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清醒的?故意的?
秦摘月不明白都进家门了怎么就摔倒了。
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笨。
果然,她所有的忍耐力在面对叶闻星时都会下降,七年间她生过的气动过的怒都没有回国这一个月多。
全是拜叶闻星所赐。
人还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也许是困了,这会儿直接趴在地上,全然没听见秦摘月的话。
就不应该管她。
管她是死是活,管她摔不摔倒。
秦摘月啊秦摘月,你这都是自找的。
谁在家放这么多东西。
进来一会儿凳子椅子一会儿镜子猫玩具,还有突然跳出来的猫,她不被绊倒谁被绊倒。
醒醒。秦摘月将她从地上扶起,见她没反应才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
高中时候叶闻星脸上有些婴儿肥,捏起来手感很好,她的朋友们最喜欢的两件事,就是捏她脸和揉头发。不过后来也知道痛,不让人捏脸了。但现在这张脸却瘦得只剩骨架,脸只有巴掌大。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精致小巧。
叶闻星的房间很温馨,客厅里装得满满当当的,书架零食柜猫爬架,落地窗前的多肉,就连沙发上都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布偶娃娃。
秦摘月收回目光,打开卧室门,沿着墙而贴的一整排小彩灯,床头桌上放着两盏台灯,书桌上零零散散放着几本小说,还有一个蓝色封壳的笔记本。
除了整洁之外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入目全是灯,各式各样的灯,客厅里也放着台灯,俨然一副收集癖的样子。
不过上学时候叶闻星就喜欢集卡,她也见怪不怪。
将人扔在床上,秦摘月就打算离开。
疼刚落床上人又开始开始叫疼。
过了两秒。
水
秦摘月:
叶闻星,我只是顺便送你回来,不负责其他。
她走了两步。
想起叶闻星摔地上的惨状,闭眼。
哪疼?秦摘月蹲下身,拍了下她的脸,不说话我就走了。
不要,叶闻星嘴里说着不要,眼睛却没有睁开,过了会儿又瘪嘴,好疼啊。
秦摘月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疼,她摸了下叶闻星的额头,不烫,又想起想起刚刚她摔的那一跤,缓缓掀开了她的裙角。
刚露出一角就看见她小腿上那条长长的痕迹,白皮里嵌着血色,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
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受折磨的是旁人。
秦摘月低喃。
突然想到什么,秦摘月沉默了会儿。
过往七年,也这般醉过吗?折磨的又是谁。