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凯抬起头，直视着她，目光坦诚，“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陈瑾瑜点了点头，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些，“好吧，我相信你。”
“感谢你的信任。”李文凯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陈瑾瑜转过身，准备离开，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文凯，我们得讨论一下你的诚实问题。”
“我的诚实问题？”李文凯愣住。
“你非但没有马上挂掉电话，还走到角落去接，这是诚实的表现吗？”陈瑾瑜转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李文凯赶紧解释，“我们的关系已经过去了，我只是出于礼貌。”
“礼貌？”陈瑾瑜的嘲讽更甚。
“是的，礼貌。”李文凯语气肯定。
陈瑾瑜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不会了。”李文凯忙不迭地保证。
“不仅是接电话这件小事。”陈瑾瑜补充道。
“我明白，全都明白。”李文凯还想说些什么，但陈瑾瑜已经转身离开。
李文凯坐在办公室内，手中拿着一摞文件，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斑驳的光影投在桌面的文件上。他一边翻阅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这份文件中的记录很不寻常，陈斌和海外集团的关系...”
正当他沉思时，办公室门响了起来。郑媛微笑着推门而入，一身职业装，显得干练。
“文凯，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愣？”郑媛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静。
李文凯抬起头，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没什么，只是在看些文件。”
郑媛走近一看，“这是关于合作伙伴的文件。哦，是陈斌处理的那部分。”
“你提到陈斌，我倒是很好奇，他平时是怎样的人？”李文凯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郑媛站直身体，“你不是跟他见过面吗？”
“嗯，但你知道的，那些场合下他总是很正式的，我想了解的是平常工作中的他。”李文凯继续追问。
郑媛皱了下眉，“文凯，你这是突然对他有兴趣？”
“只是好奇，企业运作嘛。”李文凯撇了撇嘴角，试图掩饰自己的目的。
郑媛看着他，“陈斌？他很聪明，也很精明，你知道的，生意场上不简单。”
“聪明精明我倒是信。”李文凯点了点头，“他私底下呢？”
“私底下？”郑媛显得有点严肃，“我不认为这跟工作有关。”
“有时了解一个人的私事，对合作也是有帮助的。”李文凯压低声音。
郑媛靠在门边，表情犹豫，“文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李文凯见郑媛警觉，立刻改变策略，“郑媛，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工作氛围更融洽。”
“哦？融洽？怎样的融洽？”郑媛好奇地问。
“比如，陈斌喜欢的东西。”李文凯开始启动郑媛的想象力。
“喜欢的东西？”郑媛的好奇心被勾起，她走近了一些，“比如说？”
李文凯不露痕迹地推进话题，“我听说他有着特别的爱好。”
“你听谁说的？”郑媛忍不住问。
“这个嘛，你知道，公司里总有各种传言。”李文凯一脸神秘。
郑媛笑了笑，“那你听说的他有哪些爱好？”
“据说他很喜欢高尔夫，还有就是一些罕见的古董。”李文凯随口说道。
“哦，这倒是真的。”郑媛点了点头，“他确实对那些很有兴趣。”
李文凯察觉到郑媛放松了警惕，他继续发问，“真的吗？你觉得他会不会对什么特别的古董感兴趣？”
“特别的古董？”郑媛似乎开始沉迷于这个话题，“你知道，我听说...”
李文凯微笑，“是吗，听说什么呢？”
郑媛越来越激动，“我听说陈斌最近对一些东南亚的文物特别感兴趣。”
“东南亚的文物？”李文凯假装感兴趣，脑中却快速计算着。
“对，据说是和海外某集团有关。”郑媛已经完全没有戒心了。
“海外集团？”李文凯装作吃惊，“他经常跟他们打交道吗？”
“不经常。但我听说这次是因为有个大项目。”郑媛说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李文凯留意到了这个变化，“什么样的大项目呢？”
郑媛靠近一些，“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你也是，总是这么热心。”李文凯笑着打趣。
郑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可能是我多嘴了。”
“没有，你的分享很有启发。”李文凯感激地说。
“只要对你有帮助就好。”郑媛眨了眨眼睛。
“你真是太好了。”李文凯温和地说。
郑媛看着他，脸颊微红，“哎，文凯，你真会说话。”
“只是说实话。”李文凯摊开双手展示无害。
他们的对话继续了一会儿，李文凯巧妙地转换话题，止住了有关陈斌的话题，并趁机夸赞她，让郑媛完全沉醉于他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