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与人结交,形形色色里总有一二清流,值得称上一句难得,所以不过问不插手,给足交往权利自由空间,只想时瑜称心如意便好。
临走前,温荇清将人身体扳正,众目睽睽之下替他捋平衬衣领口,俯身贴近时瑜耳旁,声音温和入耳,“不去找肖应执也可以去找我,大厅左手边电梯二十层中餐厅,我随时都可以出来。”
时瑜小声回应知道了,不远处员工们还在往这处看议论纷纷,温荇清就像位送孩子上学的老父亲,这不放心那也不放心,处处都要叮咛嘱咐才行,时瑜其实并不讨厌他这样做,反倒觉得这种感觉于自己实在暖心,好似家人般关怀体贴。
“温老板……”
温荇清鼻音嗯一声,微微上扬嘴角,“喊温老板做什么事?”
时瑜对他眨眼,关心出声叮嘱,“要少喝酒。”前段时日有次半夜见他应酬回来,虽没完全喝醉,但第二天清晨起来头疼难忍,粥饭勉勉强强只应付几口,酒虽好喝,贪杯则过。
简短几个字犹如弦音入耳,流淌心中仿若饮过一壶暖茶般熨帖,温荇清心跳怦然,温柔脉脉注视着时瑜微一点头,“不喝,听你的,滴酒不沾。”
目送时瑜走远,温荇清准备乘坐电梯去往中餐厅,将一回头,冷不防入眼一张阚家豪好奇张望放大的脸。
温情过后惊魂甫定,看他眼角眉梢带笑,嘴里啧啧有声,“清哥,没想到啊,你艳福不浅。”
闻声挑眉,温荇清顺势一脚踢在他小腿肚上,连同刚刚惊吓那记,“就这么好奇?”
阚家豪打一趔趄,维稳身形站直身体,嘿嘿一笑,“下来接我大舅哥,理所应当。”
接人是假,看人是真,温荇清无奈一笑,“我闭眼都能摸到的地方,还用得着你来接?”
“就看一眼,别那么小气好不好,百闻不如一见,一见确实是个佳人。”阚家豪话毕径直将人一揽,一派正经,“之前只听你电话里说,自然心里好奇人是怎样,这么看着他确实挺挺乖,哪里找的?”
“陆地上找的。”温荇清停下脚步,扭头冲阚家豪展露笑容,“在我这里确实很乖,不过就是用烟灰缸砸了冯释的头,还有个无赖,那人和你差不多身高,比你还重,就被他一个过肩摔打歪了鼻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用手冲阚家豪比划几下。
“呀!我说冯释惹了谁被开瓢,原来是这位仗义仁兄。”
阚家豪惊讶完,扭头摆腚瞧望一眼远处时瑜,声音忽作嗲嗲怯怯,“清哥哥,人家带你一起出来吃饭,你小情儿知道不会生气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