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将合适的人调到户部。”说罢,萧钰峙道:“记得要清正廉明的。”
“那我得去和督主说。”
路光听萧钰峙的打算,眯了眯眼睛,“是不是你派人去挑拨离间了?按理来说,李甫坚二人再不合,也不至于鱼死网破,不过是互相制衡罢了。”
“绢丝案该翻案了。”
萧钰峙抬眸,望向天窗外那一缕光。
青绵从诏狱回至穆勤远的宅院,路过穆勤远的书房,她瞧见他书房还亮着灯。
想是没睡。
她走上前,敲了敲他的门,随后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谁?”
“哥哥,是我。”穆青绵答。
穆勤远听罢,便道:“进来。”
“听下面的人说,你今夜出去了?”
青绵点了点头,“嗯,听闻京城的夜市很是热闹,便出去走了走。”
穆勤远嗅觉敏锐,他闻了一闻,随即嗅到穆青绵身上的味道,他皱紧眉头。
“实话实说!”
她身上竟然有腐尸的味道。
若不是去了乱葬岗,就只能……在诏狱了。
“我只是出去随便走走,哥哥为何突然……”
穆勤远瞧她敛下眉眼,不再争执,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斥责道:“若我猜的不错,你是去了诏狱!你刚来京城,先是去了太师府,又去了诏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钰峙回京,太子一党正不遗余力。说不定何时,诏狱便会出现意外。可穆青绵,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了诏狱。
穆青绵起初并不知道穆勤远是因何生气,直到他直接点明,问她去了何处。青绵这才低下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才算明白。
她自然不能告诉穆勤远,她是去见萧钰峙。
仔细一想,穆青绵将穆越搬了出来,“今日,是穆太师拖我前去诏狱送一封信。”
“你知道诏狱那是什么地方吗?他让你去你便去?”
“他说了,若此事成了,会帮哥哥以后的官路走的更顺当。”青绵说:“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你!”
瞧她这一番说辞,穆勤远信了,青绵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自然,她不是白来找穆勤远这一趟的。她还记得前世,萧钰峙下狱之后,朝中还出了一件大事。便是户部的尚书与侍郎纷纷下狱,并牵扯出多年前的一桩大案,绢丝案。
“上京前,我偶然听夫君提过,袁家贬至清河是因为袁知州从前涉足于一桩案子。而他们说,这案子,是当今户部尚书李甫坚一手促成的。他贪污不成,反将清流一派打压。可他一个人,如何能做这么多呢?”
穆勤远听穆青绵提到绢丝案,不禁皱眉:“袁沣还与你说这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