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靠谱把自己衬托得多年轻啊!
猫球球红着脸,拿着空了的粥盒子傻笑着出去的时候,他还歪在病床上这么想。齿颊留香,红袖添香,所谓的爽,什么是爽?徐志摩是怎么说来着?“瓜子磕了三十个,红纸包好藏锦盒,叫丫鬟送与我那情哥哥。对他说,个个都是奴家亲口磕。红的是胭脂,湿的是唾沫。都吃了,管保他的相思病全好了。”——这就是一百年前的文人,靠文泡妹子!
白鹿原压抑严肃许久,旁人都以为他是个面瘫精英,至多是个严肃文人,可谁都知道文人的本质就包括流氓。此刻这病床上一歪,小少年一喂饭,眼睛一眯,那股子尘封多年的流氓劲就上来了:嘿!老子也有这么一天!不比徐志摩那个差!真不枉老子喷他一场!
师生恋是不道德,泡小粉丝是耍流氓,网络发展到现实属于不靠谱。
不道德,耍流氓,不靠谱——这三样一混,白鹿原瞬间觉得自己的青春又回来了!
他不屑地看了看角落里那个并不存在的自己,歪着鼻子说:“你他妈瞧不起谁呢?酸,假清高,敢想不敢做。”
角落里的另一个白鹿原瞪了他一眼。
白鹿原此刻内心匪气尽现,暗道:“想泡不敢泡,想上不敢上!白鹿原呀白鹿原,你他妈就一傻逼,怂包,敢硬不敢戳!你他妈都把自己弄到医院来了,还不敢,你丫不敢个p!现在爽了吧?你丫都爽翻天了!说到底,这暴躁,还是为这相思病,吃了那亲口喂的粥,一下就好了。”
猫球球走到外面,刚把粥盒丢进垃圾桶,就看见班长的背影立在人来人往的过道里,无限萧瑟。
“怎……怎么了?”
她并不回头,只是闷闷地,微微低着头——猫球球有些迟疑地看着,因为她肩膀不可抑制地在抖。
“你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我爸爸了……”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啊?”猫球球迅速四处张望,“厅……长?在哪儿呢……”
“没。”她拼命摇了摇头,背对着他手:“走了。”
大厅里还是人来人往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角落所发生的事儿。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语气平静地说:“我已经几个月没看到他了……嗯。刚才在妇产科门口……嗯,他扶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出来了……估计以后我要管那个女的叫妈。”
猫球球沉默着,想了想才说:“你……别想多了……”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发现,其实她肩膀那么瘦弱,仿佛一拍就会断似的。
她猛一下剧烈地抖起来,直直抱着自己的手臂照着大厅的椅子坐了下去,慢慢地说:“嗯……他看到我也蛮惊奇的。他问我是不是怀孕了,要做手术从卡里拿钱,呵呵,呵呵,呵呵。”
“……”
“我对他很失望,他对我也是一样……呵呵……算了。”
“可是你没有啊……”猫球球迟疑了一下才说,“你爸爸误会你了吧……”
“管他呢,在他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咯。”她突然仰起脸,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当时对他说没有了——他看上去还蛮高兴的……但是我要走了。”
“啊?”他愣了。
“是啊……我爸爸的不知道几奶要生baby了吧……这个时候我肯定要走,”她语气淡定地说,“他刚才说下学期把我送出国去。嘿嘿。反正我爸是个贪官,帮他洗点钱。”
“……你要走了啊……”猫球球愣愣地看着她。
“也不是现在啦,估计九月十月呗……”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站起来走了:“你好好保重啊,一定要压倒白老师哦。”
“等等……”他急中生智,拼命地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