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乐话说出口的时候,心底也后悔,但话都说出口了,看着王玉泽那双狐狸眼,心下骇然。
他已然得罪薛岫,再得罪王玉泽...
这朝堂上已无他立足之地。连连道:“不,臣是说...”脑内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臣是怀疑薛相代笔。”
越说越离谱...尹御史都看傻子地看着高瞻乐,没想到也是个蠢得,若真是薛岫代笔,陛下哪有不清楚的,再者考场上那么多的眼招子,哪能把脏水泼到薛岫的身上。
这是还得扯在薛雅,按死不得女子入朝为官。
尹御史想把事情往此事拉的时候,还未等他出声,就看到赵怀泽换了个姿势,眼底都来了兴味,深吸一口气,才没把高瞻乐那猪队友给踹出去。
想了想,出声提及王玉泽:“不知右相意下如何?”
王玉泽笑笑:“此事自然要查个清楚,以免有人污蔑我背地里和薛岫狼狈为奸,坏了科举的规矩,陛下,可问问考场内的其余人,自然就知薛岫有没有代笔行之。”
赵怀泽环顾四周后,神情平淡,慵懒道:“副监考官何在?”
“臣在,”想不掺和到这事里头的监考官也没有料到是这种走向,两位只好走出来,一五一十的交代。
监考官道:“臣当日巡视考场,未见薛相代笔。”
副监考官也应和道:“监考时,臣一直同薛相呆在一处。”
高瞻乐恨极,怒火攻心:“陛下,两位副监考官指不定被薛岫所收买,二人的话不可信。”
闻言的两位监考官心里直翻白眼。副考官更是想一脚踹到高瞻乐的脸上,真是气煞他了,空口白话就说他被人收买,他可是和王相一条船的,这让王相该如何想他。
“陛下,臣绝对没有被薛相收买,请陛下明察,如薛相所说,空口无凭冤枉他人的人需要惩治一番,杜绝某些人气急攻心,如狗般四处攀咬。”
这话连监考官都不由得侧目了,像是没有想到平日里胆小的某人能说出这等言辞犀利的言语,把高瞻乐比作狗,嘴真够毒的。
薛岫道:“高大人可有证据?”
他自然没有...高瞻乐气急了,但又苦于没有证据,拿薛岫没有任何办法,看着他们不善的眼神,高瞻乐咬咬牙,撇过头没有说话。
等到胸口那股气慢慢平息的时候,他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但事情已然发生,没有办法再后悔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看来高大人是没有了,当朝污蔑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薛岫躬身拱手:“还请陛下定夺。”
看足戏的赵怀泽眼睑下垂,唇角带着抹坏笑:“高爱卿,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