渐远,宇文魁与廖伯等一行人站在宇文府大门口,一直朝他离开的方向望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他自小没了父母,爷爷就是他的天地他的父母,离别在即,他怎能不明白爷爷的不舍,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长辈的心头肉。
此去京城,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在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相信爷爷拥有的是无尽的牵挂和悠长的思念。
白倾夏看出宇文律的不舍,尾巴环上他的手臂,无声地安慰他。宇文魁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宇文律红了眼眶,白倾夏伸出蛇信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扫过他的脸,心中同样酸涩不堪。
在马车中远望碧绿的忘情山上依旧乌烟笼罩,繁梨的云更沉了,摆摆欲坠,与昔日相比,越来越重。
宇文律进京城,走得缓慢,走很悠闲,一路游山玩水,赏祖国风光旖旎无限。
白倾夏在车里闷得慌,又不能外出走动,怕引起恐慌骚动,只得缠着宇文律时时刻刻陪它。宇文律嫌弃车厢空间局促,连个好好卧着看书的地方都没有,坐着都要与白倾夏贴在一起,巨蛇满肚子坏水,缠着绕着就想行羞人之事,宇文律脸皮薄,夜深人静关上房门是一回事,在保镖护卫眼皮底下狎-兴是另一回事。
宇文律找了个借口,出去骑马。
少年扬鞭跃马跑在队伍前头,两个护卫忠心耿耿跟着。白倾夏目不转睛望着马背上的少年,昂扬沐浴在夕阳余晖中,树木后退,少年气势从容洒脱,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白倾夏突然就嫉妒两个护卫,可以近距离与少年挥鞭策马前行。如果是它,还没靠近马已经惊惧得口吐白沫。拉车的三匹马是花了大价钱才找来的未被驯服的野马,感官敏锐,机警凶猛,依然被吓得够呛,无法,白倾夏只好隐了气息,呆在车里不露面,又动了意念为车提供动力,才保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