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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 / 1)

他从桌底拿出绷带、剪刀及一些药物,放至桌面,他挽起两边袖口,「被划伤的手臂是哪边,伸出来,我给你擦药。」向着文月张开左手手掌,举至半空,等着她。

他霸道且温柔,还对她很好,可只经此一役,她无法完全信任他。更何况,两人一起躲在衣橱里之时,他对她所做之事,她还没给他算帐,现在又想碰她!

文月拿起桌上药品,婉拒他,「谢夫君,我自己回房擦就行。」起身,行个简单ㄧ礼,提步走向房门口。

鈅靖拦住她,「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你在山上救了我一命,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该是我来帮你上药??」他有点局促不安。

他得把握住此次机会。

这个变态太子爷,如若他不坚持己见,她也会一揭而过,当作翻篇了,可他却??

文月垫起脚尖,抬头直视他,心里的怒气再也无法忍,「你!你一再想对我行龌龊之事,在山里你对我所做的,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不是又想看我身上那块胎记?!」一gu作气讲出心里话,也是想b鈅靖道出他的真实目的,她不想再猜测他的心。

他只是想取得包着她手臂伤口的那条细棉布,他终於等到生机,绝不能错过!

鈅靖轻轻拉着她衣袖,像个小孩子般想求得她原谅,佯装心里委屈,道:「在山上,那是担心你被发现,因事发突然,才选择以吻堵住你的嘴,而现在只是觉得夜深了,下人们应该也睡了,我想尽快处理好你的伤,没别的意思??」

文月看向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怀疑。

鈅靖补充说词:「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在此刻立马发誓!」举起手掌,五指并拢。

见他如此,不知为何,文月心中的火气消灭了不少,她乖乖地坐回桌旁,自行撩起袖子,把手平放在桌面上,让鈅靖拆下那布条,安静地等着他上完药。

她肤白如藕,那条血红格格不入。

那道口子虽然不深,但长度颇长,毕竟是被大刀划过,令他看着心疼万分。鈅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给她涂上膏药,还时不时对着那伤口呼气、轻轻拍打着。

天微微亮,一天过去了,离开白山寨後她连喊声疼都没有,让鈅靖不禁慨叹。

她受了伤,不顾自己手臂还流着血,脑子里居然是想着先救人。

她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可却与他以前看过的nv子皆不同。

在静悄悄的氛围下,他陷入沉思。

又想起小时候在那风雪季节时,他在岚国g0ng里的匆匆一瞥。

难道她是被当作男子培养长大的吗?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鈅靖用绷带包紮好文月的伤口,做完最後确认,抬起头一看,文月已整个人趴在桌面上,睡熟了??

鈅靖盯着文月那平静睡脸,粲然一笑,这迷人的姿态让他好想咬下一口,但为了不吵醒她,他忍住冲动。他乔了她的姿势,把她以公主抱抱起,放至床榻上,盖shang被。

文月翻了身,呼x1声安稳,已进入梦乡

安顿好文月,鈅靖回到桌边,收好一应药物。拿起那条细布,他左看右看,瞧出布条中间还有些未乾的血渍。不过这以血为药,他并无半点经验,到底是直接吞下还是?

他思忖良久,最後以指腹抹上那残血,沾在嘴边,抿了抿唇,与口水一起吞入喉。

把房间整理完毕,鈅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床边。要入睡前,鈅靖突然发觉——这一幕,好像见过。

在文月入府後,两人同睡於正房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次还只是第二次。

彷佛还停留在她入嫁那晚,韶光荏苒,竟已一月有余。

隔日,文月睡至日上三竿才醒。下床整理时,有位鈅靖安排好的婢nv入内询问她是否要用膳,且告知她鈅靖回府时间,她应付完才回到东厢房。

她换了身衣裳,沏了杯茶,唤了香凌入房。

香凌端着一托盘进房,「公主,您该换药了。」

文月边拉起衣袖边与香凌交谈,「鈅国,我们选择来这,是对的,果真有羽藤花。」

香凌心中欢喜,「公主与太子爷上山一趟,顺利找着了?这下公主将不用再受那月暮咒的折磨了,真好!」

「找是找着了,但??」文月一手轻放桌沿给香凌拆下绷带换新药,一手推开茶具,把一旁的匣子拿至香凌眼前,「这里面装着羽藤花,等等先打开看看。」

香凌给文月上好药,换上新的绷带,随即把视线放在那匣子上。她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羽藤花瞧了瞧,「太子爷果然对公主最好,这麽珍稀的药材也二话不说就让给了公主。」

文月假咳两声,「这是假的。」打断香凌雀跃的心情。

香凌担忧地看向文月,「公主??」

文月冷静地喝下一口茶,道:「这件事情,b我们想像中要复杂的多,不过我会坚持下去,直到找到真的羽藤花。」

香凌烦恼着,「但如今公主背负太子妃娘娘身份,若要继续追查,恐怕不是易事,可若设法让那太子将公主休弃,我们便没了继续留在鈅国的理由,这可如何是好??」

「我可没说我是要一个人追查,我有合作夥伴,鈅靖他会帮我的。」文月对着香凌嘿嘿笑了两声。

「公主,你又逗我玩!」

香凌本替文月悬着一颗心,这下放松了不少,两主仆恢复往常的好心情,一起嘻笑打闹。

靓nv阁。

卞鸣雪正翘着腿,慵懒地斜坐在她那位於高台上的宝座。

十指纤纤,白皙如玉,红妆点缀,浓妆yan抹。

她以凤仙花的花瓣和柔枝为甲面染料,再加上少许明矾,一起放到盆里捣烂,然後敷在每个指甲盖上,用大点的树叶子裹住,外面再用布紧紧缠住,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揭去布和叶子,再重复一次动作,即可染上。为了维持那令人惊叹的亮丽深红,她不厌其烦,久久一遍。

她以手肘靠於宝座扶手,托着腮,低头假寐。身穿黑红配se的紧身衣裙,抹x上身露出肩胛骨,x感撩人;脚上穿着一双蓝黑高跟长靴,使整身b例更为高挑。

自鈅国建城以来,江湖里仅有靓nv阁是以nv阁主马首是瞻,且靓nv阁上上下下皆为nvx。

而卞鸣雪是个江湖上赫赫有名且行事乖张的nv阁主,她一点儿也不务正业,创立靓nv阁只是为了找出羽藤花,练成寒五式掌功,一心想着统治武林,进而凌驾於朝廷之上。

她的唯一也是关门nv弟子——孙盼烟偕同众手下走入堂中。

孙盼烟一袭白衣,有着完美的窈窕曲线,是个古典美人,与她的师父皆自带高冷气场,攻击力满分,只要能用打一架解决的事绝不浪费口舌,如果有,那就打两架。唯一与她师父不同的是——在洁净的脸庞上从不化浓妆,也不在甲面上染se。

走在最前头,後方手下们分於两列。众人皆手拿细竹剑,拱手跪於高台前。

卞鸣雪缓缓睁眼,一双红唇傲气十足。睥睨般俯视台下众人,神情凛然,令人生畏。

孙盼烟率先起身,「阁主,近日已查出,江湖上现出了假的羽藤花,我们需不需要采取行动?」

卞鸣雪起身,立於宝座前,冷冷开口,道:「不急。这些年我在江湖上散播了各种谣言,就是为了让羽藤花开始现於人前。如今才刚有人替我们织网,离收网之日还很远。」

孙盼烟恭敬地应了声是。

卞鸣雪慢慢抬步往前走,「就让这些被人捏在掌心还不自知的虫子们,继续在网上好好挣扎一段时间??」嗓音里充满着霸气。

太子府後院。

文月提着一包从集市上买回的空匣子,走入花园里的凉亭,打开包袱,把匣子一个接一个拿出,放於案桌上。她与鈅靖相约的时辰还未到,等着他的同时,顺道仔细观察後院情形。

後院空荡荡的,别说人迹罕至,连花都没几朵,地上草皮乾h甚至si去,放眼望去,映入她眼帘的只有一片下垂枯草,除去远远墙角的两、三棵大树,生命力最旺盛的植物居然是一株一株杂草小树。

关於刚嫁入府里时嬷嬷对她说过的话,犹然在耳。当时嬷嬷说是花园,可照这情形应该只能算是个有凉亭的空地吧,可能连她这个大忙人夫君平时也鲜少来这。

虽然没什麽护卫在巡查,可尽头是府里的厨房,如果要逃就得避开用膳时刻。

她暗自思量,到底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又该怎麽从那些暗卫的眼中逃出,思忖良久,突从袖口0出一块令牌,她集中视线,窃喜着。

她怎会忘了自己也可以调动暗卫队呢!

她从膳房处散步走回凉亭,鈅靖已在她跟前。

鈅靖衣冠楚楚、手拿摺扇,文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两人坐定,文月手指着那些匣子,对着身旁的鈅靖,道:「这是我这几天从集市上找到买回的,这几个玉匣,不管是在用料、做工,还有价钱上都不一样,我各买了一个回来,但花纹与外型基本一致,且还是目前市面上最受欢迎的单品。」

鈅靖单手开扇,置於身前搧了搧,悠悠道出:「看来造假者的个x十分谨慎啊,懂於掌握市场??」

文月低头把玩玉匣,「看来这条线索要废除掉了,我们得再讨论下一步。」思考半晌,看向鈅靖,「对了,那天你是如何得知白山寨上有羽藤花的?」

鈅靖收起摺扇,语气认真,道:「那是白豊收到消息,告诉我的,那时虽不知真假,但我想着可以一起剿匪,便约你前去。」他假装自己不清楚状况。

文月嘀咕着:「原来如此?那好像也问不出什麽来了??」

眼看就此能带过,鈅靖松了一口气。

沉思几刻,文月把匣子集合成一列,趴在上面,「不过,这假花好像是批量生产的。」

「批量?你如何得出此结论?」鈅靖很是讶异,他的妻子竟如此厉害。

「你想啊,白山寨那刚被我们收下一朵,不过几天,在街上就出现了其他卖家,这就是假花遍地的最好证据。」文月朝鈅靖骄傲地笑。

鈅靖抚0着文月的发丝,看向她的瞳孔里温情脉脉,「我还真没想到,我的娘子平时看来自由散漫,但办起正事来还挺有头脑的。」

听见鈅靖喊她娘子,她的小小心脏一时承受不住,蹦蹦乱跳,脸一红,逃窜似地跑回东厢房。

几个时辰过去,鈅靖拿着一本卷宗至东厢房找文月。

文月一时无法理解,仍然选择接过卷宗翻阅,她翻看了几页才询问鈅靖,「这上面是记录各商家所领用的矿石多寡,为何调查此卷宗?」

「因爲你说那假花也是批量生产的,既然匣子不行,我本想从乾花下手,微服私访去了商店街一趟,到了鲜花舖上发现到处满满皆是羽藤花。」鈅靖从腰间小袋里取出五朵,放至桌上,「我买了几朵回来,发现每一朵假花的品质皆相同,且皆与从白山寨拿回来的那朵完全无异,想着只剩下颜料这条线索有用,便进g0ng调了卷宗回来。」

文月放下卷宗,坐在桌边,拿起其中一朵瞧了瞧,「看来这位造假之人,这次可是下重本了??」

「ga0投资,必得高成本高回报,这样小小一朵花,售价还不便宜。」

「也是,像我们这种以重金买假花的傻子,再来十几个,他应该也就回本了。」她抬起头与鈅靖四目相对,「不过,你居然这麽快就找到了。」盛了杯茶,递给鈅靖,眼里满是佩服。

鈅靖接下,坐於桌侧,十分骄傲,道:「谁叫你夫君是鈅国的太子爷,我可是在替父皇办事的呢!随时想调查,没人敢阻拦。」饮下温茶,润了润口,「不过在拿给你之前,我已经先大致看完了。有个名为繍料舖的店家,最近这阵子他们购入的矿石是总数的一半。而我也已经想好了下一步——今日天se已晚,明日我们一同去会会那家掌柜,这本卷宗就先留在你这,过个几天我再拿回g0ng里。」

文月好奇,对於这样一本厚厚卷宗有了兴趣,低头看得认真,只敷衍回了声好。

鈅靖见她把注意力全放在卷宗上,从腰带里取出个碧莹莹、水润润的翡翠手镯,「这个送给你。」

文月抬眼瞥了一瞬他手中的翡翠玉镯,随即眼睛一亮,双手拿过,360度察看,「这个se泽,这是满绿,这这个种se这麽罕见的,你去哪里拿到的?!」

文月连连夸赞,让鈅靖更按捺不住他那心中的自豪感。他把身躯往前倾,b近文月几分,柔声道:「我回g0ng一趟,自然是从g0ng里拿到的,喜欢吗?以後想要就跟我说,都可以给你。」

文月下意识往後躲,她的脸上是大写的厌恶。把手镯放回他手里,沉声道:「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拿回去吧,我只是好奇你从哪里取得的高级货,既是g0ng里,那我也能理解。」

鈅靖惊呼,道:「你这人设不对吧,不是应该要很喜欢金银财宝的吗?那你在白山寨里的举动,你如何解释?」

文月直白道出:「白山寨时,那些首饰是我自个儿偷的。可这是你想送给我的,因为是你,故不收下。不过下次可以送我钱财,这个我会很喜欢。」佯装疲累,她起身往床的方向走去,「你回去正房吧,我想睡了??」

好不容易把鈅靖请离开东厢房,她松了口气。

她暗道:「他那最後举动好像恐怖的员外。」

鈅靖喊了白豊一同入书房。

白日依山尽。

夕yan余辉已渐渐消失,已无光线照进书房。

鈅靖无任何想要点灯的举动。

位於正房角落的书房,此刻黯淡无光。

鈅靖垂着头,灰心丧志地坐在书桌前,随随便便地把满绿玉镯丢在桌上,因与桌面碰撞,玉镯转了几圈才安然停下。

书房内寂静,那碰撞声响很是清晰。

白豊站在一侧,不敢随意乱动或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这氛围,令他感到紧张,这位太子爷还是第一次这般,连他也猜不透原因。

几刻钟过後,鈅靖终於道出缘由:「你有与nv子相处过吗?」

刚才那点声响像是唤醒了他。

「我没没有」鈅靖的提问让白豊更为慌张,他拱手低头,冷汗直流。

「唉——」鈅靖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身t向後靠着椅背,仰着头。

他一副生无可恋貌。

「白豊,你知道吗?这个高档手镯是我求母妃求了半天才拿回来的,刚过去东厢房想送给她,她竟然想都不想就打发了我,连这个都被拒绝了,到底还有什麽方法可以使她对我心动?」

「殿下,太子妃娘娘为岚国首富之nv,可能在她眼里此物非珍稀,才会拒绝,您可能得拿出个夜明珠之类的宝物,才能讨娘娘欢心??」

说来鈅国的情报网皆在鈅靖手里,在去往岚国之前,殿下明明指使了他调查出关於文月的一切资料,可当时这位殿下却一心只想知道——文月是否为当年流落江湖的那名nv子,就连前往文府接亲之时,鈅靖竟然也不觉奇怪。

殿下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把妻子迎娶进门??

鈅靖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是娶了个富甲一方的万金大小姐,」他更为沮丧,抬起头,望向白豊,叹了口气,「但?要怎样才能让她ai上真正的我?」

白豊终是明白鈅靖为何会突然这个样子,但打开了一个结又卡在新的结上,「真正的你?」白豊不解。

「我总感觉我的太子妃喜欢的人是慕彣,啊——真是晴天霹雳啊————」

白豊眼神si,在黑暗下,他感觉他的主子似乎??快要哭出来了,他厌世道:「可慕彣也是你啊。」

鈅靖停下呼喊,使身t坐直,盯着白豊,思考着。

总算是度过了这漫漫的昏暗时刻,白豊自作主张在每个灯台上通通点起了火烛。

可下一秒?「终究还是不一样啊————」鈅靖又恢复哭喊。

後来,白豊又听鈅靖抱怨了许久,又安慰了自家主子许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又过去了几个时辰,终於结束了此场闹剧。

作者:祝大家520快乐~~

翌日。

鈅靖与文月假扮为墨族商人,同乘坐一辆马车,出了太子府,前往繍料铺。

马车於繍料铺前停下,两人整理好装扮,一前一後走下。

进入繍料铺之前,文月发现鈅靖脸上的假胡子快要掉落,伸手帮鈅靖按压几下,使之黏紧在鈅靖脸上,她嘴角扬起,「这样就好看多了。」语毕,便往前走。

鈅靖的视线朝向文月,停顿几秒才跟上。因文月刚才的举动,他心里头温暖多了几分,春心danyan。

两人入了繍料铺大门,东看看西看看,引来了伙计们的注意。

文月双手抱x,查看一圈,学着异族人的腔调,苦恼道:「靖老板,这家店面太小了,恐怕给不起我们想要的一千斤颜料啊」

鈅靖右手拿着元宝把玩,左手0着胡子,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们换另外一家看看吧??」正转身想往外走,不曾想手上的元宝尽数掉落在地上,叩叩作响。

地面因元宝而发出闪亮光线,使後头的掌柜赶紧跑至两人身旁,「哎呀,两位客倌,请留步请留步??」

鈅靖与文月弯腰把元宝接续捡起,拿在手上,未收进腰间系着的荷包里。

掌柜紧紧盯着两人手里那亮晶晶的元宝,迎合道:「刚才听两位,说的可是要一千斤颜料?」

鈅靖低头玩着元宝,敷衍地应了声。他思考半晌,抬起头来对着文月,故作摇头道:「我看这间舖子太小了,我们换一家吧。」

两人刚要提步往前走,掌柜便上前挡住去路,「哎呀,两位客倌,这您就错了,您别看我这间舖子小啊,我这间繍料舖啊,在这鈅国可是数一数二的,您要的一千斤颜料,根本就不在话下。」嘿嘿笑了两声。

鈅靖想探一探这位掌柜对他所说之话是为真假,故作质疑道:「你说的可当真?」

文月在旁帮腔作势,「我们靖老板可是墨族数一数二的麻商,我们对合作夥伴的要求非常非常严格。」

掌柜听完,对两人提出个方案,「那这样,我派人带二位至後院空地参观一下,等二位全面地了解小店之後,再做决定,如何呀?」

两人相视,佯装犹豫不决,用墨族语言相谈。一会儿後,鈅靖看着掌柜,装作被说服的模样,「行吧。」

掌柜心情放松不少,展开笑颜,愉悦道:「小二,带这两位客倌到後院参观一下。」

小二放下手下工作,快步跑出,「好的,老板。」

「两位里边请。」那店小二贴心地领着鈅靖与文月往後院方向走去,边走边指引两人,「两位这边有请。」

两人边走边观察後院的情形,而店小二向两人介绍着,「我们後院就是染坊,您们目前所看到的全部布料的染se都是在这边作业的,空地上目前在晾晒的布料都是经过染se处理完成的。在您们的左手边是我们的仓库,那间屋子的空间很大,所有晾晒完的布料都是先放置在那间屋子里面。而右手边是我们的账房」

听到此处,文月两眼都亮起且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即刻寻思着该如何制造机会潜入帐房。

店小二继续道:「那麽目前都参观完毕了,两位请随我回去前面贩卖布料处吧。」

「哎呀!」文月0了0腰侧,惊叫出声,表情慌张地看着店小二与鈅靖。

店小二跟着文月紧张了起来,「客倌,怎麽了这是?」

文月着急地向鈅靖道出:「老板,现才发现出门时您交给我保管的玉佩掉了,您说那对您意义重大,是世世代代传下的玉佩,这可该如何是好?」垂着一张脸,装成懊恼样。

鈅靖立马意识到文月这般举动的原因,也跟着急了起来,「那你可还记得在哪边掉落的?如若不然,那就麻烦了」

店小二见两人如此焦急,赶紧帮忙想了个办法,「那我回去店铺里派人帮您们找找。」语毕,便要转身而去。

文月见状,连忙拉住店小二,「不必麻烦了,我突然想起来好像掉在前头,你先去店舖里找找,过一会儿我们再过去跟你会合。」

店小二点了点头,「好的,两位客倌,那我先过去了。」

鈅靖向他b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好不容易支走了店小二,两人相视而笑,一同走进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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