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要掀桌的心思都有了:坑爹了这是!重点不是挂科好不好!
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崩溃了——
“老师!——”猫球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地照直跪了下去,紧紧抱住白鹿原的大腿,泪流满面地仰起头,哭丧着脸说:“白老师!我求求您啦!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想挂科!”
白鹿原经此剧变,震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此时此刻除了“=口=”还能有什么表情!
“白老师!”猫球球拼命晃着他的大腿,一边晃,一边使劲在他腿上蹭:“白老师┭┮﹏┭┮……求求您……我那里做错了我一定改!请一定要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为白老师做,今天我就是来赎罪的……”
院长也目瞪口呆地看不下去了,赶紧走过去试图拉他起来:“那个,陈冠诚同学啊,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我们还可以……”
“呜——啊!”猫球球瞬间哭得更大声了,“白老师!白老师求求你!白老师!┭┮﹏┭┮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现在被赶得没办法回去,请白老师——”
白鹿原处于极端震惊的石化状态,最令人愤怒的是,脚下的那只小野兽不停地挠他的腿,把眼泪鼻涕蹭到他的裤管上去……最可耻的是!
——他硬了!
妈的!
这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不是没人发现。白鹿原黑着脸,眼睁睁地看着隔壁办公室、隔壁的隔壁办公室、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办公室……都探出了好几个头,惊悚地朝这边张望,有人还对自己指指点点:“看,那就是财务处的老白,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学生呢……”
“起来!”他青筋毕露,深吸一口气,猛地把猫球球拽了起来。
然后再恶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些围观的其他办公室同事们一眼——同事们当然比他想象得要跑得快,此时已经像兔子一样无影无踪了。
院长擦着汗说:“老白,你也别激动,你看这孩子心诚,是吧,拉着我,硬要给你赔罪……你卖我个面子嘛……是吧……”
白鹿原的眼角在抽搐。他盯着一旁低着头的猫球球——才几个小时?!几个小时他怎么就跟过来了?!难道他和自己坐上了同一辆动车?!
猫球球倒是规规矩矩的,眼观鼻鼻观心,垂着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院长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行啦老白,看着我平常总输牌给你的份上……”
“行了!”白鹿原挑着眉毛说,“你先回去。”
“啊?”院长愣了。
“我让他过就行了吧!”白鹿原不耐烦地说,“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他。”
“哦,哦。”院长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行啊老白,那孩子就交给你了哈……”说完,他诡异地挤了挤眼,转身悠悠地走了。
白鹿原猛一下把门给摔上,扯了扯衬衫领口,神情危险地坐了下来,冷冷地说:“行啊你——我还看不出来了,你还有这本事,动不动给人下跪。”
猫球球此时在一旁瘪着嘴,努力作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白鹿原越看越愤怒,猛地把桌子一拍:“你还有本事了,是吧?!啊?!以为你会下跪了不起了是吧?!刚才演得挺爽的,是吧!啊?!我告诉你,我他妈坐在这个位置上,每年交不起这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