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师,这才刚来……就走吗?”
“对不起。”南一低头道了声歉,很快地走了出去。习母感觉不对劲,跑上楼去,打开女儿的房门,看到趴在床上大声哭喊的习娰童,坐到床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
☆、她
“南一。”骆浅前冲进南一的房间,南一还刚刚睡醒,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就在模模糊糊之中看到衣服都换好了的骆浅前,感到好不可思议。“甜甜你……”
“快点起来。”骆浅前打开南一的衣橱,给她找衣服。
“有什么急事吗?你居然能起那么早。”南一慢慢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下表,惊讶地说:“现在才7点……”
骆浅前把衣服扔到床上,一把掀开南一的被子,说道:“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南一看着骆浅前,瞬间清醒了。“你陪我去,所以你快点穿衣服,等会儿我们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南一爬下床,“为什么你昨天不先告诉我呢。”
“昨天太困了,忘记说了,你快点。”说着,骆浅前走出了南一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南一穿上裤子,嘀咕道:“你什么时候不困啊……”
半个小时后,骆浅前和南一吃好早饭,打车出发。
在车上,不知为何南一很想睡觉,可能是冬天的缘故,把南一这么勤劳的女子都变懒了。
“可是,甜甜,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早起来呢?”南一恹恹欲睡地问道。骆浅前看着车窗外飘起的小雪,眸中有些失意,嘴里哈出口白气,说道:“因为她每年都会比我早到,今年不会了。”
“她是……”
“我继母。”
南一看了一眼骆浅前的侧脸,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抱紧了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手臂里,呢喃道:“甜甜你耳朵都红了,我来温暖你吧……”骆浅前低头看了一眼南一,“明明是你冷吧。”
到达目的地后,这边的雪好像比城市里下得更大,南一的身体被冰凉刺骨的寒冷所包围。
墓地几乎没有人,骆浅前走得很快,南一要小跑着才能追赶上骆浅前的步伐,南一时而偷偷抬头看看骆浅前面无表情的脸,她在想:伞下的那个人,究竟要带着怎样一种心情,才能忍受着迫不及待地走向亲爱的人,又见不到她模样的悲哀呢……
骆浅前很快找到母亲的墓碑,他停下脚步,收起伞,墓碑旁放着的三朵早已经与积雪融为一体的雪白的白玫瑰,映在他墨黑的眸子里。
南一安安静静地待在骆浅前身边。
骆浅前蹲下来,把一叠印着花样的硬纸轻轻放到墓碑前,他用手指慢慢滑过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微微笑着,黑色的眼瞳和骆浅前的一模一样。
“妈,今年我又不是第一个来看你的,对不起。”
习母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看到骆浅前和南一,垂下眸子,转身离去,雪花飘到她瘦弱的肩头。
南一回过头,看到习母黑色大衣的背影,与雪白的大地形成分明对比的大衣,让背影看上去更孤独。南一已经猜到是习母了,但她没有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南一把手中捧着的花放下来,骆浅前看了一眼那一捧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